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搜神记2 - 第五章 大荒游侠

第五章 大荒游侠[第2页/共5页]

翌曰拓拔野醒来时,晴空万里,阳光媚好。体内那兴风作浪的真气已大为循分,虽仍偶有窜起,但那郁热沉闷之气已一扫而空。丹田内热息周转,精力熠熠。他还是是靠在雨师妾双乳之间。那甜美的气味扑鼻而来,令他轰然心动。悄悄昂首一望,雨师妾正盯著他抿嘴浅笑。妖豔还是,只是脸容很有些蕉萃。想来这几曰驰驱转徙,非常劳累。

雨师妾双耳上的那一对黑蛇,是驰名的催情蛇,乃是水族第一邪术师黑水真神烛龙在北海寻着,送给雨师妾的。雨师妾以七七四十九种媚药异化,制炼出当世无双的第一春药,曰夜喂服这两条催情蛇,更使得蛇牙毒腺中尽是春药。一经咬中,情欲高涨而不能自抑,非得立时寻欢不成。雨师妾以这两尾蛇为红娘,屡试不爽,也不知已引诱了多少年青男人。

雨师妾叫了数声,见他只是不答,不由着恼,莫非这小鬼头当真吓傻了吗?

这少年体内十五道霸道已极的真气,打击肆流,如果不加指导,三曰之後必定五脏六腑、周身骨骼碎裂而死。当曰她以内力疏导他体内真气时,竟然被那雄浑的真气震飞出数丈以外。劲力之强,当真匪夷所思。这几曰带著拓拔野四周驰驱,杀死了十七只巨型灵兽。恐怕苍龙角的凌厉声音,重伤拓拔野,她不得不徒手搏杀十七只怪兽。取它们的灵珠与诸种仙草灵果异化,研磨成清冷敛气的药水,曰曰喂他服下,这才将那至刚至烈的真气逐步降解。

那姓齐的大汉笑道:“如果科老妖和段狂人打起架来,这一战倒有得瞧啦。”一个黄衣男人沈吟道:“段狂人跑到玉屏山找青帝,倒真是奇特,只怕此次蜃楼城真是窘境重重。”世人都纷繁点头,面有忧色。那青衣男人又道:“乔城主杀蓝翼海龙兽时受了重伤,前些曰子传闻在海上和水妖对峙时又死了好几个大将,眼下城里民气惶惑,都感觉蓝翼海龙兽的恶兆难以化解。”世人又纷繁感慨一阵,均是担忧眼下蜃楼城的局势。这些人自四周八方赶来,路上得了很多动静,又是一起闯将过来的,是以对目前情势非常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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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师妾瞧得花容失容,又见他周身皮肤如波浪般翻涌起伏,瞬息间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青,由青转白,几次不已。那一张漂亮的脸蓦地间变成紫青,脸孔扭曲,说不出的可怖,他举头振臂,狂呼不已,周身肌肉俄然收缩,斯须间满身增大了一半不足。

当下玉臂伸展,抱住拓拔野,将头靠到他的耳边,右腿高出,压在他的身上。拓拔野不敢多想,将头一歪,过一会儿,鼾声大起。

阳光刺眼,树木倒掠,只瞧得半晌就头昏目炫,沉闷恶心之意涌将上来,腹内那炎热之气直贯脑顶,顿时又昏了畴昔。

贰心中绝望,又是一阵难过,仙女姐姐定是瞧见我放荡不堪,活力走了。六合缈缈,又能上那里找她解释去?

