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先登麴义[第1页/共1页]
韩非笑着点点头。
白马义从和羌骑的性子几近一样,都属于轻马队的范围,麴义既然面对羌骑所向披靡,将来面对白马义从,也减色不到那里去吧!
对于韩非,麴义无疑是心存感激的,听到韩非相问,忙回道:“回少主,义本筹办去军中的,刚巧路过其间,见少主使枪,看得出色处,这一时忍不住……倒是扰了少主兴趣,还望恕罪。”
作为汗青上袁绍麾下最首要的将领,恰好,对麴义的记录却不是很多,其平生也是很恍惚。若不是因为“先登死士”这支响彻千古的精兵存在,韩非还真就一定会重视到这个在演义中打酱油的龙套角色。
“呵呵,麴将军倒是想多了,想这世上,又哪会有绝对无敌的军队?八百先登,面对来去如风的羌骑尚能所向披靡,‘精锐’二字,已是当之无愧。”韩非笑道。
有关先登死士的质料,韩非也是晓得一些,所谓先登死士,说白了,就是会了一些近身战技能的弩兵罢了,最具威胁性的,就是他们的弓弩,一旦弓弩落空了应有的功效,那么,先缝死士和浅显的步兵也就没了甚么两样了。
“无妨,无妨!”韩非悄悄一笑,不介怀的摆了摆手。他又如何看不出,麴义是专门来找他的,至于甚么去军中,不过是借口,只不过,这个借口有够烂的,要晓得,军中和他现在所处的地点,南辕北辙,底子就是两个方向!
“少主,康成公车驾已到了营外,袁盟主设席为之拂尘,主公着令少主伴随……”
“麴义定不负少主所望!”麴义一脸正色的道。
场外,一巍巍如半截铁塔般的身影,粗旷的线条,如同北地的风景。
大枪桩,是韩非手把手教给他的,有了这大枪桩,张郃也是有信心,本身的技艺再进一步。
一颗心,这才回归了原处。
麴义较着的愣了下,仿佛没想到韩非会问这个,随之回道:“勉强算是半个冀州人吧。义之祖上,本是姓鞠,祖居青州平原郡,前朝建平三年,先祖尚书令上鞠下谭者,因为出亡而举家回避到凉州西平,这才改姓为麴。”
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与公孙瓒的一战,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无疑是他最为头疼的兵种,固然汗青上记录先登死士是白马义从的客星,但不是亲身问过,体味了,韩非总感觉内心不结壮。
这才是真正的目标吧!
昨日撕杀间,韩非就有一种冲破了桎梏的感受,本日练枪,感受着那比昔日强大了一筹的感受,不由得身心俱爽。
“恭喜少主!”张郃大喜,道。
拍了拍张郃的肩膀,韩非笑道:“儁乂,练好了这‘大枪桩’,以你的资质,技艺再上一层楼,也不是甚么难事。”
“少主不问,郃倒是几乎给健忘了,”张郃皱着眉头,似是在思考,道:“方才看少主练枪,特别是最后一式的刺,其速率,比之昔日要更胜了一筹,也要凌厉数分,莫非……少主,你冲破了?”
“那郃就直说了,”张郃讪讪一笑,道:“麴将军有武有才,当可大用;只不过,郃总感觉其骨子里流露着一股学自羌人道情,现在没有功绩加身,或许还看不出甚么,如有一日其功劳卓著的话,不免生出娇纵之心,届时……”
貌似去军中,不路过我这里吧?
韩非看了张郃一眼,不由心生感慨,张郃的话,可不就是今后麴义的实在写照么!
因为明天的超卓表示,而潘凤又是新战死,麴义直接被汲引为右中郎将,暂统领五千的军马,任命明天就下达了,现在天,恰是麴义走顿时任的日子,军队的交代,噜苏事也很多,这一大早的,不去军中,如何跑这来了?
“麴将军,怎地到了我这里?”韩非奇道。
韩非心中暗道了一声,他印象中的麴义,还逗留在汗青的描述上,最深切的就是麴义的恃功而傲……但愿你真的不复我所望。
“那里是甚么精锐,”麴义摇了点头,道:“所谓先登,不过是义久居凉州,与羌人打过了交道,熟谙了他们的战法,想出的一点克敌的体例罢了,对于羌骑,到是能做到所向披靡,也可堪这‘精锐’二字,只是换了其他的军队,却较着的不可了……”
一下子参军司马跳到了中郎将,连升了三级,麴义几觉得是在做梦。他也晓得,若不是有韩非的一句话,必定没有本身此次的机遇。
张郃说到这里,顿是打住,然其意,不言而喻。
“谢少主!”张郃眼含感激。
公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恰是麴义。
“哈哈,如果麴将军为我牵马坠镫,岂不是大材小用?真如此,天下人将笑我韩非不识人矣!以是喽,麴将军还是留着有效之身,统领全军,为我冀州交战四方,这才不负将军一身的本领。”小小的开了一个打趣,韩非不无诙谐的道。
“儁乂,你观此人如何?”待得麴义走远,韩非笑着看向张郃,问道。
“本来如此……”韩非点点头,一向以来,他只觉得麴义也是属于草泽出身的那种,没想到,其祖上也是驰名有姓的人,官至尚书令。话音一转,韩非笑问道:“麴将军,我听公与先生说,你麾下有八百先登,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不知可有此事?”
说着,麴义伸手一指场边韩非的亲兵,那三十名盾卫,道:“如许的盾牌,我的弓弩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是徒增何如尔。”
正这时,沮授仓促的走了过来。
“谢过少主提携。”麴义踌躇了下,随之,躬身一礼,又道:“少主知遇之恩,义无觉得报,愿跟随少主,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对了,”韩非忽地一笑,问道:“麴将军是冀州人?”
“昨日观其批示军马,进退有度,每一号令,皆是恰倒好处,没有涓滴的疵漏之处,实是可贵,可为将才;而其技艺……”张郃沉吟了下,道:“在冀州时郃曾与之较量过几场,倒是不相高低,各有胜场,只不过……”
麴义此来,也无外乎就是向韩非劈面道个谢,趁便表下忠心,又闲谈了几句后,麴义托口军中事多,也就告别了。
但愿吧……
看得出,张郃这是至心在为他的冲破而欣喜,只是,这欣喜中,韩非还看出,异化着的一丝丝恋慕。
“好了,临时不说这个……”韩非也不说对,也没有说错,含混了一声,差开话题,道:“儁乂,观我方才练枪,感觉如何?”
“只不过甚么?”韩非饶有兴趣的问道,见张郃面带踌躇之色,遂又道:“儁乂,有甚么话,但说无妨,就是说错了,亦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