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二嫁世子 - 第90章 他下口有轻重

第90章 他下口有轻重[第1页/共1页]

“实在也没甚么,他就是说他很赏识我的辩才——”她字斟句酌着,想把白如玉那一番话转述得尽量暖和一些,却见裴璋冷嗤一声低下头,薄唇勾起的弧度锋利如剑芒。

大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身,霸道却又顾及着不想弄伤她,在力道上恰到好处地把她往怀里一带,让她以跪坐的姿式,跌进她怀里。

“裴璋,你在北疆或是入了华京以后,有没有碰过女人?”

在他再次看向她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里暗潮涌动,“你是如何应对的?”

固然她并未承诺白如玉任何,信守了和他的商定,也没有涓滴要孤负他的意义,但她就是一看他那张脸,内心就砰砰乱跳,总感受他下一刻俄然拔出剑说冲要去安王府都不敷为奇。

下一刻,她起家捧起他的脸,听着本身越来越有力的心跳声,豁出去般吻上他的唇。

她对白如玉说这话,也不但是为了撤销安王等人从中作梗的动机。她确切是下了决计,这辈子如果再嫁,也只嫁裴璋一人。

该软的时候不软,话还多。

裴璋很多时候都爱死了她的能说会道,但像现在如许的时候,他却很讨厌她这张嘴。

而他垂着眼眸,她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就算他喝了两大坛北疆最烈的烧酒,也不至于浑身烧成如许,醉成如许。

但在这一年未尽之时,如果有外人想拆散她和裴璋,她不管对方有何来源又是甚么企图,她都不会让步。

她不是只能任由他来庇护,她也能够主动保卫他们二人的姻缘。

闻萱受不了地咬牙,宿世和他欢好的影象都像潮流般涌入她的脑海。

闻萱的双手用力捧着他的脸,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狠狠地减轻这个吻。

“不会,我下口有轻重。”

她说得委宛,但裴璋晓得她就是想问他,是否已经开了荤。

闻萱顿了顿试图接着说下去,他又盯着她道,“白如玉是安王最为正视的谋士,绝非安王府其他那些幕僚可比。他等闲不会露脸,既然来了武安侯府就必然是安王交给了他很要紧的差事。”

而她不会再订婚,她要留在武安侯府一辈子,守住她的家。

“那如果安王是要用你来对于我,你会惊骇吗?”裴璋又问。

闻萱悄悄看着他安闲冷峻的面庞下,藏着的那一抹忐忑和不安,忽而勾起唇角,对他嫣然一笑。

“不成能。”他冷若冰霜的三个字,就让闻萱噤声。

她这小我最不喜好的就是不遵循商定的人,以是她本身不会做如许的人。

他正色道——

听到这句话,闻萱回过甚,竟从他微微上挑的眼角看出几分痞气,毫无常日里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他喉结重重一沉,而闻萱在这时要退开。

“究竟是谁在挑逗谁?”闻萱恨得都想咬他,气喘吁吁道,“裴璋,你虽是武将但也读过那句发乎于情止之于礼,我们还没结婚呢,你从速放手!”

因为这是她和裴璋立下的誓约。

“你也晓得会有人出去,还这么挑逗我?闻大女人,你安的甚么用心?”裴璋凑到她耳边,先是用炽热的唇角蹭了蹭她柔嫩发红的耳垂,沙哑的低语像是不循分的火苗,钻进她的耳道,烧着她的心。

裴璋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就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她离他这么近,他毫不吃力就能嗅到她身上栀子的暗香,另有她柔嫩的朱唇和宿世时的一样,是他在重生后各式沉沦的味道——

“万一有人出去我们就惨了,快放开我!”

他会明白的,她是想给他一些回应,奉告他,她的情义,她的决定,她和他一样果断。

闻萱从他膝上跳下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担忧地悄悄摸着耳垂,“如果被你咬出了狗印子,我们两个丢人就丢到家了。”

裴璋松开她,低笑一声,朝她挑衅般挑眉,那双本来冷硬如冰雪又深不成测如深渊的凤眼里,现在非常清楚地闪现出七情六欲,真逼真切热烈逼人,“是你先撩我的,不能怪我不讲武德。”

四瓣嘴唇相对的那一刻,裴璋乌黑的瞳孔蓦地收缩。

在她的唇瓣搓揉之下,他重新到脚都已经红了个遍。

这一吻,就是她对他方才阿谁题目最好的答复,赛过千言万语。

“是,除了夸我的辩才以外,他是还说了别的话。”闻萱被裴璋盯得莫名心虚起来,只好放弃了委宛道来的动机,“他说,安王殿下不是很想看到我们二人结婚。”

可她很清楚,裴璋毫不会感觉她是在自甘轻贱,或是感觉她生性放浪。

但她下一句话就让裴璋收敛了满足的笑意。

闻萱一时哑然,竟是被他那冰冷的神情唬住了。

现在他一句话,就扑灭了那层被她深埋在心底的统统,就像被尘封的火山岩浆突破了冰雪——

固然她和他当时隔阂太深,两小我在床第上不是例行公事般冷酷,就是相互折磨般较量,从未有过缠绵悱恻的时候,但他炽热的身躯还是给她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

如果一年以后她真和裴璋没法厮守,那就是他们二人有缘无分,她毫不会胶葛裴璋,这一次必须断个洁净。

这类时候,他怎能放她走?

闻萱毫不踌躇,“我说我们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不成能再变动。”

闻萱低呼一声,慌乱地抬起眼对上他那深沉如海的眸子,俄然就有些怕了。

以后她会把那块白头牡丹的玉佩还给裴璋,罢休让裴璋另行婚娶,她祝他娶到心仪的世子妃,祝他们子孙合座。

她明白她的行动实在是太大胆了,即便她不是大师闺秀也不该如此。

他越想越气,抨击般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听到她吃惊般一声低呼,和那句带着委曲鼻音似的抱怨,“你又不是小狗,如何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