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宠后重生纪事 - 第171章 番外一

第171章 番外一[第1页/共2页]

大皇子殿下本年两岁半,等过完年就三岁了,勋朱紫家的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不是学着背三字经,就是学着念千字文,更有甚者,已经能背诗了,可恰好我们这位大皇子,舞文弄墨是一窍不通,说出来的话,三句内里有两句是词不达意颠三倒四的,但胆儿还颇大,动不动就偷偷藏起来戏弄照顾他的宫女和嬷嬷,给华月郡主的脸上画胡子,给霜姨母扔雪球,还把比他大几岁的松哥儿和表舅欺负哭,就连天子陛下,也免不了被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当然,现在天子陛下还没胡子。

周廷之客岁高升,廷尉一职便由祝南雍接任,比起他徒弟的油滑老道来,这位新上任的廷尉大人明显是活力兴旺,不但断案严明,并且谁的面子也不卖。

“那你还把祝廷尉呈上来的奏折给朕抹成一团黑,那奏折朕还没看过,赶明儿祝廷尉问起来,朕要如何答,说大皇子殿下目不识丁,拿你的奏折当草稿涂鸦去了?”萧景泽面上一点神采也没有,反问道,“或者你本身去廷尉衙门给他解释解释,让他重新写一封奏折,看看他会不会给你用刑。”

被天子老爹这么一怒斥,大皇子殿下的打盹虫顿时全跑了,眼神也没了刚睡醒时的苍茫,他看都不看萧景泽,苦兮兮地对他娘说道:“母后,父皇太坏了,他让我在墙角站一个时候,不准动,不准跑,还不让我喝水用饭。”

余光发觉到儿子回过甚,天子陛下抬起他高贵的头颅,嘴角衔着一丝笑意,小家伙儿字还认不全,就敢跟我斗,这一回还不是吃经验了。

天然是没有下回了,大皇子坑人的把戏向来不会反复,人家但是诚笃取信的好孩子,承诺了母后没有下回,下回就毫不会再做一样的好事。

萧景泽气得无语,一双眼睛直瞪着儿子,大皇子却底子不当回事,一会儿指着这个菜让奶嬷嬷帮他夹,一会儿指着阿谁菜说要把青菜全抛弃,他只吃肉,还转头看了萧景泽一眼,哼道:“扔了也不给你吃。”

但是这一回萧景泽明显不想讲此事重重拿起又悄悄放下了,他瞥了儿子一眼,哼了一声道:“知错了?知错了就好,喏,瞥见哪儿的墙角了没,去在那儿给朕站一个时候,不准乱动乱跑,站够了一个时候才许你喝水吃东西,听清楚了没?”

“你瞧瞧,这小子现在连甚么叫做尊敬父母都不晓得,再如许下去可不可,前两天关内侯还同我说,安哥儿到了该请徒弟讲课的时候了,当时我还感觉尚早,现在想想,倒感觉迟了,俗话说三岁看老,过完年他就三岁了,我们也不盼着他有多大成绩,但总要会明是非,辨吵嘴,知吵嘴,懂进退吧,如果再跟现在如许随心所欲,整天奸刁拆台,将来一事无成不说,搞不好还会惹出祸事来。”

萧景泽没说话。

“父皇,您别活力,儿臣知错了,儿臣今后会听话的。”大皇子殿下像模像样地说道,归正只要他每次一认错,父皇都会谅解他的。

被谢瑶光这么一抢白,萧景泽万分无法地笑了笑,谁料儿子还非常不给面子地笑起来,指着萧景泽的鼻子道:“治父皇的罪,打父皇的屁屁,哈哈哈……”

萧景泽一想,也感觉本身欠考虑,便起家走畴昔将儿子抱起来,这才发明大皇子殿下的脚边就放着个炭盆,他努努嘴,表示谢瑶光去看,说道:“小家伙儿聪明着呢。”

不过瞧见儿子坐在地上睡得不幸巴巴地,她还是忍不住说道:“虽说屋里放了很多炭盆,可地上能有多暖喝,你就让他坐在这儿睡,也不怕着凉。”

“好了好了。”谢瑶光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背,瞪了萧景泽一眼,“你一个大人,也美意义跟小孩子计算,恐吓他干甚么,再说了,你在背后诽谤祝廷尉,祝南雍他晓得吗?要说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是不是第一个要治你这个天子的诽谤之罪?”

不得不说,皇后娘娘还是极其体味本身儿子的本性的,但是她如何也不成能想到,即便是没有学习武功,大皇子殿下仍然依托他天赋异禀的神力,常常到了上课的时候揪着黎老先生的胡子不放手,黎老先生每用戒尺打一下他的伴读兼表舅凌博茂,他便上手拽掉黎老先生一根胡子,师徒俩可谓相爱相杀,直到多少年后,这师徒俩见了面,大皇子殿下的第一个行动比如是往黎老先生下巴上的胡子去的。

大皇子晓得父皇这一回是来真的了,不情不肯地迈着小短腿儿站在了墙角,还不幸巴巴地转头看了萧景泽一眼。

他谨慎翼翼地转头看了眼,见到萧景泽还在桌边坐着看奏折,腹诽道,父皇是石雕吗,坐在那儿连动都不动员的,过了一会儿,他又想,我将来可不要做天子,累死了。

可不是,大皇子殿下晌午刚应了谢瑶光的话,下午就将天子陛下拿返来的奏折用羊毫涂得是一团糟,连本来写了些甚么也看不出来,气得萧景泽没法,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手还没扬起来呢,这小家伙儿就先嚎起来了,不晓得的,还觉得他这个当爹的,把他如何着了似得。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听清楚了。”大皇子殿下皱着脸,哼哼唧唧地说:“父皇,我能不能不去啊?”

每年年关将近,谢瑶光都非常繁忙,除夕家宴、另有赐给宗亲以及官员们的年菜,比及了上元节,另有饮宴之事,偌大的后宫就她一小我,饶是做熟了,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忙得要死,更何况本年还多了一个小拆台鬼。

又到一年事未时。

大皇子听到这话,也不跟着他爹回嘴,而是苦着脸看向谢瑶光,“母后,我腿疼。”

这不,谢瑶光刚拟好除夕家宴的菜单,在桌子上放了没一会儿,便被儿子揉成了纸团子,恰好她刚想要发脾气,儿子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憋着嘴,委委曲屈地说:“母后,我错了,对不起,你骂我吧,不然,您也能够打我,不过……能不能不要打屁屁?”

番外一儿子太奸刁拆台了应当肿么办?

谢瑶光一出去便瞧见这父子俩全神灌输地做着本身的事儿,不由笑道:“安哥儿本日如何这么乖,没闹你吧?”

晚间,奶嬷嬷带着大皇子去歇息,萧景泽便与谢瑶光提及给儿子请先生之事,“黎老先生德高望重,又学富五车,桃李满天下,娘舅也同意请他来给安哥儿上课。”

大皇子固然不晓得廷尉是个甚么官,但还是能听懂用刑两个字的,他眉毛纠结的弯成一团,懵懵懂懂道:“那我是大皇子他也敢打我?”

“我没肇事。”大皇子殿下据理力图,但是那本被涂得一团糟的奏折还放在桌子上,容不得他狡赖。

谢瑶光拿这老练的父子俩没体例,只能伸手在儿子的庇护范围内给萧景泽夹了几筷子他喜好吃的菜,儿子固然不乐意,倒也没说甚么。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泽面前的奏折只剩下几本,而本来在墙角罚站的大皇子殿下,早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