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师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 第58章 对月流珠·其七

第58章 对月流珠·其七[第3页/共5页]

虚青正身道:“这是天然,不过,仅是观文府气运,不敷以做出判定,其中详细,还需文居士答复。”

二人跟上前,虚青饶有兴趣问道:“红姨娘?这么说来,管家可晓得姨娘名讳?”

虚青道:“我在门外摆摊时传闻,贵府的少爷,昨日遭了灾,落入水中便再也寻不到人了……”

师兄弟二人道了一声“无上天尊”,虚青安慰道:“文居士节哀。”

文老爷亲身上门讨人,白原叮咛了管家欢迎,本身却避而不见。如果真的在文老爷面前现身,他当初特地暗中潜回府中的作为,就全泡汤了。

日头渐高,晨风渐小,虚青懒洋洋地半靠着师弟晒太阳。瞧着天气可将要到晌午了,算命摊子劈面,文府的大门一个早上没有动静。虚青揣摩着,是不是先带师弟去隔壁摊子上吃一碗面垫垫肚子。

虚青策画着如何同师弟安然度过这段闲暇光阴时,费事却不自发便缠了上来。文府少爷同白府公子双双落水,文家的人找不到文霆的踪迹,天然不会善罢甘休,寻上门来硬是要一个交代。

虚青摇点头,同师弟咬耳朵道:“比起雷符,师弟不如画张本身的画像给我,我必然日日带在身边,定然比护身符还要管用。”

“洞府?”文霁风问道,“是海中的洞府?”

虚青偷偷觑视,文霁风的神采略显生硬,仿佛是心中有些肝火。连带路的管家都不时转头偷看一眼他的神情,仿佛是顾忌着甚么。

文霁风点头道:“按文霆所说,那洞府应是坐落于东海深处。即便他是随浪头沉湎下去的,昏倒当中落入水中,醒来也不成能安然无恙。听他所言,并没有呛水胸闷的症状。再者是文霆口中阿谁红鳞妇人,她口称文霆是她的儿子,文霆身上也显出了些许异状,但是文霆父母俱是凡人,又如何能够会身负妖族血脉?文霆一无所知,天然无从讳饰,白原再不济,亦不成能看不出文霆身上的妖气。”

文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兀自强撑道:“胡言乱语,你的所思所想,与我何干!”

拂尘扫过。乌黑灵气贴地扫过,火光微闪,杂草便断根了洁净。院中只留下几株含苞待放的茶花,另有地上已经四周长开的兰花。

“我同文霆打斗时发觉,他体内妖气稠密精纯,他却没法差遣。想来是外力所得,也只要这么一种能够,方能解释文霆现在的模样了。”文霁风道。

话音刚落,文霁风手中的笔便蓦地从中间断成两截。文霁风看了一眼虚青,非常淡然道:“手劲重了,师兄不必讶异。”说着虚青又取了一支新毫。

“昨日贫道合星象卜了一卦,文府的灾害,应是来自东方。”虚青悠悠扯谈道。

虚青一笑,摆布看顾了一下混乱的室内,虚青啧啧出声:“如何跟强盗洗劫过似的。”

文霁风答复道:“以备不时之需罢了,要多给师兄画几张吗?或是旁的甚么?”

虚青这几日愈发揣摩不透师弟的心机,见氛围逐步呆滞生硬,开口消解道:“文公子有此拜托,我们自当竭力一试,只是成果如何,我们也不敢说甚么大话。”

文霆应道:“凡事不成强求,道长情愿脱手,已经是仁义之至了。”

虚青起家,掸了掸衣袍,欣然承诺了。

文老爷面色惨白道:“必然是了,必然是她,她当时身上也尽是鳞片,定是水里的妖怪。她恨我将她逐出去,以是才选了对霆儿动手,要叫我文家断子绝孙……”文老爷说着神采便涨红起来,一怒狠狠地拍在身边桌案上,扫落的杯盏茶水溅射一地。

