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巴掌与甜枣（上）[第2页/共2页]

恰好乔大掌柜撞了上去……二少夫人只怕要杀鸡儆猴！

“老爷，这会儿去哪儿？”亲信小厮拿着鞭子，谨慎地问了一句。

客堂里刹时温馨了下来。林晚呷了口茶，也不再看下方的掌柜们，转而问了玉竹：“甚么时候了？”

有眼睛的都反应极快，虽没明着奉迎。却也晓得收敛几分。何况二少夫人仿佛还成心给了大师伙儿缓口气的时候。

殷掌柜一席话没头没脑的，姚大掌柜却敏感地捕获到殷掌柜内心那点不安和摸索，眼里的笑意深了一分，不紧不慢地替殷掌柜斟了一杯酒，声音衰老总还能给透着点感慨：“老了老了，总想多替子孙筹算几分。传闻韩家、赵家和施家的几个小辈现在都跟着夫人办事……”

殷掌柜扯开嘴笑了笑，冷风卷着雪末直直地往嘴里窜，刚一闭嘴便感觉满口都是冰冷，忙跟着姚大掌柜进了屋。

殷掌柜的念叨戛但是止，随后苦笑了一声，内心却有了一番计算。今儿那一拨大掌柜谁没有点猫腻？

出了北荣院大门，转太冷巷，世人又相互告了辞，分作几路散开了。

姚大掌柜没接话，只笑呵呵的安排小厮抬了暖炉上来，又让人温了壶酒，送了两碟小菜，邀殷掌柜道榻上坐了，一边小酌一边听殷掌柜漫无目标似地感慨着。

二少夫人今儿问那些话，哪句都跟账册没干系，可哪句都不是废话。

卢平内心腾地一下悬了起来，随即又微拧着眉头目光涣散地盯着冰雪覆盖的院子，内心一时混乱无章。

说罢又噙着笑意朝卢平温声道：“还要劳大管事多费些心。我年纪轻些，有不殷勤的处所，大管事无妨多提一提。”

“午末一刻了。”玉竹笑着接了话，随即又劝道，“方才爷还到前头来看了一眼。都这会儿了。夫人先歇一歇吧。”

殷掌柜神采刹时闪过一丝骇然，背后盗汗涔涔，撩开帘子厉声唤道：“停！泊车！”

“也好。”林晚将手里的茶盏交给玉竹，看着一屋子的掌柜们笑道，“今儿也累了大半天了，就先到这儿吧。各位掌柜们也先歇一歇，留在北荣院用过午餐再归去。大师紧赶慢赶地赶过来，也该缓口气歇一歇，账册过两天再交上来也无妨。”

车内暖和的气流劈面而来，乔掌柜乌青着脸肝火冲冲一脚踢在车厢内壁上：“她这是要干甚么？我替王府管了十几年的事儿，她一个内宅妇人，一来就要给我们这些白叟甩神采！一个小丫头电影还想作威作福，哼！崇安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卢家的买卖还轮不到她一个林家的小丫头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