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晦（9）[第2页/共2页]

“哦，她的心脏没有甚么，”陈淑彦打断了她的话，说，“大夫说，是因为受了俄然的刺激，心跳过速，现在已经好了！”

“功课先不要考虑了吧？你们做西席的，不是常对门生说‘身材是反动的本钱’嘛，她现在必须绝对卧床歇息……”

“脚本？有，我是随身照顾！”郑晓京参戎服兜儿里取出一册折了好几折的油印脚本，展开来，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尽是她画的各种标记和随时想到就写上去的“舞台提示”。

女同窗到了一块儿，楚雁潮就插不上嘴了，他踌躇了一下，说：“你们谈吧，我就先归去了！新月同窗，但愿你放心养病，黉舍的事情就先不要考虑了。你们两个……”他转头看着郑晓京和罗秀竹，“说话时候也不要太长，要包管她的歇息……”

他特地又走过新月的病房门前，静听了一阵，内里已经没有了说话声，就缓缓地走开了，他不肯再打搅她。

“楚教员筹办得如何样？”新月问。

新月接过这个脚本，放在胸前，欣喜地笑了，她的心伸开了翅膀，设想着在黉舍的大会堂里，她将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场，她扮演的莪菲莉娅是个甚么模样。这将是她第一次登上舞台，第一次演出英语话剧，本身会不会严峻？不，不会，楚教员说：最首要的是自傲。对了，楚教员也在台上嘛，有教员在，跟教员配戏，还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