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功高震主[第2页/共2页]
“皇上是甚么心机?”另一人问道。
在这秀白楼的一间小阁子里,有两人站在窗前,冷眼看着街上的统统,待押送犯人的步队渐行渐远,才回身将窗户关上。
世人皆赞,更有人将裘袍丢下来,说道:“淋湿了淮东军爷,大罪、大罪,一件皮袍子请军爷披上御寒……”窗阁之间更有歌伎舞姬以及卖皮肉的妓女探出头来,将香帕抛下来,媚眼横生,更有豪宕者宣称免费接待淮东将卒,也惹来一片喝采声,没有人理睬囚车里给浇湿冰水的女犯瑟瑟颤栗,几将冻死。
十一月上旬,江宁也是持续几天大雪飘荡。大寒气候,屋前宅后,房檐下的冰溜子跟刺矛似的一根根杵挂在那边,为防着冰溜子断下来砸到人,三五孩童拿着长竹竿四周乱跑,去打冰溜子,玩得非常欢畅,也不顾大雪打在身大将衣袄濡/湿。
陈韩三在徐州叛变、与燕胡勾搭,五万兵马在徐州城下给淮东军两万精锐打得连内裤都输掉的动静早在江宁城里传得沸反盈天。破冰陷敌的细节,在江宁也是传得神乎其神。为正视听,赵舒翰还特地在河口草堂演示撒盐融雪、撒炭化冰之术,以鼓吹杂学。
想是这么想,但皇上如果将这个动机透暴露来,就是失德,就是对臣下寡恩,对朝野、对天下,也根以没法交代。而就岳冷秋体味的环境,陈西言等人都是支撑去解东平之围,这使得皇上更没法表态他的态度,怨只怨,陈西言等人不会揣摩上意,偏要张晏跑过来问策。
浅显官员非论在职或致仕,离京要告诸有司;岳冷秋如许的人物,如何能够随随便便离京?没有皇上的默许,岳冷秋擅自离京,必定会搅起滔天大浪――统统都悄无声气,申明岳冷秋的分开是皇上默许的。
岳冷秋黑锅已经背得太多,这个黑锅他现在也没有资格背,那能让谁来背?
这酒阁子里烧着脚炉取暖,用上好的柴炭,撒上檀香沫,芳香溢室。
这时秀白楼上有客出言:“获咎、获咎,这里有几壶酒请军爷喝去御寒,算是傅或人赔罪,也请淮东的诸位军爷在疆场多杀几个胡狗叛贼!”
“有劳岳相了。”张晏说道。
只要陶春率长淮军从大梁退下来,就场战就没法持续打下去,畏敌怯战的罪名要陶春来背。但是陶春一定肯背,陶春一介武将,求军功名利,谁情愿没事给打上畏敌怯战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