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花魁(下)[第1页/共1页]
曾若虚道:“又是没听过名字的新人。”
二人说着就大笑起来。
“欢迎之至,到时候我陪公子喝几杯,以报答公子此次帮我这个忙。”
评判们对这个笑容甜美的小女人印象都还不错。
晏青小声说道:“花魁虽是云裳,但鄙人却感觉女人你才是真正赢家。且不说前十五位美人中同艺馆便占去一半,单说这新来的秋夕女人,本日一鸣惊人,今后风景怕是会超越云裳。女人用心在这个季候办花魁赛,又安排秋夕女人以带雨茉莉之姿最掉队场,大收奇效,其别人都成了烘托的绿叶,真是妙招,晏某佩服。”
“曾兄喜好这类初出茅庐又无甚风情的女子?”
云裳的好戏仿佛还不止那件百羽衣。抬鼓之人放下大鼓,大家从鼓的侧面取下一块来,现出四个圆洞。云裳在鼓上缓缓舞动回身,以脚伐鼓,洞中竟接连飞出各种鸟雀。百鸟委宛齐飞,云裳居于其间,大有凤王之姿。
第三场是揭示才艺,大家尽显其能,仙乐飘飘,轻歌曼舞,倒是好享用。
“好,那明日我必然去。”
只要十五个女人顺利进入比赛的最后一场。这一场由晏青抓阄抽题,抽到的是扇舞,十五位女人要临场演出。这对于平常就以舞见长的路红绡等人来讲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对于不擅舞技的女人仿佛就有些不公允。有人不平,提出贰言。
“最后一名女人,宋秋夕。”
“真假并不首要,与懵懂娇羞的女子相处最是风趣,可谓一种享用。不能碰无所谓,又不但一个女人。韩兄你用饭时莫非吃了素就不吃荤了?”
曾若虚和韩修棠相约一起先去三江酒楼用饭,然后再去栖仙阁。
“本日女人们也累了,明日再说吧。”
晏青解释道:“比赛除了气力外,时运也非常首要。此题是晏某随便抽到的,天意如此罢了。”这来由令人佩服,比赛就如许持续。
她听了柳心言的定见,特地做了一身合适本身性子的衣服。浅粉色短上衣,衣边饰一圈小铃铛,伴着轻巧的法度叮当作响。裙只及膝,脚上一双云头长筒靴。头发挽成双环髻,各绑着两条红色飘带,短刘海覆额,非常调皮敬爱。
曾若虚道:“我倒是更喜好阿谁宋秋夕。”
“这是天然。早晨同艺馆是否也要庆贺?”
散场后,晏青去处梅凌雪庆祝。梅凌雪道:“晏公子贺错人了吧,此次的花魁但是同艺馆的云裳。”
“哦,我明白了,曾兄你真是够风骚的。”
世人皆拍桌称妙,评判们连连点头。趴在院墙上看的人跟着起哄,有的竟看呆了乃至从墙上摔了下去。襄王鄙人面看得非常对劲,还问穆月白感觉如何样,穆月白只规矩地称好,并未几做评价。
云裳的收场华丽非常,使前面几位穿华衣的女人相形见绌,大吃其亏,世人看得索然有趣。此时的吟吟出来倒给人耳目一新的感受。
十五位美人由各家老板领着下台伸谢。云裳获此殊荣,栖仙阁出尽风头,尤妈妈喜不自禁,已叫人先归去筹办着为云裳庆贺。她在台上时就聘请大师早晨去栖仙阁喝酒,应者颇多。
“看惯了那些娇媚妖娆的,这类含苞待放的感受却更让民气动啊。”
看了这么多美女争奇斗艳,大师都有些颓废了。加上中午已至,气候热起来,虽说每桌都有侍女执扇送风,但人多喧闹,还是炎热得有些不堪忍耐。
韩修棠叹道:“云裳女人这出场真是出色绝伦呐!”晏青却在心中暗道:“都雅虽都雅,但她约莫是想仿照百鸟朝凤,却做成了百鸟离凤。”
考虑到气候题目,前面三场在午后申时才开端。第二场比较简朴,六人一组,同一侍女服淡妆出场,评判们再从当选出三十位。女人们铅华洗尽,素服可喜,也别有一番风情。
其容也素颜玉质,其貌也清纯得空。特别那双水波潋滟的明眸,流盼有情又略带羞怯,最是楚楚动听。额间一颗红点丹更添几分娇好。
评判们现在如沐东风、如饮甘霖,倍觉镇静。只当清风吹落素馨雨,不道广袖轻舒细香风。
前面的花月容、董佩卿等因姿色出众而大获好评。林探幽以一身侠女装配轻纱珠翠斗笠,路红绡舞动七彩长绸,皆令人过目不忘。也有些一味盛饰艳抹却毫无新意的,一概被说成是庸脂俗粉。
“可同艺馆的女子又不能碰。如何,莫非你此次动了真情?”
语毕,即见一白衣女子飘但是来。只见她一身白衣胜雪,一袭薄如蝉翼的白纱如烟般轻笼墨染长发,别的周身再无多余之物。手托一只白玉净瓶,后跟一对金童玉女。仿佛观音临世,令人见之忘俗。
第一场结束,有二十位女人因得票太少而无缘以后的比赛。第一个云裳和最后一个宋秋夕最得民气,这两人一繁一简,一媚一纯,虽是激烈的反差,但一样收了出其不料之功。
宋秋夕以柳枝蘸取玉瓶中的水,这水是以茉莉花汁调成,她的衣裙也连日以新奇茉莉熏洗。玉手持柳一挥,则披收回沁民气脾的淡淡芳香。
四场香艳的比试以后,云裳众望所归,成为花魁。宋秋夕居于厥后,头十五名另有董佩卿、花月容、林探幽、路红绡、南雁翎、吟吟、阡陌(同艺馆)、田蕙芷(同艺馆)、岳丝绮(同艺馆)、聂妩儿(环翠阁)、吴采诗(栖仙阁)、萧璃(醉香楼)、袁梦希(四时春)。
云裳的舞与她的人一样媚中带娇,众报酬之倾倒。路红绡、南雁翎的舞也袅娜曼妙,各有千秋。宋秋夕因舞艺不甚佳而落于人后。
“第十一名女人,吟吟。”
韩修棠道:“我就说云裳女人必赢无疑吧。”
梅凌雪笑道:“不过是点小手腕罢了,难登风雅之堂,还不是等闲就被公子看破了。此事能成还得归功于秋夕有如许的姿容。秋夕是新人,今后还要仰赖公子多恭维。”
她非常严峻,脸上神采生硬,也不晓得感激大师,只是按部就班地照着梅凌雪教她的做。但看在人眼里却成了不食人间炊火的出尘感,君不见那些观音神仙的画像泥像不就是甚么也没做就得人崇拜的嘛。
宋秋夕之貌比起刚才那些拔尖的美人并无上风,但她的出场却一扫世人低靡的情感,使他们忽地神清气爽。曾若虚赞道:“如此清纯可儿的女子配上如此清爽脱俗的妆容,绝妙啊。这下可成心机了。”晏青也道:“清姿不受铅华。这女人不知是哪一家的,看准机会,出此奇招,让人不得不平气。”韩修棠却道:“不过是取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