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第1页/共2页]
若不是他这九五至尊先对镇北王府和武安侯率先起了狐疑,任凭窦贵妃和安王再如何作妖,宋涧这等小人再如何失势就放肆,宿世也不会是那般结局。
闻振刚瞪大眼睛,明显没想到本身媳妇儿能这么蠢。
“这……”陈霖面露苦色,明显也不想沾八皇子的边。
特别是陈霖,他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谁如果再敢对此事胡说哪怕一个字,我就亲身掌她的嘴!”
闻萱也非常不测。
宿世时她和父亲最后走到那般了局,也是因为她们父女俩在这件事上有着一脉相承的刚强和天真。
黎氏听到宝贝孙子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眼含热泪道,“这是上天保佑了我的舒哥儿……来日我很多给菩萨佛祖烧香。”
闻萱开端绞尽脑汁地搜刮宿世时,她对大梁这位君主的影象。
闻萱摘了帷帽递给一旁的蝉儿,笑着答道,“祖母放心,舒哥儿福大命大,并未真的伤到肺腑。太病院的纪院判已经给他看过了,说等伤口愈合好了,他便能下床走路了,不会留下后遗症。”
她话音未落,清脆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说着,她仿佛非常气愤,“就算真是为了女人也不消这般下狠手呀,究竟是哪家的小子害了我们舒哥儿?管他家甚么来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成公公却视若不见,又走到闻舒床边替皇上鼓励了他一番,随即竟是转过甚看向戴着帷帽的闻萱,“这位便是闻大女人吧?”
“母亲,您也别说是我不拿本身当闻家人,究竟是谁不把我当自家人,大师内心都有一杆秤。”
成公公冲他亲热地笑道,“皇上早就有此意了,要把恶劣成性的八皇子殿下送出宫去好好磨砺。待八皇子殿下入了国子监,祭酒大人只需对他一视同仁,不必给他任何虐待。”
如果她做不到,太后和皇上对她就不会是现在的态度了。
她嘲笑着口不择言,终是暴露一脸藏不住的怨怼之情,“既然您容不得您的宝贝疙瘩被我这个外人说半个不字,那我今后就甚么也不说了——”
闻萱和闻振刚从益元堂回府时,黎氏由两个儿媳一左一右搀着,站在前院里相迎。虽说早在闻舒醒来时,闻萱就当即派家仆返来知会黎氏闻舒已经安然,可黎氏还是亲身来了,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她的手。
可惜宿世时她人生中的前十六年在深闺中,出嫁今后便跟着裴璋去了北疆,当华京的风云变幻传到她耳里时都已经是过期的讯息了。是以她对天子的脾气微风格所知甚少,印象最深切的就是最后那三年里他对她父亲和镇北王府的绝情。
赵氏在中间听着,内心并未因闻舒无碍而有半分高兴,反倒另有些欣然若失,酸酸的道,“不过这舒哥儿夙来与人驯良,又是在国子监如许的处所读书,如何就招惹了这般不要命的狂徒呢?该不会是为了哪家女人争风妒忌吧?”
她和裴璋的婚事,天家乐见其成。
赵氏被婆母当着长辈主子的面骂得狗血喷头,自是下不来台,再加上她已经因闻辰受过黎氏指责,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都在现在翻江倒海会聚成一股邪火,直冲上她的天灵盖。
快步走来的闻振刚狠狠瞪了她一眼。
一旁的闻振刚听到太后这两个字,差点把耳朵竖起来。
闻萱福身施礼,成公公朝她笑得格外亲热,脸上挤满了褶子,就像一朵开得光辉的喇叭花,“闻大女人,此次主子来除了奉皇上之命以外,太后娘娘也让主子给您带句话。”
“太后娘娘最喜好和年青的闺秀打交道,听闻大女人蕙心兰质,想请您常去宫里坐坐,陪她白叟家谈天。”成公公笑道。
闻振刚见黎氏怒得都变了神采,再一想到自家儿子在千灯宴上的蠢态,赶紧道,“母亲息怒……”
“你弟弟的伤真的没有大碍?”黎氏看都没看闻振刚一眼,忙不迭地问闻萱,因为在她内心这大孙女可比三儿子靠谱多了。
这会子她都忘了闻萱还在中间站着,对黎氏阴阳怪气道:
“小女见过成公公。”
这份刚强和天真,与宋涧的投机取巧和忘恩负义构成光鲜对比,也是最后天家容不下她们父女俩的首要启事。
这不是给她们借题阐扬的机遇吗?
此话一出,世人皆惊。
“妇人家不懂就不要胡说!祭酒大人在赴宴途中遇刺,舒哥儿是为他挡了刀!”
闻萱将痛与恨深藏在心中,装出欣喜的口气对成公公道,“能得太后娘娘喜爱,是小女三生之幸。”
今上却在国子监祭酒遇刺之际来了这一出,究竟是要搞甚么花样?
“叔母见地短,觉得少年人之间争来争去的也就这点事,没有说舒哥儿不好的意义。你说得对,他是少年英才,你那不成器的堂弟如何能和他比?”赵氏被闻萱戳了把柄,心有不甘,可还记取不能获咎闻萱,只是难堪地赔笑。
大梁建国的第二年,太祖天子便设下国子监招收优良学子,各个世家大族都以能把家中后辈送入国子监为荣,但从未有过皇子入国子监读书的先例。
那就是如何让皇上不再像宿世一样,把镇北王府和她父亲视为大水猛兽。
因为他们需求她做华京的内应,北疆的特工。
现在听到赵氏扯上子虚乌有的女人,闻萱皮笑肉不笑道,“三叔母此言差矣,舒哥儿并非因私仇打斗才受伤。侄女晓得您是看惯了辰哥儿在内里拈花惹草才会有此设法,但舒哥儿不是如许的人。”
这也是闻萱重生后最迫不及待要窜改,却又不能操之过急必须从长计议的困局。
黎氏被赵氏气得浑身乱颤,即便是在康王府时她也未如此大动肝火,“老三,你带上你媳妇立即回你们院子里去,我这边不消你们服侍了!”
有些事她宿世时看不明白,死了一次后,曾经覆盖在她面前的烟云散去,暴露了迷雾后实在可怖的民气。
闻萱听了这话,却没有半分受宠若惊的情感。
这类事放内心想想也就算了,如何能当着老太太和闻萱的面说出来?
因为国子监祭酒遇刺一事牵涉甚广,闻萱让家仆返来传话时略去了事因,就是怕家里这位三叔母胡说八道。
她晓得太后邀她进宫,不是真的赏识她,而是冲着她和裴璋的婚约。
可眼下变故来得如此之快,乃至于她还没来得及先平了家乱,宫中的压力就压下来了。
“成公公,皇上真说了要送八皇子殿下到国子监?”陈霖再三踌躇后,还是游移着开口,“八皇子多么金尊玉贵,怕是……”
不过比起让闻舒进宫,让八皇子去国子监起码能给武安侯府喘气的余地。
……
被夫君呵叱了一番,又听到国子监祭酒遇刺的动静,赵氏惊诧地张大嘴,随即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胆敢刺杀祭酒大人的必定是大人物吧,舒哥儿为祭酒大人挡这一刀,岂不是把我们一家子都给牵涉出来了,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你们这干人等都这般作践这个家了,另有脸叫我息怒?”黎氏伸手指着赵氏的脸,“她刚才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