第21章 世上真没有万金油[第2页/共2页]

“当真？”如此本要借着蒸樟脑将锡钗不动声色地融了，谁知当真炼制出了樟脑，心机一转，暗道归正那万金油并非甚么难做的物件，小作坊里便可做出，且要用的薄荷、桉树、丁香、肉桂，园子里应有尽有。若弄出来，也是一个一家长幼糊口的手腕——一家长幼尽管着呼奴唤婢痛快着，总要有人操心机养家糊口才成。

如此内心放心，去给沈老夫人存候时，见满府高低呼奴唤婢好不热烈；一会子这个说“甄家老爹来了”，一会子阿谁说“凤家舅爷送帖子来了”，只听沈老夫人说“现在忙着接驾，那里有工夫去见？来了人，十足打发了就是”。

“是。”绿舒应着。

正刮那樟脑的如此手一顿，侧头望向绿舒，“宫里，可有万金油？”

“四mm放心，姐姐不是贪功之人。待将狄髻送到太后跟前，姐姐必然将这狄髻是谁心灵手巧想出来的，说给太后白叟家听。”如是难为情地对如此说。

“……树枝里，也有油脂？我还道，那豆芥里才有油脂。”如是错愕。

“女人也去歇着吧。”绿舒揉着肩膀，连声地劝如此。

如此站在一边，瞧金穗一脸的不耐烦，便知除了绿舒、绿痕、绿沁、红满四个，剩下的人，才是真正出自黎家。

“劳烦奶奶向大伯母那，替我再要两口铁锅两担柴火一斤白蜡。”如此道。

胡氏嘴一撇，“大夫人那么个谨慎人，她肯给女人这些东西？”

绿舒为莫非：“女人，不如，明日再给女人讨一把长琴？”

如此拧开瓷瓶上的塞子，闻见一股金登草香气，便将塞子堵上，抬头倒在床上，狐疑绿舒去园子时，赶上了讨论的人，毕竟，园子里有正清算途径的锦衣卫呢。

“拿给女人擦脚的。”绿舒放下帐子，在里间留下一支蜡烛，便退了出去。

几次揉捏了一双本日里受尽苦头的脚，待脚心发烫了，这去那铺着焕霞纱被的床上躺着，听枕头里沙沙作响，就问：“这里头塞了甚么？”

“女人前不久病了，问了太医，殿下特特地寻了菡萏，成苞地掐下来，晒干了做成了枕头给女人送来。”

“能惹出甚么祸来？四mm是怕贵妃娘娘见怪？”如是问，倒是至心肠觉得如此获咎沈贵妃，不过是因运气差了一些，谁能想到她颠仆的事，今上会不明就里地见怪到沈贵妃头上？

等回了厨房，见到如此满面尘灰炊火色地缩在灶台前，忍不住对着如此堕泪，“一辈子，可贵面子一回的机遇，就这么错过了。”

胡氏一呆，待要跟凤氏实际，又听那内监叮咛凤氏“太后白叟家来了，千万将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藏好，若冲撞了太后白叟家，你一百个脑袋都赔不起。”考虑着，便对凤氏说：“夫人，小的来要两口铁锅、两单柴火、一斤白蜡。”

胡氏嘲笑说：“不立时给我送来，信不信，我这会子破开了，抱着夫人大腿讨月钱去？”

待那薄荷、桉树、丁香、肉桂洗濯后晒干切碎了，已经到了二更时分。

胡氏将信将疑，将两只手在腰上系着的围裙上擦了一把，感觉脸颊上有些微微发痒，伸手抓了一下，不防手上的炭灰擦在了脸上，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出了门，直向大房院子里去，远远地，闻声一道尖细嗓音说“太厥后时，先去沈家上房歇脚，见过了三位女人，便去花圃寻访圣祖遗墨；随后，便在豫亲王赞美有加的蔷薇花架下吃茶。”

次日一早，胡氏悄悄地来讲：“烧了一夜，已经融了，跟着锅底的灰尘铲去做填水坑去了。”

“……哎。”金锁见如是那另有事要求如此，不敢获咎她，便急赶着劝金穗帮着去切丁香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