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页/共2页]

“那首要吗？”苏锦仿佛并不筹算答复他，只是淡然一笑：“你在梦中，身处那边，所作何事，皆是虚妄。即便我现在奉告了你，你仍然会健忘。”

“你……许了甚么样的欲望呢？”他的目光并未从那扭转的琉璃灯上移开，只是兀自谛视着灯，喃喃开口。

在河岸的上游，有着红色岩石的台阶。那像是天然风化而成的门路，庞大的红色岩石被风雕镂成不法则的椭圆形，蜿蜒向上。登下台阶，散落的飞花异化着淡淡的暗香劈面而来，混乱的飞舞在夜空中。

“奇特的人。”机杼声再度停顿了一下，又缓缓响起，女人的声音中带上了些笑意：“既然如此，就让你们看看吧――”

机杼声戛但是止，女人的身影静止了下来。四周刹时沉寂，只要轻风拂面而过，证明着氛围还在缓缓活动。

他想，或许他的欲望，一向都会像灯笼普通，摇摇摆晃的飞到夜空的深处，更深处，一向飘零下去，找不到归宿。

“那又如何样呢？我和他仍然是聚少离多，相聚的一晚，对我来讲不过是一瞬。那短短的一瞬又能获得甚么呢？”

“睡傻了么？”见他一脸茫然，苏锦只顾轻笑，随后叮咛道：“更深露重，还是回营帐里歇息吧。”

有女子埋没在重重纱帐以后，月光将窈窕的身影投映在纱帐之上，若隐若现。空寂的亭子里，缭绕着风声以及规律的机杼声，如同交叉的曼妙乐律。

“我们不一样，起码你们是相爱的。”

方无衣谛视着他，那人的面貌在这氤氲的光芒当中分外昏黄而虚幻，随风而起的青衣透出几分仙气，趁极了这光怪陆离的风景。他不由莞尔，重新将目光放回这闪动着光芒的草泽间：“也对。”

“见了又有甚么用呢？你只能看到，不能带走。不过是在做无勤奋罢了。”

方无衣低下头，寂静不语。

他怔了怔，梦中的气象逐步在脑海中消逝，却总有些片段挥之不去。肩上有着轻柔的绸缎触感，他下认识的看了看，身上披着的，是苏锦的青衫。

“为甚么……必然要固执的让这个欲望实现呢？”

“我还说你如何不见了，本来是已经找到这里了。”苏锦的声音本身后高耸的响起，方无衣转过甚去，瞥见已站在本身的身后，笑意盈盈。

方无衣在河岸静坐了很久，直到冰冷的河风稍来了一丝冷意，才让他垂垂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