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难题[第1页/共2页]
虽说萧景泽忙得没空见她,可谢瑶光倒是有空来看他的,送吃食也不是头一回,喜儿刚把食盒放下,将内里的菜端了出来,那边萧景泽就已经洗了手,正在擦呢。
“大鸿胪可曾亲眼看到敏安公主在匈奴?一个西域女子的胡言乱语,也能教你乱了方寸?”萧景泽道:“敏安皇姐当年嫁予龟兹国国王,龟兹被灭,她如果活下来,为何不回长安?她如果被匈奴人俘虏,在仇敌身下苟全性命,为匈奴单于生儿育女,便是认了命,朕不求她做一个节女子,以身就义,但若要为了她一人道命,便要放弃我大安将士搏命夺返来的国土,即便是朕情愿,那数万死在阴山之下的将士也不会承诺的。”
若说梦里的本身死在萧承和夺位的诡计之下,只能申明本身的识人不清和无能,他只要谨慎防备就是,可他将谢瑶光看得比本身的命还首要千百倍,如果萧承和真的如她梦到的那般,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要赶尽扑灭,他……
萧景泽点了点头,又道:“另有你前几日同我提起的梦境,我思来想去,总感觉防人之心不成无,但萧承和是仁德太子之子,行事又没甚么特别的处所,我不成能随便措置他,如果将他外放,鞭长莫及,难保他不会像怀王那样招兵谋反,只能先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可长安各处是京官,他如果与人走动,也不成能拦着,想来想去,总感觉难有万全之策。”
谢瑶光倒是没想起这回事来,笑着点头道:“帝王有命,焉敢不从之。”
萧景泽并未将薛赏的心机不安看在眼里,他想了想,道:“能够先将我们要在西域诸国之间打通一条商路的事情流露一点儿给乌尔默,匈奴人不肯将疏勒让出来,也不过是想将与其他小国互市的门路紧紧把握在本技艺中,我们的设法如果成了,匈奴人不会看不到好处,他们贪婪,便以利诱之。”
萧景泽的刻毒,并非是天生,只是身为帝王,总要有弃取,且不说单凭一个信物并不能确认敏安公主就在匈奴,即便是真的,他也不悔怨说如许的话,有些事能够让,但有些事,一步也不能退。
与匈奴使臣乌尔默的扯皮还在持续。
第127章困难
萧景泽在奏折前面划了个勾,准了周廷之的要求。
科罚之下,有人松了口,说是收了别人银两,才敢谗谄关内侯,毕竟当官的,有几个是真正两袖清风呢?这些人感觉,廷尉司如果查,必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
她之前在宫中给华月郡主做伴读的时候,偶尔得黄夫人指导,会亲身下厨做几道小菜,大多数时候都会给萧景泽送一份去,厥后出宫,再入宫,身份变了,她一说也亲身下厨,御膳房的人就诚惶诚恐的,仿佛她做一顿饭,就跟要了他们的脑袋似的,久而久之,谢瑶光也不再去厨房了。
那是有一回,萧景泽甜食吃多了,犯了牙痛症,忍了数日没再吃甜的,厥后实在忍不住,趁早晨欺负谢瑶光的时候,让她承诺给本身做一顿白糖糕,谢瑶光不但没同意,还让御膳房不准给他做任何带有甜味儿的吃食,还让他吃了好几顿的苦瓜。
可谁晓得凌元照长年领兵在外,老婆韩氏身为靖国公府长媳,竟然不睬碎务,而他名下的财产又是如此赢利,才收得起贵礼,回得起更贵重的礼品。
待到坐在桌前,先是深吸一口气闻了闻,笑道,“你听黄忠他们说呢,我早上也是吃过早膳的,本来还不感觉腹中饥饿,可一闻到皇后亲手做的菜,就俄然感觉本身饿得像是能吞下一头牛。”
论帝王策画,萧景泽有靖国公和傅丞相的悉心教诲,论杀伐判定,即位这么多年也磨练出一二,他的暖和是脾气,是客气,是谦谦君子之道,但也并不代表他这个天子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向天子陛下禀报和谈进度的时候,薛赏老是担惊受怕的,因为天子陛下的神采实在欠都雅。
这朱妈妈是霍氏身边的人,周廷之以为霍氏有怀疑,但因其是靖国公夫人,又有诰命在身,不能像其别人那样随便提审,须有天子准允。
“薛卿方才说甚么?”萧景泽回过神,眉头皱了皱,现现在要处理的事儿可不但这一件,前有凌元照被谗谄,后有匈奴和谈,桩桩件件都是大事,难事。
纵使心中有疑问,但这类事她感觉本身能够会先入为主,还不如看廷尉司查的如何,“听你的吧,不过照外祖父的性子,他是不会担忧颜面二字的,贰心机不在内宅当中,霍氏大要工夫又做得不错,娘舅的本领也不弱,外祖父晓得霍氏何如不了娘舅,才不管这些事儿的,如果霍氏当真要摆荡靖国公府的根底,不消廷尉司措置,外祖父毫不会坐视不睬的。”
谢瑶光脸一红,昂首去看喜儿,小宫女早就识情见机的出去了,还捎带着将御书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晓得无人在中间看着,谢瑶光心神松了些,温言道:“那我今后亲身下厨做吧。”
“我传闻你忙着措置政务,一早下水米未进,特地做了些吃食。”谢瑶光领着喜儿出去,后者手里拎了个食盒,“忙归忙,但饭老是要吃的,吃饱了才有力量干活。”
周廷之在奏折中还说,那靖国公府的老婢朱妈妈,最后一口咬定本身说得都是真相,厥后有人招认以后,她又胡乱攀咬数名官员,乃至还提及皇后娘娘。
先礼后兵,自古有之,毕竟大安朝半年前才方才结束和匈奴的战事,如果顺顺利利地和谈,天然是最好的成果。
萧景泽嘲笑一声,“匈奴不过是个部落,何曾立国,国之国土,那国土明显是疏勒国的,被他们抢了去罢了,奉告乌尔默,珍宝,大安不缺,美女,在朕心目中没人比得上皇后,牛羊,我大安朝沃野千里,不需求放牧才气饱食,如果这疏勒之地他不肯让出来,那就只好兵戎相见了。”
谢瑶光的人生与上一辈是迥然分歧的,对于宿世那些恩仇,固然挂念于心,却早已不再是她糊口的全数,朱妈妈这小我,早就被她忘到脑后,此时听到萧景泽提起来,终究想起来,上一世就是她谗谄靖国公府,导致凌家满门抄斩。
萧景泽听闻这话摇点头,“偶尔做一回便罢了,日日洗手做羹汤,我可舍不得纤纤葱白指,变成了冻萝卜,御膳房做的又不是不能吃,何必让你累阿谁神儿,不过,如果哪一日我想吃阿瑶亲手做的饭菜了,你可不准回绝。”
“你感觉派他为先皇去守陵如何?”谢瑶光俄然想到这个主张,是因为萧承和上辈子为了打压靖国公府,曾让凌元照为萧景泽去守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应当是个不错的体例。
要谢瑶光说,这做天子,是天底下顶顶辛苦的事儿,每天有批不完的折子,数不尽的政事,偶然候忙起来,她还没睡醒,萧景泽就上朝去了,等她都睡着了,萧景泽还没返来,披星戴月的,但细心算算,连大臣们都有俸禄可领,天子倒是只干活不拿钱的,太划不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