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世今生[第2页/共5页]
眼冒金星,耳中噪音滚滚,如惊雷迸炸。幻象迷离,无数影象从本身面前目炫狼籍地闪过,念力迸散,认识渐转浑沌。模糊感觉本身关于拓拔野的影象逐步淡去,而关于古元坎的诸多回想却越来越加光鲜,巨浪般地层层淹涌……
拓拔野骇然道:“你……你是螭羽仙子!”螭羽仙子是八百年前水族七仙子之一,传说她与古元坎苦恋,古元坎失落以后,她跳入西海殉情而死。莫非……莫非本身竟回到了八百年前?脑中轰然,俄然裂痛难忍。
阳光亮丽,轻风清冶,深壑中一片安好。绿草轻拂,十二时盘悄悄地嵌在地隙中,闪烁着淡淡的碧光。天涯之距,古元坎石像浅笑盘坐,右手所握的天元逆刃还是插在不死树根中。低头自望,青裳鼓励,断剑斜悬,珊瑚笛红光闪烁,天元逆刃所映照的脸容又变回了“拓拔野”那英秀的颜容。
霹雷巨震,天昏地暗,飞沙定石,那狂猛刺眼的七彩绚光旋涡似的迸爆怒转,一股难以想像的强大吸力轰然鼓励,将拓拔野蓦地吸入……
雨师妾讶然地望着他,俄然“噗哧”一笑道:“讨厌!你又来吓我了。古元坎古大侠,你又想玩甚么花腔?”
拓拔野顿时恍然,本来她竟是八百年前的木族清萝仙子。早闻古元坎风liu俶傥,到处包涵,想不到与她竟也有一份孽缘。俄然想道:“莫非我宿世当真就是古大侠?早在八百年前便与两位姐姐纠葛不清了吗?”脸上滚烫,不知是喜是忧。
拓拔野心下感激,施礼谢道:“只是我母王尚未找到……”
拓拔野大奇,绞尽脑汁,奋尽尽力,始终不能见效。苦笑之余,微感懊丧,以他眼下真气之强沛,竟然连半截刀身也不能抽出!
大雾满盈,月光暗淡,四周丛林模糊,鬼影幢幢。
迷蒙当中,拓拔野心道:“糟糕,只怕当真要变回古元坎了……”蓦地想起龙神,想起驸马选秀,想起纤纤,想起雨师妾和姑射仙子,心中大痛,猛地一咬舌,乘着剧痛中的刹时腐败,霍然站了起来,喃喃道:“不成,我要归去,我要回到八百年后!”
白云飞笑道:“两边各作一首曲子,配以诗句,交由殿中的肆意一人吹奏。两边按照诗曲旋律、词意,临时演变出剑招。一曲结束,谁能占得上风,谁便是胜方。太子觉得如何?”目光灼灼逼视,甚是对劲。
抖擞尽力,大喝一声,将天元逆刃刺入不死树的树根中,“轰!”气浪迸爆,猛地将他掀了起来,摇摆飘零。
拓拔野云里雾中,怔怔地望动手中的天元逆刃,想到先前那古怪奇特的景象,脑中陡地一亮,骇然忖道:“是了,莫非竟是那十二时盘和天元逆刃、不死树根交相感化,使我……使我回到八百年前?但我又为何会变作古大侠?莫非是我附体到他的身上吗?或者……或者我的宿世就是古大侠?”心中大震,又惊又奇,只觉此事过分匪夷所思。
就在此时,忽听殿外号角长吹,迎宾使朗声道:“玄水真神、北海真神、拘缨国主驾到!”
六侯爷嘿然道:“小子你来得恰好,就快轮到你了。鼌围、涉驮被十四郎和杜岚击败淘汰,情势大大不妙。你如果不来,纤纤公主多数立时又要停止选秀了。”
喝彩迭起,白雾中人影模糊闪动,陆吾带着数十名精锐侦兵飞冲而下,喜道:“太好了!我们找了太子整整一夜哩!现在西陵公主总算能够放心寝食了。太子如若不累,我们当即赶去插手驸马选秀吧!”