文霁风便管家的连番叨扰叫文霁风会唤回了心神,发觉本身被虚青归入掌心的手,文霁风回握了一下,表示本身无事。

白原倒是浑然不在乎:“桌椅摆饰罢了,管家能够再购置。”听得这句话,虚青狐疑,白管家恐怕不是宝刀未老,而是在白原部下做事才练得如此老辣。

文霆摸了摸已经平整下去的头顶,眼中不自发闪过一丝忧色,本来生硬的神采也温和了很多。之前虚青发挥的障眼法不过是最陋劣的一类,天然蔽不了白原的眼。现下终究看着文霆安稳变回本来的模样,白原悄悄松了口气。

“那妇人同我说,我占了她儿子的身材,如果不想死,便留在海中。”文霆揉了揉额角,言语中带了几分怠倦。

虚青欣喜于师弟的坦诚以待,可面前师弟这追思悲戚的模样,却叫他直觉心疼。人生那边不相逢,虚青不过是想寻一枚鲛珠,却赶上了这一段师弟本来不想再揭开的旧事。

此处算得上是文府一个未曾言明的禁地。管家在他们身后掩上房门,然后便退远了些,等着二人出来。玄门中人最忌秘法外泄,管家还是非常晓得避嫌的。

虚青扬了扬眉,挑起师弟的下颌,昂首便吻在师弟唇边。

白原了然,得寸进尺道:“这么说来,当初回绝白府求亲的话也是不作数了,那便是要择日入我白府做主母了。”

“只是师弟不感觉太刚巧了吗?不说为何满船的人只文霆一人活了下来,单说师弟的猜想。文霆落入海中,便卷入那处洞府,落入府中,恰好赶上了垂死的灵鱼或是龙胎。为何文霆的精魄能凭借其上而未被龙胎的妖力摈除?”鱼妇奇特,要出一条更是不那么等闲。人妖殊途,古书当中对鱼妇的记录寥寥无几,只因灵魂依存妖身,远不如想得那么简朴。不然七皇城年年有人死于海难,各处都该是鱼妇了。

“我觉得,他该当是鱼妇。”文霁风道。

虚青扬眉道:“你不乐意?”

文老爷上唇微微颤栗,似是想起了甚么令人惶恐的场景,接着同二人道:“我为了文府名誉,将那妖孽逐了出去,勒令府中统统人都不得提起这件事,只当是那妖孽生子难产,母子具亡了!”自那以后,文府很多的姬妾主子,被文老爷遣送发卖,远远地送出七皇城,十几年间,只留下几个为文老爷孕育后代的姬妾和自幼便生善于府中的管家还留在文家,文老爷不肯提起,便再没有人在他跟前说过那妾室和那怪胎。

虚青了点头。文老爷皱起了眉头,复又猜想道:“莫非是先母……”

是鱼尾还是龙尾,于文霆而言并无甚么干系。他长年以双腿行走,乍然变成了一条尾巴,天然是不良于行。只能被困锁在方寸之地。直到一个妇人来见了他。

白原自顾自地持续道:“你惊骇我嫌弃你,嫌你是妖,以是才早早退避。”

清了清嗓子,文老爷搁下茶盏道:“请二位过来,是想从二位道长这里,求一个破解文府厄运的体例。”

分歧于虚青的百无聊赖,昨日文霁风分外请白管家给他筹办了些许朱砂黄符。不过一上午的风景,文霁风便已经画了一小叠符咒。虚青顺手拿了一张来看,奖饰了一声:“师弟画雷符的本领日以促进了。”

管家诚惶诚恐,赶紧道:“道长谈笑了,昨日……昨日是小老儿识人不明,看不出道长身负大神通。小老儿也是身不由己,畴前的事情,还望道长大人不记小人过。”昨日仆人身上的那些伤,管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府中出了事,文老爷忙的脚不沾地,主子受伤之事便由他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