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武侠仙侠 - 英雄志 - 第七章 我本青都山水郎下

第七章 我本青都山水郎下[第2页/共6页]

背后没有琉球王,却有八个小民,见是老陈、老林、方姓少年与那五名庄稼汉。诸人满面猜疑,全在瞄望本身。崔轩亮眉头紧皱,便伸长了颈子,朝门外去看,喊道:“琉球王!琉球王!你在外头么?”世人一脸惊奇,都不知他在嚷些甚么。老陈咳道:“少爷,你如何进屋来了?那些货呢?”崔轩亮笑道:“那些货已经运走啦。”

林思永忙道:“不是,不是。这些人是中本来的客商,刚才一个不巧,也给张党的贼子了财物,丧失很多。”那女子瞧了瞧老林、老陈,沉吟道:“中本来的客商,他们姓甚么?”

“堆船上,堆船上。”那尚六爷非常美意,不待崔轩亮慢吞吞来搬,竟也奋力扛起了一箱铜钱。崔轩亮心下大喜,道:“尚六爷,您真美意。连这粗活也肯做。”那“尚六爷”非常随和,忙道:“当然、当然,大师一起着力,那才搬得快啊。”说着朝火伴怒喝,“还愣在那儿做甚么,快来帮手啊!”

炽热的阳光下,满箱铜钱刺目慑目,想来箱里少说有千贯穿宝钱,足抵万两白银。崔轩亮怕人家不肯收,便又翻开了其他木箱,却见箱中放着一只又一只青花瓷,其上草书飞舞,或是“江西”,或是“湖广”,满是各地妙手匠人烧制而成的佳构。

林思永道:“师娘说得话,当然是没错的。传闻尚六爷傍晚烧,半夜病,未及拂晓,便已断气。会馆里请了大夫过来整治,却也看不出病因。”

“尚六爷”咦了一声,眸子儿转了转,便伸手到衣衿里乱掏,半晌过后,便取出了一张纸牌,道:“看,这是琉球王的银契,你拿着这张纸进屋,我们国王便会拿黄金给你了。”

崔轩亮又惊又喜,又慌又怕,大喊道:“我……我已经死了么?”咯咯娇笑响起,崔轩亮昂首急看,却又见到了那双美眸,他“吓”地一声,吃紧捂脸坐起,逃到了老陈的脚边,颤声道:“别打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林思永叹道:“实不相瞒,尚六爷过世了。”世人大吃一惊:“尚六爷死了?他……他但是琉球巨擘啊!他是如何死的?”林思永叹道:“他是病死的。”世民气下更惊:“病死的?但是一个月前他……他还捎信过来了啊,如何一下子就死了?”

“哎呀”一声,崔轩亮飞身跳起,这才晓得本身碰到好人了,看满船货色给人骗得精光,不但赔光了二爷的本钱,怕连回中原的川资也没了。老陈、老林捧首痛哭,崔轩亮更是倒在地下,挥手舞脚,放声大哭起来。

戋戋一个夫役少年,谁故意机多问他的来源?老陈担忧屋子里不洁净,只想早些开溜,便道:“林四爷,摆布无事,我们能够告别了吧?”林思永道:“当然。不知诸位高姓大名,船泊那边,这便留个口信下来,我若找到了各位的财贿,自会差人告诉诸位。”

眼看又有人来了,老陈忙带着崔轩亮避在路旁。但听脚步声响,当前走进了一名老者,色乌黑,宽袍大袖,身材略嫌矮小,两条手臂倒是魁伟细弱,满布青筋硬肉,极是孔武有力。

听得此言,世人才知那老者是来查案的。又听那女子淡淡隧道:“没错,值钱东西没少,若非如此,怎会把张党的小偷给引来了?”说着便朝林思永等人瞥了一眼,目光颇见不悦。

平常钥匙若非生满铜绿,便是满布铁锈。崔轩亮本身身上便带了一串,皆是船上所用,脏兮兮的甚是怕人。可掌中这只钥匙却不见分毫锈蚀,仿佛新的一样。崔轩亮拿出了手帕,在钥匙上擦了擦,触到钥匙上还刻有字。他低头来看,却见钥匙上写了一行字,笔迹小得不成话。他把钥匙凑到眼旁,眯眼辨认,只见那开首三字是“张三丰”,下头另有一行藐小怪字,又像是“力”,又像是“乙”,仿佛是东洋笔墨,让人瞧不明白。

