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游戏竞技 - 神捕乱宋 - 第五百二十五章 忙碌的包大人

第五百二十五章 忙碌的包大人[第1页/共2页]

冯氏叩首,叫声:“老爷!小妇人的冤枉之事,铁石人闻之也要怜惜。我家世居西江,父母俱亡。哥嫂把奴嫁与郝遇朋。丈夫开设裁缝铺,本好贪酒。诚恳之人,交这不义之徒。董六为人浮滑。夫主在时,引他入内,穿房入户,好似嫡亲,与夫同来同往,交谊交厚,那知这贼人面兽心,看上奴貌,暗起不良之心。自后同夫整天喝酒,不治果菜,只用姜酒敬他。不上几月,夫主得了沉痾,身肿吐血而亡。不幸奴家孤苦,又无伯叔兄弟,合法气候酷热,出于无法,捐躯再醮;将身价银数两,为葬夫主之计。可爱慌乱当中,并没主张,也偶然问及,只得随行。过数十家门口,及到他家见面,方知是董六所娶。”

包大人又问吴氏说:“你妇人抱怨本官,今可听我叮咛:你丈夫并非欠的是官项,他竟敢欺心欺诈换银之人。因为当堂诘问,他不肯认,以是本官设想,传你进衙。本来你怪本官不该传你对词,事今败露,无有话说。为何妇人暗起负心害人?本官仍念你是妇人,豁免刑责。”

董六叫声:“老爷,小的老婆冯氏,她偶得气迷之症,于今半年不足。小的不知他告状,只求老爷叫他来劈面问明。到底告的是甚么条目?”

董六见问,神鬼拨乱,不由答道:“老爷,他那边有甚么病,吃酒死的。”

包大人微微嘲笑,叫声:“董六,念其朋情,又是明媒正娶,何言悔怨?此事世上常有。本官再问你,郝遇朋何病身亡?”

包大人一听,哈哈大笑,叮咛:“把刘永拉下去,重打十五板,以戒下次昧心之事。”

包大人说:“本官早已想到,他告你,若要没理,一来欺天灭伦;二来他必是疯症。是以才将你传来,对对供词,便见真假。”叮咛青衣抬过大刑来服侍。众役承诺。

吴氏闻言,叩首求老爷格外施恩。刘永在旁,吓得面黄脸青,叩首磕地,口称:“老爷,小情面甘受罚。”

包大人摆手,公差站起。包大人说:“把那妇人叫上来问话。”公差承诺,回身而行。

包大人又叫把朱有信上来问话,说道:“你银失落,皆由粗心。原要财不离人,纵与娘舅说话,理该将银收起;如或被摆布贼人盗去,就难明白了。幸而刘永欺心瞒昧,乃至辩论入衙。本官如不将银判出,你必抱怨本官不明,在内里群情,言不逊顺。本日判银归你,这此中你也有过。本欲责以粗心,本官加恩宽恕。今后凡事必须留意。”

二人回说:“听真了。”

朱有信叩首谢恩。包大人复又开言,叫声:“刘永,你昧知己,责打于你,何故又罚银子五两?所罚之银,入官济贫。为的是叫你知过改过――上有国法,暗有鬼神!”

冯氏诉罢,令人惨痛。董六在旁一听,急得不顾国法,痛骂:“淫妇满口胡说,尽是疯言!你就为了吃的穿的,不得快意,也要忍耐,何必对彼衰老爷乱吵。你该想想我董六打着很多钗儿呢!岂是轻易的?你这恶妻疯颠,告我有何证据?幸蒙老爷刻薄,未曾怪你,由你恶妻胡说。”

青衣把妇人带进了班房。未几时,妇人哭喊,倒象受刑的声音。且说包大人未传董六之先,就叮咛过:虽叫冯氏入班房,并不消刑,叫假装受刑之声;众役又把刑具弄的响声不断。这是计套真情,好鸣不白之冤。

包大人用心哈哈大笑说:“甚么?喝酒就把人喝死了?”

