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鹰之惑(3)[第2页/共2页]

芈月沉默而倔强地站着，看着屈原转成分开。

楚王商瞪着他，却又无何如：“你，唉，你何必这般刚强。”

楚王商哼了一声：“哼，你是想说，令你绝望吧。”

“哼，我才不会对你如许的好人部下包涵呢。”

黄歇跑下来，跟在屈原身边一步步走下台阶，他不住地转头看着芈月，想说甚么，又不敢说。

屈原说：“大王，臣向来没有传闻过江山社稷之事，凭天象做得了数的。当日夏桀若不是信了巫言，要对成汤下毒手，何故会逼反成汤，就义夏朝四百多年的天下？姜子牙最懂卜算之术，当日召诸侯会于孟津，卜得诸事皆宜，天现吉象，却仍不肯起事。到厥后牧野之战前，卜龟不吉，战旗三断，大雨三日，却对峙举兵，一战而得殷商天下。大王昔年多么威武，可却为了星象之事，令得王后太子不安，令得唐昧远迁，令得观星台上数名卜师无辜送命，实在令臣不解。”

屈原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公主你本性聪慧，臣说的话，你本日不明白，将来必然会明白的。”

却又听得楚王商道：“此事，宜缓，不宜急。寡人不想看到吴起、卫鞅那样惹得群臣激愤的事情产生。”

想到此节，屈原不由心寒，楚国重启变法之路，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若楚国能兴新政，岂不将但愿依托一个女童身上强百倍。

芈月怔怔地站在那儿，无言以对。

屈原只得道：“臣明白。”

“六合分阴阳，人分男女。知其雄，守其雌，遵循天道而事事顺畅，逆天而行则平生困顿。为君者庇佑万命，为臣者尽忠报国，为封臣守土有责，为兵士浴血疆场，为百姓耕作纳粮……为男儿栉风沐雨保护故里，为女子相夫教子中持中馈。若大家各安其位，则国不生乱，家宅安宁。”

“满出来？”小女孩游移地问。

芈月哼了一声，两步一跳跳下台阶来到屈原面前，抬头看着他：“哼，我夙来弹无虚发，若要真的打你，岂会打不中。”

把一个国度的将来，依托在这么一个小小女孩儿的身上，屈原想到此，便感觉实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