老陈如数付了钱,那小方点了点银两,便又分给了众车夫,登作鸟兽散了。

“琉球王?”世人微微一愣,那大氅男人接过纸牌一看,沉吟道,“那两人但是面色蜡黄,嘴角蓄着两茎长须么?”崔轩亮哭道:“对对对,他俩还负着大承担,像是要出远门……”

崔轩亮大惊失容:“甚么?琉球国王在屋里?”尚六爷笑道:“是啊,我们国王御驾亲征,现下亲身来了烟岛。一会儿他如果喜好你,说不定多送一箱金子给你哪。”听得打赏如此丰富,崔轩亮自是大喜过望,忙拿起了银契,欢天喜地的奔入了会馆,喊道:“草民拜见大王!”

那两人相顾赞叹:“***……这是铜钱啦……”

上官义神采微变:“不在了?如何,莫非此人叛逃了?”林思永道:“不,这位大夫也死了。”世人都是大吃一惊,上官义也深深吸了口气,道:“死了?如何回事?”林思永叹道:“尚六爷是拂晓时候断的气,到恰当天下午,他的两名武功随扈,并同夜里给他看诊的那名大夫,也都接踵过世。”

上官义笑了几声,还待要说,那女子却已闭目仿佛,道:“上官哥,琉球王的使臣明早便到,到时人家问起案情,我却一问三不知,那可丢脸得紧了。”上官义歉然道:“是了,是了,我们少说闲话,办闲事要紧。”说着转望林思永,道:“林贤侄,光驾你陪我查一查屋内,弟妹,请你在此稍候半晌,我女后代婿一会儿便到,我的用饭家伙全在他们那儿。”

那“尚六爷”嗫嚅半晌,忽地大咳一声,道:“我方才在昼寝,没听到拍门声。”崔轩亮叹道:“是啊,夏季炎炎恰好眠,我也睡得香呢……”正自言自语间,却见那两人脚步渐渐后退,来到了岸边,正要吃紧跳上小舟,崔轩亮倒是一个健步抢来,喝道:“且慢!”

听得人间竟有如此汉奸,世人义愤填膺,自是骂不断口。老陈苦笑道:“如何搞的?这倭寇畴昔从没胆量来到烟岛啊?怎地张党的人竟会……竟会……”

话到口边,那女子又“嘿”了一声,那林思永赶快改口道:“是、是,请前辈来此,是小人的意义,是小人的意义。”上官义不知他们在搞甚么花样,一时也懒很多想,只双手叉腰,点头道:“弟妹,我之前是旗手卫都统,管的是都城治安,可不是医药治病。你真肯定尚忠志不是染了急症?”

上官义道:“这是你师娘的主张么?”那女子俏脸一沉,道:“是又如何?上官哥有何指教?”上官义咳了几咳,甚么指教都没了,道:“没甚么,只是……只是这几日气候热得紧,这使者如果到迟了,恐怕尸有变。”

上官义点了点头,道:“我听你师娘说过,尚忠志仿佛走的很快,但是如此?”

林思永点头道:“不晓得,归正我们这几日都派人来此扼守,以免闲人误闯出去。”

那海舟舱底宽广,颇能载重,三人同心合力,不久便把车上的货搬得一干二净。好轻易能够交差了,崔轩亮自是呼了一口长气,看这些货色颠末千辛万苦,现在总算有了归宿,心下也甚欣喜。便道:“这可行了。尚六爷,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