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忌日[第2页/共2页]

小红见我摸头发，从速道：“不消在乎的姐姐，就只要一根，现在已经没了。”我笑了笑，谁说我在乎了？小红帮我把头发简朴地绾起来，别了一根款式简朴的沉香木簪，从衣柜里取出玄色的丧服，奉侍我穿上。统统安妥，天已经蒙蒙地亮了，宁儿端了早餐出去，我对小红道：“去看看诺儿起床了没有，起了就抱他过来。”

“娘亲，不哭……”诺儿伸出小手帮我抹眼泪，我却如何也止不泪水奔腾，诺儿急了，咧开嘴也哭起来，我心疼地抱起他：“乖，娘的乖宝宝，不哭，娘亲不哭，诺儿也不哭……”

我浑身一震，怔怔地看着诺儿，眼泪当即浮出眼眶。我的诺儿，我向来没有教过他叫“爹爹”，他如何会的？他如何晓得这内里睡的是他的爹爹？还是父子之间那奥秘的牵引，让他晓得睡在这里的是赐与他生命的人？我拥紧诺儿，泣不成声。

安然点点头：“我求过二叔了，但是他不肯承诺。”

“没甚么？如何声音听起来这么不欢畅？”我笑了笑，“甚么事？不能说么？”

安然又沉默了，半晌，咽咽抽泣起来，我握住她的手：“安然，他是天子，你该想到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晓得，我就是想不明白，为甚么我没有花帖？”安然抽泣道，“苏灵姐姐和裳儿姐姐都收到了选后花帖，为甚么我没有？”

“卯时了。”小红见我翻开被子，从速拿了狐裘帮我披上，“姐姐，你再睡一会儿吧，今儿祭奠会很累的，这么夙起来，我担忧你的身子受不住。”

我犹在深思，安然已经抓紧我的手：“姐姐，你帮帮我吧，太后娘娘那么疼你，你跟她讨个帖子，太后娘娘必然会给的。”

老爷子是和安远兮一起来的，另有金莎他们几个。傅先生和冥焰另有铁卫们都堆积到了墓园。祭奠正式开端。我牵着诺儿跪到墓前，点了香放到诺儿手上，握住他的手：“诺儿，给爹爹叩首！”

“姐姐，我本身做才放心。”小红扶我坐到妆台前，宁儿和馨儿听到声响也起来了，从速帮我筹办热水。洗漱过后，小红拿了梳子帮我梳头，一会儿，听到她“呀”地一声轻呼，梳头的行动也止住了，我从镜子里看着她：“如何了？一惊一乍的？”

“是，他现在内心满是阿谁赛卡门，那里另有我这个侄女。”安然抬起脸，擦了擦脸上的泪，“姐姐，你帮我向太后求一张花帖，我感激你一辈子。”

我蹲下身，悄悄拥住他。云峥，我们的诺儿会走路了，像只笨拙的企鹅，盘跚着挪动着小腿，傻得敬爱。诺儿从我怀里挣出来，扑到墓碑上，奶声奶气地叫：“爹爹……”

他的音容笑容活生生地闪现在我的面前，仿佛触手可及，可真当我探脱手去，触到指尖的倒是冰冷的墓碑。诺儿不知何时，摆脱了慧娘的度量，摇摇摆晃地抱着我的腿：“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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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