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韩四[第1页/共2页]
林晚脸上的笑容清浅温婉，让人看着非常亲热，声音也非常温和：“这么说，要跟着爷的，是正端庄经的韩家嫡孙韩四少爷，而不是一个可巧姓韩的路人或者小厮了？”
韩四猛地吸了口气，眼眶微缩，有些错愕地看了林晚一眼，见卢俊昭一身寒气透了过来，忙敛了目光，心头却狠狠跳了两下。这位少夫人果然是……一针见血，跟爷，也确切陪得！
韩四闻言眼睛亮了一分，忙拱手应道：“多谢夫人，小子任凭夫人调派！”
韩四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绿油油的嫩草发楞，内心却起了一层细细的浪花――爷对这位少夫人，用心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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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跟着爷？”卢俊昭这回眉头微挑，脸上似笑非笑的，声音里却仍旧带着些让人胆颤的冷意。“爷是谁都能跟的？”
卢家在北边连绵百年，不说军中，其他的权势也是盘根错节，一向伸展到平梁府。现在就连这位十六七岁的二少夫人都不简朴，卢家其别人如何便可知一二。祖父的筹算到底失了些诚意，如此也好。他这些年游历南北，也见了很多。都城贵胄糊口奢糜，妄图吃苦，几位皇子行事也有待商讨，朝廷用官大多是世家和贵族盘根错节，且新人士子鲜少获得重用，江南一带士族中抱怨不竭……是他和祖父想叉了！韩家既然做了定夺，就不该瞻前顾后！
院子里其他三人闻言都朝林晚看了过来。
林晚好笑地瞥了眼徐录文的行动，转而又笑容暖和地看着韩四。
卢俊昭脸上倒是有了一分柔嫩，目光同林晚视野相触，林晚莞尔一笑，眼皮微动，眸底流淌着一丝动听的滑头。
未等韩四出声。林晚便笑着插了一句“你叫韩融？你们家莫非有个小厮也跟你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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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看这景象，以这位夫人在爷内心的职位，起码三五年内他韩四不会少了好处，对韩家而言，有这三五年也就够了。
卢俊昭面色温和地看着林晚笑道：“让他跟着你？”
韩四内心突突直跳，瞥了眼面色冷峻的卢俊昭和笑容温婉的林晚，内心哀叹一声，将那阵心惊和慌乱压了下去，重新正视起这位二少夫人来。
林晚见状掩着嘴笑了出声来，眸光灿然晶亮，身子颤抖着，非常天然地倒在卢俊昭怀里。卢俊昭目光和顺垂怜地将林晚揽进怀里，一手替林晚抚着背顺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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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敌？”卢俊昭眉头微微蹙起，略带嫌弃地扫了眼韩四，那目光里的意义再较着不过了，就你这副文弱墨客的模样还想杀敌！“爷可不想让韩老爷子找爷来要人。疆场你就不消去了。”
“韩家四少爷诚恳要跟着爷，他是有抱负的男儿，如何能跟着我？”林晚眼眸莹亮地笑着，语气里染上了一层昏黄轻巧的笑意，“我是女子，又没读过几年书，这读书人的事我也不大懂。要不还是让韩四少爷本身说一说？”
韩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堪又无法地苦笑一声，忙朝徐录文拱手道：“小子说话不知深浅，还请先生勿怪。”说着又长揖着跟卢俊昭迟缓而恭敬地行了一礼，深吸了口气。似下了决计普通，慎重地说道，“二爷若不嫌弃小子，小子愿任凭二爷调派。二爷让小子做甚么。小子就做甚么。”
韩四想到此，慌乱跳动的心垂垂定了下来，微微吐出一口气，目光里多了一分果断和决然，安然地看向卢俊昭和林晚，撩开袍子，单膝而跪，双手交叠，行动迟缓而慎重地朝卢俊昭行了个大礼：“平梁府定安城韩氏宗族五代第四玄孙――韩融，愿跟随二爷，效犬马之劳。”
“二爷容禀。”韩四心头猛地一跳，目光触及到卢俊昭眼里的寒意时，明显是热天，但却感觉身上一阵发寒，背后盗汗涔涔，手心也出了一层细汗。“祖父常对小子耳提面命，说小子缺了些气度和定夺。祖父常赞二爷行事判定，又不失谋算，让小子跟二爷学学。小子对二爷也是心折好久，今儿也是大着胆量腆着脸凑上来了，还请二爷勿怪。小子虽痴顽，可总算识得两个字，先前又在各处游历，见惯了各地民风情面，也有几分肤见。如果二爷不嫌弃，小子愿跟着二爷当个账房文书。”
韩四内心一沉，有些摸不清林晚的态度，只得哭笑不得点着头应了。他跟夜的保护一个报酬，那但是爷的保护，算起来……咳咳，也不算亏了……吧。
韩四瞄着卢俊昭的神采，内心深吸了口气，想起小厮探听到的事，说这位爷对夫人仿佛宠得短长，今儿这么一看……果不其然。既然夫人问了话……韩四悬着的心又放低了些。
“小子文弱。虽说没拿过刀，但上了疆场也总要给自个儿争口气。二爷如果真要小子去杀敌，小子……也愿……”
林晚说到此顿了顿，脸上闪过一抹滑头，扭头看了卢俊昭一眼，朝韩四咳道：“不过夫人我说话算话，你的俸禄还是方法着的。”
韩四忙又行了一礼，这才站了起来，头固然低着，脊背却挺得笔挺，也不再多言语，只等着卢俊昭的后话。
韩四难堪地住了口，瞄着卢俊昭凌然的神采摸干脆地说道：“回二爷话，祖父嫌弃小子不懂事，没成算，担不起韩家家主之位，就把小子撵出来了。祖父让小子跟着二爷好好学学……”
“我最喜好明白懂事的读书人。”林晚眼角弯弯地笑了起来，朝韩四打趣道，“你既跟着我，可要做好筹算。夫人我可不是那些主持科考的学政，没的功名给你。”见韩四想说话，林晚脸上的笑意深了一分，摆动手持续道，“你放心，功名没有。银钱夫人还是有些的，总不至于让你白跟着我。对了，先前爷的保护也跟着我，你跟他们一样，都领份俸禄好了。”
徐录文站在一旁，眸子子微微转了转，眉头飞起，惊诧又了然地瞄了眼林晚，待瞥见卢俊昭的行动时，眸子子一凸，随即扯了扯嘴角，面上古怪地呵了一声。见一旁韩四愣着没说话，徐录文眉头又皱了起来，伸出扇子啪的一声往韩四后背拍了一把，没等人反应过来便缓慢地缩回击，将扇子插回腰间，手握成拳凑到嘴边不轻不重地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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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见笑了，小子韩融，家里下报酬避讳，未有与小子同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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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账房文书在你中间站着。”卢俊昭眼里出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盯着韩四俄然出了声，声音安静无波，让人捉摸不透详细意义来。“你无妨问问徐录文，他情愿让贤，爷就用你这现成的！”
徐录文眉头挑得老高，眸子子僵了半晌，眼皮眨了眨，又眨了眨，脸上一阵诧异，仿佛没推测林晚会在这当头开口。这是外头爷们的事，她一个小丫头听就不说了，这会儿还开了口……卢二小子也宠得过分了！
卢俊昭饶有兴趣地盯着韩四打量了一圈，脸上无波无澜，俄然扬起嘴角，声音上扬，带了些戏谑和讽刺：“你能上疆场杀人？”话音未落，卢俊昭身上的气势蓦地一变，嘴角明显还带着丝笑意，整小我却透出股让人堵塞的压迫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