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道心禅意·十八[第2页/共2页]

手指松开，纯如讷讷点头道:“小师父心机纯洁……是纯如孟浪了。”

纯如面上含着悲戚的神采，泫然欲泣却并没有堕泪。听到惠岸的话，仿佛一下子便得了摆脱，低喃道:“那便好。”得了惠岸一句缥缈承诺，却仿佛他真的这么做了，畴前受得那些痛苦，都不必再想。

只是她不甘心，她还惦记取本身当初未说出口的一句话。这才拖着一身戾气，成了一只占有不散的幽灵。

念珠、香案、木鱼、蒲团，师兄弟二人尾跟着纯如到了谌府的后花圃。他们固然没想着惠岸一个和尚会做甚么筹办，却也未曾想，入眼的满是这些东西。

惠岸眼神微动，低声说道：“施主慈悲，下一世，定能一世安稳。”纯如但笑不语。

一片薄云遮住了月色，金刚杵失了灵力加持，落回香案上。惠岸沉默好久，最后一声木鱼敲响，手中的念珠蓦地散了。断开的珠子，落了一地。

惠岸抬眼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而后便带上了模糊的洞悉。

经文念完了最后一句，供于香案上的金刚杵悬于纯如身前。淡色金光落在纯如身上，鬼气垂垂消逝，纯如面上没有痛苦，神采澹泊。

文霁风转头。虚青俄然伸手揽过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师兄弟二人身量相仿，虚青略高一些，靠着文霁风的姿式有些别扭。

夜色阴沉，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一片月光照不见的暗影。

“师兄如何了？”文霁风微微低头，虚青这么靠着，他都没有体例转头看纯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