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对月流珠·其二[第1页/共2页]
虚青汗颜,于这些珍宝之事,他也只是略知一二,是以才来此处碰碰运气。不过照着白原所说,他们大半是白跑了一趟。
领头人不是旁人,恰是白原。只见白本来日一身月白锦袍,骑着一匹枣红马,端得是意气风发的风骚姿势。虚青扬眉,吃不准白原这是甚么筹算。
“文府?”文霁风低声念着门上牌匾。
偷懒只是其一,虚青算着光阴,心中担忧着赶不归去。山下阿谁阵法是云磡亲身所设,只是现在他再世为人,已是感到不到阵法的状况。按着他的预估,阵法约莫还能再撑一月,不知等不等获得他们赶归去了。
虚青倒是不在乎,倒似是意有所指普通:“白猿?白公子如此不拘末节,还真是脾气中人。”
虚青摸了摸鼻子道:“这南海路途悠远,是以我们才来东海碰碰运气。指不定有南海鲛人嫁到东海了呢。”
因着白原的动静,引了很多城中住民围过来,白原涓滴不禁止声音,似是要将本日做的事情闹大。昨日他拦下文家蜜斯的马车一事,不过一夜,已经传遍了城内的大街冷巷。不时有人低语猜想,白公子这做派,难不成是本日便上门来求亲?
白原:“……如果如许,二位恐怕就白跑一趟了。东海当中的蛟龙,鄙人倒是有所耳闻,鲛人倒是从未传闻过。”
“师兄要去看看吗?”文霁风问道。
虚青发声时,文霁风的剑已经递至了白原肩头,被白原双手接着,再往里进一分,便要划破白原的脖子。文霁风瞥了白原一眼,半分辩论也无,便撤下了剑。
“鲛人?”白原闻言思考了半晌,迷惑问道,“鲛人居于南海,你们要找也理应去南海寻,如何找到东海来了?”
文老爷面色微沉,碍着这么多人不好直接发怒道:“如果白公子对小女成心,自可派媒人上门说媒,何必如此。”
不过,对旁人的私事再猎奇,也需有个节制。虚青转言问道:“这七皇城距东海颇近,白公子居于此处的光阴里,可见过鲛人踪迹?”
有了好戏瞧,很多人离了人堆,拔腿往外跑。他们天然不是不想看热烈,只是要乘着空档,快快归去招了家人一块瞧。
虚青摸了摸下巴,带着促狭测度道:“莫不是晓得了你同他老爹抢花魁的事情,文公子为了老父的颜面,只能寒舍了同白公子的友情?”
“你!”白原的神采,被虚青气的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当即就想拍案而起。
文霁风微微皱眉道:“即便再费事,这也是文家后宅之事,同你又有何干?”即便和文府少爷是莫逆之交,白原这手也伸得实在太长了些。
白原上马,教唆了一个小厮前去拍门。不久便见一个门房小跑着过来,同白原说了些甚么。
见文霁风如此兴趣勃然,虚青天然不会拂了师弟的意。瞧着师弟压得白原几近喘不过气来,虚青心中自是感觉师弟挥剑的英姿格外飒爽,听着旁人喝采之声,更是与有荣焉。
倒是被文霁风吊打了一起的白原,一时竟有些不明以是,长剑抽出以后,还是僵着那副姿势,半晌未转动。虚青含笑上前,同白原酬酢道:“相逢便是有缘,这位公子的技艺实在高深,鄙人敬佩不已。不知公子可愿赏光,我们师兄弟做东,请公子喝杯酒赔罪,一消龃龉?”
“白原。”在师兄弟手中吃了暗亏,白原自是没甚么好口气。
白原听了几句,大声道:“本日本公子可不是来寻你家少爷的,快些将你们老爷请出来!”
也不晓得文老爷收不收如许的半子。
白原折扇一合,此时倒是非常守礼地同文老爷作揖道:“文霆公子芝兰玉树,腹有诗书,原甚为钦慕,还望文老爷割爱,将文霆公子下嫁鄙人。原定当收束己身,只守公子一人,不求举案齐眉,定当相敬如宾!”
白原笑道:“媒人?本公子本身上门都要被文家的门房拦下来,更不要说媒人了。何况,本公子想娶的可不是文家蜜斯。”
白原噎了一下,神采仍恨恨地辩驳道:“我那是为了他好,文老爷膝下只得了文霆这么一个儿子,旁的满是女儿,至今正室无出。将来的家业,定是落在文霆身上。现在文老爷老当益壮,家中姬妾成群,后宅已是乌烟瘴气。添个花魁做妾侍事小,如果再给他添个幼弟,有得他忙。”后一句的他,说的天然是文霆。
不过一盏茶的时候,便有一其中年男人快步走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小跑的小厮。
“我见白公子神采焦心,拦着那文公子的马车,倒是要做甚么?总不会真的想娶那文公子的mm吧?”虚青兴趣勃勃问道。
白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所谓东珠别名北珠,并非产于东海。东海之珠也都是采自珠蚌。未曾传闻过有哪野生着鲛人采珠的。”
虚青忙安抚道:“哎,开个打趣罢了,白公子何必这么计算。”说着,虚青甩了甩手中的断尘凡,白原只觉周身一沉,微微起来的身子被这无形力道按了归去。
白原俊眉微蹙,回过味以后,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警戒,面前这个羽士打场架都需求朝师弟求援,未曾想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道行却非常深厚。
虚青奇道:“这东海不是盛产珍珠?难不成连一颗鲛珠都未曾见过?”
这些心机,虚青没有同师弟透露,平白奉告师弟,也只能引得师弟担忧罢了,贰心中自有考量。问清了鲛人的事情,拘着白原也没了甚么用处,虚青非常利落地便放了白原归去。
领头的约莫便是文府的老爷。文老爷瞧着门前摆满的箱箧,另有白原身后的一众乐人,皱眉道:“白公子这是要做甚么?”
文老爷只当白原是来消遣他,几近是咬牙切齿问道:“那白公子是求得哪门子亲?”
虚青嗤笑一声,高低扫了白原一眼道:“方才白公子那一闹,鄙人实在看不出循分守己来。”
只是经验妖物也有个标准,见着师弟排解够了,虚青天然得站出来禁止:“师弟,且停动手。”
白原心中百味杂成,各种测度纷至沓来,因着顾忌,出口的话更多了几分分寸:“既然不是要收妖,道长为何要将鄙人拘至此处?”
“鄙人虚青,这是我师弟,姓文,双名霁风。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白原不肯让步,文霁风又显出几分护短的性子,两厢对峙不下,便宜了路人看了一场好戏。虚青本来只是想尝一下被师弟回护的滋味,只是师弟打着打着便变了滋味,反倒是多了几分泄愤的意味。
白原折扇一甩,大声回话道:“天然是同文老爷求亲了。”
虚青笑眯眯道:“白公子这话说的,我们师兄弟二人初来七皇城,不过是请您过来,想体味几分七皇城的风土情面。公子用拘这个字,未免过分了。”白原不作声,只是转过身暴露本身的一双脚,蹬着白靴的腿上缠了两道泛金的灵力,如同尘寰的脚镣普通。
同师弟商讨以后,二人在七皇城找了一家堆栈暂宿一宿,只品级二日出发往南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