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胜负未分[第2页/共2页]

她的服饰，与刚入宫时一样，简朴，朴实，于天然中透着大气，端庄。她停在牛车时，喘了喘气，气味不稳隧道：“太子出行，怎地不带上阿式？莫非太子忘了，阿式说过必会长生跟随的！”

这一日，是晋王朝的史乘中被重重记上一笔的一日；这一日，是紫微之星掩了光芒，收敛锋锐的一日；这一日－－

满身发冷，连带语气都像结了冰的她扯开一抹比哭还要丢脸的笑，对着王衍道：“女儿谢过父亲。女儿是太子名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的东宫。固然物是人非，仿佛大梦一场。可其间之事，女儿想做个告终。让女儿亲身走出这太子府，亲身走回王家吧。还请父亲先回。”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清脆至极的呼喊：“太子，且留步－－”

天，是灰色的；情，是灰色的；她的人生，今后今后，也只要一径的灰，不搀任何色采的灰……

只是此时现在，特别在太子方才被废之时，当着司马衷的面，她还是一个正端庄经的，一心为着司马氏的江山办理的好老婆。

滚滚奔腾的汗青大潮中，统统，才方才开端……

直至太子的牛车在多量侍从的关照下出了城门，直到面前那一斑点渐行渐远，逐步消逝。这辆马车才复转车头，奔驰回城。

是胜，是负？

大笑声，王式判定地执起了手中长鞭，利落地一甩。牛儿一声长长的“哞－－”，扬蹄便往火线而去。

司马衷刚在宫人的奉侍下迈出了殿门，另一侧，少年已被婢女领着送入了贾后的床榻。

说到这里，他拂袖走出，对着门外的宫女叮咛了几句，先行出了太子府。

他定定地看着她，淡道：“阿式可知此去是那边？可知自本日起，我不再是万人拥戴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