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废后[第1页/共2页]
炊事传了出去,萧景泽没有动筷,对黄忠说道,“你去看看,孙大人和李大人还在外头吗?”
“黄忠,你明日带着太医去一趟丞相府,让太医亲身给傅相诊病,如果他真好不了,朕可就要另选贤达了。”傅相固然弟子遍及天下,却没有大儒的气度,反而行事油滑纯熟,谁都不获咎,萧景泽钦慕他的学问见地,却不喜好这套行事体例,为臣者,该当为帝王分忧,而不是一出事便想着明哲保身。
“黄忠,你说朕瞒着阿瑶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这世上毕竟难有分身之法,他不想她晓得那些能够杀人的话语,却也在她的心上扎了一根刺。
“皇上……”周廷之还想再说甚么,萧景泽却已经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他面前。
“你且看看,在火线军情如此告急的时候,皇后在做甚么,他们却又在做甚么!”
“傅相的病还没好?”萧景泽看着看着,又想起这事儿来,自打朝中有了废后的风声,傅远立即又称病不朝,闭门不出,真不愧于他老狐狸的称呼,躲事情倒躲得快。
黄忠翻开门,向外瞅了一眼,不远处的台阶下边,还跪着两小我,脊背挺得直直的,一点儿要走的意义都没有。
生在皇家,习帝王术,萧景泽向来没有爱过人,在发觉本身喜好上谢瑶光之前,他总觉得他的老婆,会是哪个权臣的女儿,他的后宫,会是他制衡前朝的利器。
第101章废后
“有李全为人证,有此账册为物证,既然两证俱全,该如何办就如何办,俗话说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不必担忧其他,朕给你一道手谕。”萧景泽道,“对了,谢光正父子俩,在牢中可有交代?”
宗正府?萧景泽眉头一皱,手扣在那本账册上,缓缓问道:“此事,宗正府也有参与?”
之前他不肯意娶谢瑶光,是怕天家无情,更怕这身份桎梏很多,但是他更不肯看着他的阿瑶嫁给他报酬妇,以是到最后,他还是一纸圣旨,将贰心尖上的人儿迎进宫来。
这满纸的荒唐之言,他看着感觉眼睛刺痛,内心难受,就连靖国公,阿瑶的外祖父也对他道:“小七宠冠后宫,绝非幸事,还望陛下三思。”
萧景泽摇了点头,他的阿瑶,只怕是真活力了。她只要真正活力的时候,才会表示得像没事人一样,把统统的委曲都埋在内心。
“又不是朕让他们跪着的,他们爱跪便跪,如果再在朕面前胡言乱语,下一回,想跪也甭跪了。”萧景泽脸上的笑意转眼即逝,话语中满含冷意。
黄忠内心对天子陛下这类早晨偷偷摸摸去看皇后娘娘的行动鄙夷不已,但是他并不敢说甚么,点点头表示本身记下了。
“为皇上分忧,不敢说辛苦。”周廷之点了点头,想要说甚么,却见萧景泽拿起桌上的奏折已经开端看了,只得闭了嘴。
周廷之迟疑了一下,还是道:“皇上,孙大人、李大人和其他官员在内里跪了已经三个时候了,是不是……”
萧景泽勉强暴露一个笑,“你倒是懂很多,去椒房殿给喜儿打声号召,让她比及皇后睡着了过来讲一声。”
萧景泽已然动了怒,却不肯意再与他多说,只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毕竟这些人都是皇室宗亲,有很多人的品级官职都要高于周廷之,他有此一问也不为怪。
那奏折是敞开的,周廷之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上面的字,一时候红了脸,不知该说甚么,嗫嚅道:“皇后娘娘行事低调,大臣们不知,才会说如许的话,做如许的事,并非是威胁皇上,臣必然会将谢家之事查的清清楚楚,还皇后娘娘一个公道。”
“皇后娘娘方才吃过饭,说是食欲很好呢,今儿晓得您没打号召去了城外,竟然跟没事人似的,也没发脾气,您说……皇后娘娘该不会是晓得了甚么?”黄忠猜想道。
谢氏谋逆,皇后为罪臣之女,纵无得失亦有污迹,难为国母,奏请废后,望陛下择良家子再立。
被遴选出来需哀告急批复的奏折以军情为主,翻出一本分歧的,是大司农程久平的亲笔折子,说是军需物质已经募齐,不日将会送到火线,而这此中,有皇后娘娘捐赠的白银五万两,棉衣一万件,另有粮食多少。
“哼!一群不办实事,只晓得挑衅是非的小人!”萧景泽骂道,“皇后是姓谢不假,可她是朕的嫡妻,前面更是冠着朕的姓氏,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让朕废后,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
黄忠哎了一声,冲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卫尉挥了挥手,那些甲胄就大踏步地走到了孙李二位谏议大夫的中间,将他们直接扛了起来。
他舍不得,舍不得她受如许的委曲。
那二位官员倒也不惶恐,毕竟如许的景象在这些天已经上演了数次,他们要求废后的决计却并没有是以而摆荡。
“周廷尉另有事?”
未央宫,御书房中。
萧景泽愣了一下,抬开端问道:“本日阿瑶那边如何?”
贰内心晓得这是傅远在睿宗天子在位时养成的风俗,毕竟遵循睿宗喜怒无常的性子,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体例,萧景泽此举的企图是在奉告傅远,他和他的父皇不一样。
没有人会但愿一个天子后宫无妃,以是从他决定娶谢瑶光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筹办,千难万险,也要硬着头皮过,但是让他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纳妃的折子他驳斥了一回有一回,这一次,倒是要求废后的奏章。
御书房重归一片沉寂,可他却如何也静不下心再来看面前的奏折了。
“据李全交代,这从宫中偷运出去的东西,普通是颠末东西两市的番坊暗里买卖,畅通到西域等地,因为阔别长安,便是想查也无从查起,而所获好处,由宗正府、李驸马和萧明略三人均分,只是分赃账册连李全也不晓得驸马将其藏在那边,以是臣还没有把握切当的证据。”周廷之道:“皇上看,是直接将人拿下细细鞠问呢,还是按兵不动,等查清楚了,再将他们抓起来?”
比及批阅完统统的奏折,夜已深沉,他站起家,了望椒房殿,心底的疲累仿佛减轻了很多。
“皇上,该用膳了。”黄忠是个失职尽责的内侍,即便是天子这些天底子吃不下饭,但他常常到了时候,老是会提示。
他面露苦色,转头看了天子一眼,萧景泽刹时明白了,哼了一声,撂了筷子,道:“让卫尉把他们给朕送归去,免得让朕心烦。”
廷尉周廷之将一本账簿递给了坐在案几前的天子陛下。
萧景泽没了用饭的表情,又拿起奏折开端看,固然军需物质之事已经处理,但是边疆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流浪失所是常事,他让大臣们拿出处理此事的体例,可只要除了少数几人以外,竟没有一个能说出观点的。
周廷之唉了一声,道:“孙大人、李大人他们也是为了皇上的名声着想,毕竟……毕竟皇后出身安阳侯府,此次安阳侯谋反,她……”
“若不是皇后娘娘嘱托微臣查处宫中有宫人贪墨之事,也千万想不到李驸马竟然和怀王有所勾搭,这本账册是从李驸马身边的管家李全手中拿到的,上面详细记录了他这些年借玉嬷嬷之手,以崇安长公主、华月郡主、皇后娘娘等人的名义,向宗正府集结的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等贵重之物,桩桩件件,记录详确,数额之大,耸人听闻。因为触及皇室宗亲,如何措置,还请皇上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