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丞上启下 - 第8章 琴师

第8章 琴师[第1页/共2页]

见秦峥提起这事,秦闵忍不住苦笑一声,但见儿子脸上可贵的暴露了一丝孩子气的笑容,秦闵便也牵了牵嘴角。

秦峥见此,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拱了拱手:“那位顾府琴师,还请柳姨引见一番。”

只是话说出口,便见方才还被母亲训的耷拉着脑袋的顾言泾,昂首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等他迷惑的看畴昔的时候,又有些害臊的红了脸低了头。

“是,父亲。”秦峥双手接过,看了看帖上父亲那手笔走龙蛇的行草,寥寥几个字端的是行云流水龙飞凤舞。

秦闵听闻秦峥想了局招考也没如何不测,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本有此意,本年太后六十整寿,按常例朝廷应当会开恩科,县试普通在春季,现在已经入春,想来诏令也快下来了。”秦闵点了点头,让秦峥坐在他身边。

秦峥固然不测太后竟也会使剑并且还得师公指导过,但毕竟长辈之事他不好过问,低头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舞剑,怕是有些怠慢,我这有一曲琴谱,是当年徒弟剑法进益之时有感而作,我习剑之时师兄常常在旁弹奏这首曲子,若能有一技艺高超的琴师,这八日当中我再与他磨合一下,当是最好,只不知父亲可有人选?”

“艺高之人难请些也是普通,只要儿子心诚,加上爱琴之人必然爱谱,徒弟那乐谱儿子有自傲能入那人之眼,到时候誊写一份给他便是。”秦峥有些猎奇的问道:“不知父亲说的是何人?”

“孩儿猎奇的是,父亲所说之人究竟是顾家何人?”秦闵本身就是琴道妙手,只是他的身份已不宜御前献艺,免得言官说成献媚君上,白白得个幸臣之名。能得秦闵赞誉,想必称一句大师也不为过,那人定不是顾家家主,秦峥实在是有些猎奇,便问了父亲。

秦峥婉拒了对方请他入内的聘请,负手立在廊下昂首看着屋顶那角飞檐,未几时便闻声一阵混乱的脚步,那人来得有些慌乱,待到影壁处又俄然愣住,秦峥闻声对方深深吸了几口气,拍了几下衣摆。秦峥勾了勾眉已晓得来人是谁,待那人走了出来便含笑回身。

不过半晌,便又正色说道:“不过却也不急于一时,八日以后便是太后寿诞,为父想了想,你代表无忧谷祝寿,若只是送些俗物,怕是堕了无忧谷的身份,太后当年得前代谷主指导过剑法,到时候你舞套剑法,想来太后定当对劲。”

算来这还是他交到的第一个同龄的朋友。

“这都城为父称一句顾兄的还能有哪家?”秦闵提笔挥毫,很快就写好了帖子,吹干以后交给秦峥道:“你去顾家不必拘束,顾家家主顾瑞之与为父是多大哥友,你母亲与顾夫人是表亲,所求之事你直说便是。”

间隔秦府一墙之隔的侍郎府里秦峥的二叔秦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闹得一众姨娘小妾纷繁上前对他嘘寒问暖,暖香在怀的秦闻内心嘀咕着比来获咎了何人,掰着指头一个个算,最后发明实在数不过来才作罢。

秦闵点头附和,只是这琴师人选怕是不好决定,毕竟是太后寿宴,身份寒微者连宫门都进不了,只可惜秦产业中善乐律的秦峰不在,其他后辈的琴技又无甚凸起,俄然秦闵眼神一亮想起一人来,他看了看秦峥一眼,说道:“人选我倒是有,只是人家肯不肯帮你我可说不准。”

“嗯,如许吧,我写份拜帖,你明日亲身登门去请人吧。”秦闵起家来到书案前,秦峥自发上前磨墨。

“是,感谢柳姨。”

“顾兄亲启?顾家?但是丰乐坊顾家?”顾言泾前几日才来找过他,又是赔罪又是送东西的,还聘请他去顾府,只是他这几日一向在家,还没得空去。

那女子含笑对着秦峥见礼后才看向自家二公子,言语当中恭敬带些娇俏:“二公子好快的步子,奴婢可比不上,夫人已经在堂内等待,请秦公子出来呢。”

秦峥上马带了夷骍上前奉上拜帖,那门前值守的仆人立时堆满笑容说道:“本来是秦公子,秦公子请到角门喝喝茶稍歇半晌,某立即去通报夫人。”

顾言泾本日在家温书,看得累了便起家想去看望下母亲,路遇前来通报的下人,得知秦峥来了他家,立即便跑了过来,再见到秦峥一脸笑意温文尔雅的看着他,他也豪不鄙吝的馈送个大大的笑容,固然看起来有些傻气,但少年的竭诚让秦峥内心也有些欢畅。

顾夫人身为母亲那里会不晓得儿子的性子,凤目一转便将儿子抛在一边,伸手虚扶正在见礼的秦峥,说道:“秦公子不必多礼,我与你母亲但是表亲,又是闺中老友,若不介怀,我就叫你小峥吧,你喊我柳姨就行了。”说罢便请秦峥安坐。

“小峥,这是我母切身边的大丫环菲菲。”才来到内院接待客人的厅堂远远便瞥见一个年约双十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女人劈面走来,顾言泾转头给秦峥先容了一句,便张口喊道:“菲菲姐,你来晚了,秦公子我已经接出去啦!”

秦闵闻言,手掌不由自主的拍了拍座椅扶手,提及老迈秦岳和老二秦峦,那永久都是贰内心的伤痛,想他年青时文采不凡,持续斩获大小三元后更是状元落第,启朝建国以来绝无独一。厥后外任当官,家中两个小子便交给弟弟秦闻管束,不想离家之时还是知书达礼念起课文点头晃脑的两个儿子,六年后返来个个长得高大威武强健得跟个小牛犊子一样,秦闵目瞪口呆之余,也不是没想过挽救,只是在儿子们最易塑造的年纪错过,硬要改正过来不亚于他一个文弱墨客非要干些强按牛吃水的事情,最后只得作罢,以是秦峥这些年固然在外学剑,秦闵也是不时给他安排功课半点不敢忽视,就怕这小儿子再像他大哥二哥普通。

堂下几个侍婢,见三人走近,都是屈膝施礼,待菲菲禀报后,便有婢子上前将门帘掀起,俩人跨过门槛秦峥就闻声一道暖和的声音说道,“阿言如何就到了,去请的人还没到你院子吧。”屋内三面开窗,又通风又亮堂,一其中年妇人坐在屏风前,固然已经四十出头,柳氏仍然肌肤细致,面庞固然说不上有多美,但那双丹凤眼流转之间带出的丝丝娇媚为她增色很多,要不是发间点点灰白,咋一看去仿佛双十才子。

“有劳。”

“以这些年我给你安插的功课来看,县试解试应当是不成题目,只是京兆省试那科来岁当是京兆知贡文凌主持,此人与王家很有干系,并且为人贪婪成性,无端咄落这类事应是不会,就怕他暗中拆台。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着,这段时候你在家好好复习,可别马前失蹄啊!”秦闵说道最后倒是开了个不大不小的打趣。

顾夫人掩嘴一笑,身边的丫环菲菲更是笑得眉眼弯弯,冲着他往顾言泾的方向努了努嘴。

第二日一大早,秦峥便骑着马带着夷骍往丰乐坊去,径直来到一座威风赫赫的府邸前,一张描金“宁国侯府”牌匾,看起来竟是御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