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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坐在榻上,她一边悄悄的揉着左手柔嫩的指腹,一边晾着半干的头发想着苦衷儿,想到明天那钱氏的模样,不由磨了磨牙,老宅的人一肚子坏水,就像条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会伸出头来咬人一口,本来还想着井水不犯河水,但人家仿佛不这么想。
柳氏听完肝火直窜,顿时拿过扫帚便冲了上去,钱氏算是长辈打了在理,但阿谁孀妇可不一样,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柳氏骂着不要脸的劈脸盖脸的抽了几扫帚,钱氏见妹子被打得满屋跑,一时候气得浑身颤栗,和妹子分开沈家时,口中便对柳氏和沈父放了狠话:“我便是继母也有给你纳妻畅旺家属的任务,我妹子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她进不进门可由不得你!”
柳氏就说这两天眼皮直跳准有事,果不其然,那沈桂花来后没几日,老宅的继母财氏便领着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子进了沈成石家。
开年第一个月的辛苦,拿到了十八两之多的银钱,百口都欢畅坏了,柳氏一遍遍数着钱,沈父从于掌柜杂货店返来,趁便在都城买了些家里娘俩爱吃的东西,一家人围着桌子大吃了一顿,都感觉这日子过得特别有奔头。
钱氏有些心虚之下便大了声音道:“你既然这么问,那我便要说道说道了,你嫁到沈家也有十几年,暮年只生了荷香一个闺女就再无所出,沈家老二绝户的名头这些年响了几个村庄,常常被人问起我都抬不开端来,当初想着你们年青还能生,这些年也就没有过问,可现在分了家可不能再任你们混闹,不然我死了都没脸见沈家家主,既然现在他二叔看上了我妹子,我这妹子又没有定见,那我这做母亲的做姐姐的就作了这个主,下个月筹办筹办,就娶我妹子做平妻,今后再给沈家添个胖胖的孙儿母慈子孝……”
如许的人跟她们客气就即是欺侮本身,随即她露齿一笑,润白的一排牙齿让人移不开视野:“嫁到沈家十几年,除了个女儿再无所出的可不止我母亲一人,是吧继奶奶?”
一句话把沈父和柳氏都给说愣了,屋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清楚,再加上那女子悄悄的抽泣声,沈父看了她半晌也没有想起此人是谁,只得道:“不知母亲这话是甚么意义,我底子没见过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