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诱敌[第2页/共2页]
“杀啊――!”
“杀――!”
潼关内火光四起,西凉军再不思疑,觉得己方奇谋已见效,当即策动了冲锋,撞向潼关大门。内里喊打喊杀,两边混战起来。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得暗夜如同白天,火箭划出一道弧,落入火盆中,火焰爆燃起来。
七月初七,秋风吹过,卷起水洼中大大小小的波纹,星斗的光碎开,和顺地泛动在他们身周。
“我去了。”谢昊说。
武独第三次放开手,又覆上去,影象逐步清楚起来。
武独长剑点、掠、削,剑气带着毒粉纵横交叉,与己方拉开间隔后,竟是毫发无伤,在敌阵中拉开一道缺口。
仿佛这无涯的人间,便只要这么一座泰初绝今的庞大城墙。
段岭朝上面喊道:“说了我们将军没事,不信!挨揍了吧!”
就在此时,万里奔霄冲到城楼前,武独翻身上马,一个箭步扑向段岭,右手一掠,“叮叮叮”三声响,收走贺兰羯喷出的暗器,将段岭扑倒在雨水里。
武独两脚摊开,右脚因鏖战而受了伤,受伤的一手包得像个馒头,抱着段岭,另一手摸了摸段岭的头,看着段岭的少年容颜,二人气味交叉。
城墙隔断了生也隔断了死,隔断了银河也隔断了大地,而他们现在,正坐在这弘大的城墙上。
郎俊侠踏上飞檐,在半空中侧转,抖开长剑,一剑脱手,刺穿了贺兰羯手臂,“叮”的一声,将他钉在了屋檐边上。
短短半晌,奔霄已冲到胡匪头领的面前,斩马剑携开山之势落下,武独发挥出江山掌法,左手亮出指虎,朝着劈到头顶的那天崩剑力悍然一接,右手以烈光剑斜挑!刚猛掌力恃倔强接了那一式,手掌刹时鲜血淋漓,右手那一剑却直接刺进了仇敌的心脏,将那胡匪头领带得从马背上飞起,一剑带起近五步远,继而唰然划开,连人带皮甲,斩成两半!
武独当惯刺客,何曾遭受如此力战?!骑在马背上不住喘气,万里奔霄这才掉转马头,面朝一众胡匪,胡匪们见首级被斩,不由胆怯,纷繁退后,瞬息间兵败如山,逃向秦岭。
武独部下的军队扼住了前去潼关的独一通路,背后是他与段岭第一次遇袭的麦田,仇敌要前去偷袭潼关,就要颠末这片麦田。平原上散入了上万人,都在等待王安与武独的号令。
两人在城楼上分开,段岭弯弓搭箭,扑灭。
“我父因你而死。”段岭沉声道,“奉告我是谁,让你脱手伏击他。”
“快逃!”谢昊朝段岭吼道。
郎俊侠抽走长剑,一划,斩断贺兰羯整条手臂,再断其两腿,飞身退后,如同天涯的那一抹闪电,就此完整消逝在暗中当中。
“笑!”武独吼道,“疯了吗!你跟那逃亡徒想说甚么?!性命还要不要了!”
3、2、一……将近一半了。
兵士扑灭了杂草与树干,火焰伸展向秦岭东段,雾气湿重,燃烧起来后尽是浓烟。
两人错开位置,兵士纷繁退后,让出中心空位,武独不住喘气,身上毒粉已用完,唯独手中一把烈光剑,两人间隔二十余步,遥遥对峙。
雨停了,暴风吹来,乌云散尽。
“敌不住了――!”有人吼道,“快变阵型!”
一墙之隔的关内,兵士扑灭筹办好的草垛,远处一堆接一堆的草垛燃起,第四周、第五处熊熊烈火开端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咚”――鼓声响彻天涯,如同敲打在潼关的大门上,城楼高处,立着一排草人。
段岭射出一箭,那箭矢如同流星,照亮了夜空,飞向城楼高处吊挂着的火盆。
行了……段岭松了一口气。
关内已成疆场,城楼上箭如雨下。
党项雄师却仍立足张望,后阵传令,高喝,兵士齐齐拄枪,指向潼关。
盖世功名将底用,畴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段岭踉跄起家,贺兰羯焦炭般的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用尽了统统力量,脸上皮肤龟裂,排泄血水,漫延到雨水当中。
“筹办烧山。”武独说。
段岭再上前一步。
太好了!段岭眼看城楼下,关内胜局已定,第一轮构造陷阵结束后,两侧埋伏的潼关马队策动了第二轮冲锋。
火油爆开,刹时扑灭了贺兰羯的外套,贺兰羯还没反应过来,火盆已飞到面前,撞在他的身上,火油顷刻泼了他浑身。
“做好筹办。”武独朝王安说,“速战持久,我们必须尽快回援潼关。”
一声轻响,飞来一箭射向他的头顶,贺兰羯在半空中飞速变招,挥起铁钩,将箭矢斩成两半!
武独的神采非常惊奇,放开手,又覆上去,细心看段岭的双眼。
暗夜里,两边握紧了兵器,火焰朝着两侧山头伸展开去,胡匪们没法再躲藏,从山上冲杀下来。
潼关内,喊杀声渐歇,一声闷雷,大雨铺天盖地的下了起来,水声响起,浇熄了贺兰羯身上的烈火,鲜血顺着他的身材伸展开去,淌得满地都是。
“报――”探报跑上城楼,朝段岭说,“武独大人与王安将军已一举毁灭敌方主力军队,对方朝东南撤去!”
一枚细针寒光闪动,飞向段岭。
段岭飞身朝着角楼边沿滑下,一起掀起乱飞的瓦片,贺兰羯则满身着火,挣扎着狂吼,挥出铁钩,从半空中扑向段岭,段岭挣扎不及,眼看就要被贺兰羯抓中之时,一个苗条身影飞来。
被烧成焦炭的头颅狰狞可骇,嘴唇微动,说:“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