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赌注与阿胶[第2页/共2页]

丑妇也不扭捏：“三郎，你不是吃了便抹嘴不赖帐了吧？明天夜里，你我欢爱之时，你怎地又是亲又是搂的，你怎地不嫌我丑？”

正深思间，派去盯梢裴三郎的保护来了，他神采踌躇，似是有所顾虑。

看得汗涔涔的陈家四郎率先回过神来，他看看在一边几欲抓狂的少年。又转头看着那放肆的丑妇，只一眼，他便判定地转过甚去，“反正不过一小妾，三郎，你扔进后院不理睬也就是了。”

“郎君们有言在先，如果想拿赌金，必须先携了人见过各位，方可作数。裴三郎言辞凿凿，约了几位后日巳时于西山湖上喝酒再聚。”

“是。”

“这洛阳城外近郊，不是有些流民吗？去找一个身样与族姐山亭类似，但长相丑恶的来，越丑越好，最好脸上有痣，歪嘴暴牙，皮肤黑黄的。越快越好。”

第二日醒来时，已天气大亮。婢女在帐外恭敬问道：“小郎，可要起家？”

“除了山家女郎，另有哪几家？”

感遭到仍看不太清楚，她命令将画舫缓缓驶近，两艘船只的间隔收缩了。这下，她能够模糊听到劈面传来的争论声。

少年咬着牙，拳头紧握，青筋暴出，硬是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来：“月黑风高，我不过误认罢了。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起吧。”山阴坐起家来，轻撩床帐。她长发披垂，只着中衣。婢女们鱼贯而入，细心为她绾好发束，着衣梳洗。这些跟着她的婢女，光阴虽不长，却个个有着一颗小巧心，深谙她的脾气与爱好。即便清楚她是个女郎，仍恭恭敬敬唤一声郎君。

“听郎君们的说话，确是如此。”

西山湖上，画舫还在靠近。两艘船只相对着，推波逐浪，缓缓挨近。近得她能够看清画舫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