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才人[第2页/共2页]

没法回嘴，四下有长久的沉寂，继而便是夹着敌意和妒忌的目光交汇。如何能不嫉恨，才刚入宫就故意计地去勾引天子，只是半晌之间，岑清儿已成了众女的眼中刺。

“来人，将此女带下去……”

死生契阔，难以言说。

宫女见她一张脸不咸不淡，语气也是冷酷，想这主子怕是不好服侍，只得愈发谨慎，心下暗道这位新秀士现在还只得了天子的临幸，如果将来位位高升，怕是更不好相与了。

“是。”回过神来，想到白日里的场景，现在正面对的人，让岑清儿面色微白。

第二日凌晨

门外的宫女按端方，昂首捧了金盆牙具等物贯而入，奉侍新秀士洗漱。

对于册封的秀女，文景年只提了一点，便是暂不封妃，职位最高的也只到嫔。按例别离封了陈修容，郑德容，徐婕妤，以及几宝朱紫，众女皆跪地伸谢隆恩。

文景年点头道，“罢了。”

“昨晚是你，在寰宇殿内起舞。”高位上传来的是陈述的语气。

文景年一怔，有些猝不及防地转过身来，只见一袭凤袍衬着绝色容颜，款款而来。

“皇上吉利。”

文景年有些发觉到了启事，对一旁的宫女道：“明珠，将她扶起来。”

岑清儿就如许带着倦容，满腹的苦衷被宫人领着到了长命宫，给太后存候。虽说太后心中并不喜她，但是面上也还是要做一番，毕竟要顾忌天子的颜面，按例还是喝了茶，赏了些俸禄银两等物。

“奴婢……”岑清儿抬开端来，天子已不在面前，只看到一个英挺的身影往里去，摆手道“都退下吧。”

因是想起旧事，天子兴趣缺缺，不再言语，半晌便起家前去御书房措置政事，临行前，落下了一句“带岑秀士今晚来见朕。”自始至终，都没有往唐韵曦那边多看一眼。

品级低的秀士是没有宫殿的，因此岑清儿从夜幕后，便遵循公公的吩跪在乾清宫的大殿里，等候天子的驾临。第一次承宠，岑清儿被嬷嬷们用心清算了一番，在大殿中自掌灯一向跪到半夜，一双腿自开初的酸疼，到全麻，最后膝盖都已落空了知觉，才恍忽在寺人的尖声中，等来天子驾到的动静。

两侧的宫人们一齐跪地，道奴婢辞职后，纷繁昂首往殿外退去，岑清儿心中毕竟生出一种紧急的感受来，但是她也只能看着那两道红漆大门，缓缓关上。

岑清儿虽才进宫不久，然帝后敦睦的传言，也是有所耳闻的，更何况太后也说过，天子对皇后是有真情的。膝盖跪在软软的垫子上，那种柔嫩的触觉从枢纽上，一向伸展到满身，与昨夜天子的对待比拟，不同但是太大。岑清儿嘴角微抿，皇后倒真是个和顺的性子呢，可惜嫁给了天子。

那女子缓缓摘上面具，容颜昳丽惊绯目，面若桃花染朝霞。

“岑……清儿？”文景年秀眉微皱。

五公主转头望向皇后，看她还是是和顺淡然的模样，但是细心瞧的话，会发明案下的双手拽住了裙裾，纤细均匀的指节都泛白了。

五公主心中一紧，原觉得天子会开口，谁知……她实在坐不住，只得在这告急关头，顶侧重压恳道“母后，依儿臣所见，此女虽犯下重罪，但是谅她才将入宫，笨拙不懂宫廷端方。她既以跳舞见长，不如就令她十步以内，将亡先妃悼词寄于一舞中，将功抵过，可好？”

从太后那儿出来，岑清儿又被宫人领着，一起来到了长安宫。比起长命宫的冷僻，长安宫的氛围可就热烈了很多，昨日一同接管封礼的嫔众，现在全都在此，这也是宫中的端方。

天子这副摸样，令得太后也是一僵，恍忽间几近让她觉得先帝站在面前。她如何就忘了，做天子的人，是从不会等闲低头的，更何况被人在面前摆了一道。

太后第一次自心底浮起发急，文景年这股肃杀的威压，和当年大怒的先帝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