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贵气凌人 - 第一百零三章 各自忙碌

第一百零三章 各自忙碌[第1页/共2页]

吴长山拱手应了,余光瞥见周冉临的字,心头微动,却并未开口扣问,跟着魏俊退了出去。

“不敢当!”吴长山客气地笑了笑,又拱手回了一礼,随火线往门背面拎出个旧布包来,朝魏俊点了点头,“魏管事请――”

吴长山想着,自嘲般笑了笑,将手里的包裹解开,方上前去开了柜子。这一开,吴长山顿时就愣了一瞬,看着柜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鞋帽等物,只感觉眼眶酸涩发胀,好半晌才关了柜子,跌在椅子里,静了半晌,起家拿了包裹里的两件旧衣裳,郑而重之地放到了箱子柜子底下。

另一头,魏俊笑着送了吴长山到外头西南角的小院子里,仔细心细地跟吴长山说了各处的安排、用处等等,随火线拱手笑道:“吴先生先歇一歇,巳时初我再过来领着先生到院子里去转一圈。”

周冉才刚歇了午觉,正在后院看着含苞待放的几株绿菊,见吴长山过来了,遂起家指着不远处的亭子笑道:“先生快请坐!”

陈夫民气头微一凸,模糊感觉有些不对,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遂留了心。

陈夫人神采一滞,原想着要问问昨日的事,却听贵川的话里另有原委,心头顿时一凌,语气也更加冷厉起来:“你跟侯爷说甚么了?”

陈夫人越听越古怪,却耐着性子听贵川支吾着说了好几遍,总算听出点味儿来,一时惊得吸了口冷气,也顾不得贵川了,摆手让贵川下去,寻了温嬷嬷出去一阵叮咛。

“他如何说?”安溪侯仍旧黑着脸,声音里带着几分气性,明显不如何气顺。

“这回先生可品错了!”周冉扬眉一笑,眼里浸着些滑头,顺手替吴长山倒了杯白水递畴昔,笑道,“甜美润口的是这水!”

“出去吧。”陆衍神采淡淡地扫了贵川一眼,好笑地看着贵川堕泪抹眼的模样,叹道,“让卫明出去一趟。”

不管安溪侯府里两位当家主子对周冉如何猎奇,于周冉都没有涓滴影响。趁着春季正浓,气候风凉,周冉往黔南府各处都游历了一番,直到八月末,才意犹未尽地回到蔚南院,让魏俊去催吴长山。

“也没甚么……”贵川吓得脖子一缩,支吾道,“就是世子爷把那一匣子手稿给送出去了……”

“您先请!”魏俊忙躬身请吴长山先行,待吴长山上了车,这才跟着上了马车,表示跟来的小厮驱车回了蔚南院。

吴长山拱手谢了魏俊,拿着包裹排闼进道屋里,目光庞大地看着素净高雅的院子,渐渐吸了口气,内心却有些不平静――书房里那副字,那是前朝武安侯的字体,那位娇娇弱弱的女人竟能写出锐气来。都说是字如其人,他这将来的主子,也不是面上那般荏弱好欺呢。

周冉悄悄笑了笑,待两人出了门,方收回目光,低头细心瞧了瞧那一副字,随后摇着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笑道:“确切是锐气不足,沉稳不敷。”

安溪侯脸上的肝火散了些,心头却另有些气恨不平,这不平背后又是模糊的担忧,默了半晌,再一回想陈夫人的话,顿时拧着眉头磨牙恨道:“那兔崽子就晓得乱来老子!”

贵川哭丧着脸,有气有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退出了正院,在门口处盘桓了一阵,渐渐吐了口气,勉强定了放心神,顶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采回了陆衍的院子,一言不发地往书房里走,余光瞥见陆衍在,直接就往地上一跪,苦着脸哭道:“爷,小的错了,小的……”

“吴先生客气了!”魏俊笑眯眯地回了一礼,“您是高雅人,我们是粗人,我还盼着能跟吴先生多学一学呢!女人前儿还骂了我,说我粗笨得很!”

吴长山拱手道了谢,错后一步跟在周冉身后到亭子里坐了。

贵川前儿才被安溪侯发问了一番,本来就有些心不足悸,恐怕说错了话被自家爷给措置了,又怕侯爷再来问。提心吊胆过了才几天,贵川原觉得风平浪静,此事就此揭过,自家爷也不究查了,谁晓得正院里又来了人,说夫人要问话。他这到底说还是不说?说了,他明天不晓得还能不能走。不说,只怕他明天也别想走了!

陈夫人端坐在屋子里,见贵川笑得一脸心虚,不消问话,就猜到不对了,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冷声诘责道:“如何回事儿?”

“起来吧。”陆衍眼皮都没抬,只悄悄地写着字,声音清润陡峭,听不出半分喜怒来。

陈夫人见状,无法地叹了口气,料得安溪侯只怕动了大气,忙朝一旁的温嬷嬷使了个眼色。温嬷嬷会心,表示几个丫头退出去,顺手掩了门。

“这两天先生先熟谙熟谙这院子,有甚么事尽管找魏俊就行!”周冉笑着指了指魏俊,看着朱槿几个将茶壶、茶杯等物送了上来,亲身脱手泡了壶茶,替吴长山斟了一杯,笑着递了畴昔,“先生尝尝这茶。这是我前儿到潞州时得的。”

周冉正在案几前临字,见两人出去,笑着打量了吴长山一圈,朝魏俊点了点头,这才搁下笔朝吴长山笑道:“先生可算来了!你那屋子早几天就清算了,一会儿让魏俊带你畴昔看看,再到院子里转一圈,让这院子里的人认认脸。午后先生再过来一趟吧。”

“父子俩如何就置起气来了?衍哥儿有错,侯爷尽管束训他就是,何必气着自个儿?”陈夫人跟在安溪侯身后,语气无法又好笑地劝道,“衍哥儿性子暖和慎重,在别人跟前鲜少动气,我还担忧他过分沉稳了,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也就是在侯爷跟前他才像个少年人的模样。”

陈夫人听这语气不对,内心头一时也起了迷惑,暗道衍哥儿不知哪儿惹了侯爷,手上的行动顿了顿,略游移了半晌,赔笑问道:“侯爷今儿是真生了气了?衍哥儿那性子,甚么话都留在内心,连我也猜不准,就是侯爷还晓得他几分。哎,转头我去劝劝他。侯爷快别跟他置气了。”

魏俊驾着车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吴长山的破院子,跳下车叩了叩门。

隔天一早,贵川就被正院的嬷嬷请了畴昔。贵川胆战心惊地在原地转了半晌,口里念叨不断,只模恍惚糊听得清几声“阿弥陀佛”“佛主保佑”。

未几时,那陈旧的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吴长山从里头探出半截身子来,瞧见是魏俊,方笑着朝魏俊拱了拱手:“劳烦魏管事亲身前来,老朽实在是愧不敢当!”

吴长山忙接过杯子,重又品了一番,有些赧然地点头笑道:“是好水!水好,茶也好!咳咳,老朽粗鄙,不大懂这些高雅之事,让女人见笑了。”RS

贵川得了叮咛,愣了一瞬,眨巴着眼睛不确信地瞄了陆衍一眼,见自家爷又低头写字去了,涓滴没有要起火的迹象,贵川这才勉强松了半口气,忙不迭地点头应了,从地上爬起来折身去找卫明。

午后,魏俊领着吴长山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让厨房的人送了饭菜畴昔,待吴长山用了饭,魏俊才带着吴长山到后院去寻周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