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刃入鞘[第2页/共2页]
在坐的将领都想翻白眼,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如何还不明白?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姓名。
红妆把擦拭得闪闪发亮的匕首,放在她的面前:“这把匕首,就送给你。是它帮你获得自在的,你要永久带在身上,永久别忘了,你的自在,来得有多么不轻易。”
她再如何入乡顺俗,也做不到像她们一样卤莽地说话,生猛地喝酒吃肉。
坐在一群莽汉和猛女中间,红妆显得就像一堆沙子里的珍珠,在煜煜闪光,面对坎黎的痴钝,她很有耐烦地解释:“待夜将军不动声色地清算掉月东升,再征服月东升统领的五万兵马,我们不便能够光亮正大地住进营房了么。”
明天,她第一次亲目睹到这位令媛大蜜斯的本领,佩服得五体投地,口气和态度都不一样了。
女孩儿眼睛一圆:“……”
“噢――”坎黎恍然大悟,摸摸脑袋,“本来如此!我明白了!梁先生,你聪明,我敬你一杯!”
“我……我杀了阿谁男人,然后跑出来,躲到入夜,才、才过来找你……”她大抵还是第一次杀人,身材抖得短长,神采惨白,但是,她还是很尽力地让本身平静。
她们分开今后,红妆坐下来,挑灯看书,没再去想红刃的事情。
“老迈,我们如许忍气吞声到甚么时候?”坎黎挥动动手中的两把大刀,气愤不已。
红妆浅笑着把一杯水喝了。
“嗯,我晓得了。”女孩儿第一次暴露笑容,“你教我的,我都会记着。”
半晌,他重重地将手中的刀掼到地上,烦躁地抓头发:“这么说来,我们当龟孙子当定了?”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红妆又问。
明天早晨,夜九特别宴请方才达到的剪刀营女将领,大大小小的头儿都请了,围了好大的一桌子,那些女将,喝起酒来非常生猛,并不比男人减色多少,看得她直咋舌。
“是。”阿奴清脆地应了一声,抓住红刃,抱起来,“梁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坎黎又抓抓脑袋:“那、那要如何搬出来?”
打她有影象起,就是一个仆从,每天不断地干活,不断地挨打,然后被卖掉,被带到这里。
她久久地站着,久久地看着,目光舍不得分开这么波澜绚丽的奇景。
酒过半巡,她以身材不适为由,第一个分开了宴席,走到外头,呼吸着寒凉的氛围。
“哇,你这小鬼杀人了不成……”
红妆含笑:“我以水代酒,受了这一杯,还是你勿怪。”
红妆坐在一边,也不劝她吃慢点,只是拿毛巾,渐渐地擦拭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