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抗旨[第2页/共2页]
武独逗段岭,说:“走着走着,风里吹来一张没干的纸,贴在脸上,墨水就流下来了。”
武独说:“我有先帝与当今太子特许,可佩剑入宫。”
武独伸手,抹了把脸,脖子上也满是墨水,顺着衣服领子淌了下去。武独躬身拾起砚台,双手奉上御案,规端方矩地放好,这才退出了御书房。
段岭总感觉明天武独占点不对劲,摸索地问:“手谕拿到了?”
“你是满足了。”牧旷达说,“王山不必然会满足。武独,你本身想清楚,你不立室,王山一旦入朝为官,也会立室的,到时你该如何自处?”
“是太子要求你入东宫。”李衍秋淡淡道,若郑彦在,定知李衍秋已有怒意,让武独先承诺再说,不要固执了。
武独洗过脸,对着池水打量倒影,郎俊侠美意地提示道:“脖子上没洗洁净。”
牧旷达叹了口气,答道:“也罢,早该推测你是这脾气,本觉得这些日子里你变了很多,没想到你自打来了以后,便始终未曾变过。”
“这位大人,请卸剑。”黑甲军侍卫拦住武独的来路。
书房内倏然静了下来,牧旷达天然明白武独的意义,这一句话终究封死了统统的来由,独一的变数,只在于武独本身身上——进了东宫,能不能包管永久效命于牧旷达?哪怕牧旷达与太子对峙,也仍忠心不二地对牧家保持初心?
公然,李衍秋开口便说:“办完这桩过后,你便进宫来,你跟过先帝,予你一个四品职衔,可佩剑入宫,陪侍太子身边。催促太子,不成荒废光阴,过得几年考查孝廉无过,便任命你为太子少保。”
武独打着赤膊,找了皂荚出去搓洗,段岭则清算外袍、大氅,见上头都是墨,便拿到后院里去洗。
李衍秋:“……”
“归去处事吧。”李衍秋笑道,“武卿这等定力,来日当是我大陈的振国将军。”
武独只得又搓了搓脖子,答道:“再给你三天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