衙役承诺,把刘永拉下,打完十五板。吴氏见夫受刑,心疼不过。

且说包大人正要退堂。又见自角门出去二人,走至月台。一人挑了担子,放在廊下,上堂跪下。向上说:“小的将董六儿传到。”

冯氏闻言。气得浑身颤栗,骂道:“天杀的!你这大言么!罢了!罢了!算来你我是仇家朋友!”

包大人往下一看,留意打量董六形色边幅:粗眉大眼,鼻子矗立,燕尾须,年有四旬高低,凶气满面,喜色忿忿。

董六闻骂道:“嫌男人的淫恶恶妻!你的前夫身后,没有安葬之资,你央媒人求我,说着愿嫁与我。乃是明媒正娶,已经数载,生儿育女。你因在家中衣食不给,气成疯疾,装出鬼魔告状,说我谋你夫,图你为妻。有何证据害你前夫?再者你既知我是仇家,就该早告,我问你为甚么嫁了我,又来告我,何故?”

话说冯氏说:“我故意不允,更难追悔,身价银已经花用。

董六闻言,就吓了一跳。

恶人莫知其故,一闻老婆叫苦之声,心中疼忍不过,他就往前跪爬半步,口称:“老爷容民细禀:小的启事他有些病症,叩老爷宽恩免刑。留他十指,好作针线,以度工夫。听这刑法,够他受的了,叫他晓得改过前非罢了。”

包大人叫声:“董六,你心莫惜阿谁恶妇,叫他受刑法,向后就知短长,再不敢告丈夫。我今且问你:先曾娶过老婆没有?娶这冯氏有几年了呢?现在生有几个后代?实在说与我听,我好开恩与你。”

冯氏只气得打战,口不能言。包大民气中明白,用心皱眉,痛骂:“恶妻疯颠!无有告夫主之理。三从四德,全然不知。既知前夫灭亡有故,就该早来鸣冤。你既嫁于他,又成仇寇,不是同暗害却你夫么?过了这数年,如何再来告夫主?料此人又是不趁你心。真相古有句俗言:‘毒妇心似鹤顶红!’”

青衣承诺,跑至班房门口,大声大呼,传话已毕。只听一阵刑具响动,衙役发喊;又听冯氏叫喊,非常悲苦。包大人偷眼下看,但见董六不住转头往外看,非常顾恤。

真叫冯氏气得浑身打战,急得张口结舌,大声喊叫:“冤枉我!”喉咙叫哑,无人理问。

恶人见问,口称:“老爷容禀:小的父母双亡,没有手足姐妹。学个剃头买卖,今后开了个剃头棚。交了个郝遇朋裁缝,他买卖甚是昌隆。我与他穿房入户,来往走动,相互难分,好似嫡亲。厥后他不幸抱病而亡。老婆孤苦无亲,少儿缺女,又没兄弟,不幸有力殡葬,听到他妻哀号没法。可喜冯氏贤惠,卖身再醮葬夫。恰好媒人提到小的名下,探听我自幼并未娶过情事,倒说:‘朋友不过义气,且是一举两得。’小的因思郝兄身后,需钱治备棺木,冯氏嫂子也有倚靠。死者入土为安,生者毕生有赖。小的那日带酒应允,聘礼拿去。小的醉醒,追悔莫及。刚过七日。催娶过门。想起郝兄,至今惭悔。幸而伉俪和顺,后代已长成七岁。不料蠢妇偶得气迷疯颠,进衙告状。此是以往的真相。小的代妇哀告宽恕回家,戴德不浅。”连连叩首碰地。

那人见问,只是叩首,叫声:“老爷,小人间居西江中,姓董名铠。原是良民。排行六儿,靠摆摊度日。不知为何传小的进衙?”

包大人看罢,心内明白。往下就问:“姓何名谁?快快说来!”

世人伸谢,下堂而去。公差跟着刘永,出衙取银。

便叫青衣抬大刑过来。“我把你这刁妇!故意恕你过,犹恐不改,又生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