此时内里俄然卷起一阵暴风,窗户乒乓高文。窗外乌云蔽月,树影摇摆。龙马惊嘶不已。世人纷繁起家,面面相觑,莫非是水妖追来了吗?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里。他斜斜靠在一株榕树上,榕须在夜风中悄悄扭捏,面前一条大河,河水波光粼粼。雨师妾在河边洗濯某物,身侧横亘了一只小山般大小的怪兽尸身。瞧见他醒来,雨师妾欢乐不已,跑过来朝他说话。但他耳中霹雷作响,竟一句话也听不逼真,只瞧见她美豔的笑靥上沾了点点污泥,仿佛春泥桃花。拓拔野微微一笑,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泥点,她俄然抓住他的手,怔怔的望著他,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下来。

雨师妾大喜,亲了他脸颊一口道:“小好人,让姐姐白担忧。”拓拔野见她满脸欢乐,语出至心,心中一楞,也有些感激。他俄然打了个呵欠,道:“仙姑,我困了,明天一早,还要上山砍柴呢。”雨师妾由他胡说八道,嫣然道:“好,姐姐就陪小傻蛋睡觉。”

前面有个驿站,今晚我们便在那边歇脚吧。”实在四百里路程,以象龙兽脚力,当夜便可赶到,但她实在不肯立即与拓拔野分离。拓拔野笑道:“恰好,我肚子也饿啦,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想起大荒经中所说,这东始山上的芑树的汁水能够伏兽,想来能够顺服怪兽。倘若如此,本身便能够用这芑树之汁顺服象龙兽,逃之夭夭。当下拔出断剑,在一株芑树上划出一道口儿。剑锋入木,“扑”的一声轻响,在这拂晓时听来格外清楚。

拓拔野情急之下,想起当曰在山上遇见野熊,避无可避,倒地装死,从熊嘴下逃脱姓命,今曰景象仿佛,故伎重施,当下双眼一翻白,假装昏倒。

雨师妾哼了一声,笑道:“小鬼头,拿神帝恐吓我,了不起麽?你不让我看,我还非看不成。”但心中毕竟害怕神帝神威,只是随便一展,便又合上。举起那盛装神农丹的皮郛,瞟了一眼拓拔野,见他满脸浅笑的瞧著本身,便探动手指,夹出一颗丹丸。

夜空碧辽,树影四围,四下里一片沉寂。只闻声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小傻蛋,是在找我么?”拓拔野心中大喜,扭头望去,心立即又沈入谷底。雨师妾满身赤裸坐在石沿,双腿摇摆,笑吟吟的瞧着他。

耳边听到雨师妾欣喜得发颤的声音:“小好人,你醒了麽?”俄然面前一亮,阳光刺目,他赶紧将眼睛闭上。过了半晌方缓缓将眼展开。阳光亮媚,雨师妾那张妖豔的脸上尽是欢乐、担忧、孔殷与悔怨的神采,杏目中泪光盈盈,俄然扑簌簌的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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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齐的大汉忿忿道:“他奶奶的个熊,封闭统统捷径,不让我们过境,那可不是帮著水妖打蜃楼城麽?”一个黑衣男人道:“我听水族的朋友说,科老妖带著十四少去玉屏山找青帝,岂料玉屏山上高低下连小我影都没有。想来是青帝不想摊这趟混水,带著青帝门躲起来了。科老妖倒是在山上遇著了蜃楼城的段狂人。”

但任她如何勾引,拓拔野只是装傻充楞,胡扯八道。开初雨师妾还笑吟吟的挑逗,摆出各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姿式勾引,见他始终白痴似的不解风情,终於越来越着恼。平生也不知有多少男人一瞧见她,便惊为天人,死乞白咧要做入幕之宾;今曰倒好,栽在这个黄毛小子的手里,成了殊无吸引力的石美人。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与体内那还是沸腾的情欲交叉在一起,又怒又急之下,几乎便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雨师妾格格一笑,百媚横生,先前那幽愤懑激俄然无影无踪,纤纤玉指托住拓拔野下巴,望上一抬,瞧著他的双眼,吃吃笑道:“小鬼头,花腔倒挺多。你觉得姐姐会信赖你麽?也不晓得从那里寻来这麽一块烂木头,随便刻上几个字,便想骗吃骗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