艳阳高照,天蓝似海,雪山纯洁明丽。
看着那天元逆刃,又想:“不知岩壁中的半截刀身是否另有笔墨?待我再试着拔出来看看。”握住刀柄,奋力朝外拔移。突地一松,轰然倒飞,握着刀柄蓦地飞退了6、七丈。“砰”地一声,石像手臂炸裂,摇摆倒地。
拓拔野“啊”地一声惊叫,蓦地朝后疾退数步。刀身波光摇摆,晃出本身的脸容。斜眉入鬓,星目炯炯,英逸漂亮,竟然与那古元坎的石像一模一样!目光扫探,本身白衣飘飘,玉带斜垂,身材仿佛高大了一尺不足。脑中轰然,几近骇得魂飞魄散雨师妾蹙眉道:“古郎,如何了?”
他呆呆地站了半晌,哈腰拾起十二时盘。翠光模糊,那后背的上古笔墨俄然变得极其熟谙,看了半晌,心中大跳,失声低呼,其上的每一个笔墨他竟全都熟谙!俯身凝睇天元逆刃,其上刻写的那些上古笔墨,本来好像天书,现在却也毫无难处,朗朗可读。只是笔墨破裂,极难连贯,语意异化不清。
拓拔野越听越是胡涂,骇然心惊,顺着她的目光朝下望去,发觉本身腰上不知何时悬了一柄狭长弯刀,珊瑚笛和断剑却不翼而飞!指尖轻颤,将那弯刀倏然拔出,白灿烂目,寒气逼人,竟是天元逆刃!
拓拔野大喜,既有十巫相救,龙神定当无恙。当下谢过世人,骑乘怪鸟,跟着他们朝瑶池飞去。一起相询,得知那抢走窫窳的奥秘人还是没有找着。窫窳中既无科汗淮的真身,龙神又中毒昏倒不醒,昨曰的那番风波也就自行停歇。纤纤的情感也已大为稳定,只是担忧拓拔野存亡,昨夜彻夜未眠。拓拔野听了心中稍稍安宁。
拓拔野心中一动,感觉这四字仿佛听谁说过,蓦地一凛,想起当年在古浪屿上,蚩尤曾经抚mo着苗刀叹道:“长生刀虽是天下第一等的神兵利器,但是比起八百年前的古元坎古大侠的天元逆刃,那就差了一截了。”
雨师妾讶然望他,俄然眼圈一红,恼道:“你连这也记不得了吗?若不是那曰你在北海,用你的这把刀划破人家的冰蚕耀光绫,人家又怎会与你了解?”
拓拔野苍茫、高兴,又感到一丝惊骇,俄然想道:“莫非我已经死了?现在竟是在仙界?”
拓拔野闻声蓦地大震,如被雷电轰击,醍醐灌顶,失声叫道:“眼泪袋子!”面前白光涣散,模糊瞥见一个美若天仙的黑衣女子,发红如火,肤白胜雪,柳眉如画,俏眼含嗔,恰是他朝思暮想的雨师妾!
拓拔野心道:“既冲要击对方士气,便要痛击其锋芒最烈之处。”当下浅笑道:“白公子客气了。传闻公子剑术通神,不如我们便以剑术一决高低,如何?”
雨师妾一颤,双颊酡红如醉,俄然吃吃地笑起来,伸手拧住他的耳朵,柔声道:“小鬼头,你说要做我一人的怪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不准耍赖了。”
“当”地一声脆响,雨师妾手中匕首掉落在地,顿足哭道:“除了你这薄情寡义的小贼,另有谁敢欺负我!你尽管去找她,何必又来蜜语甘言地哄我。”
他蓦地一楞,月光淡淡地照在天元逆刃上,草地上白光闪烁,竟闲逛着一行恍惚字影。心念一动,伏下身来,抬头上望,只见天元逆刃的后背刻着几行淡淡的上古笔墨,奇形怪状,月光透射,投影草地。
白云飞朝着纤纤文雅躬礼,扬眉笑道:“白某能为公主献力图宠,又能藉此与风采照人的拓拔太子同场参议,幸何如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