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宦宠天下 - 第264章 是哪个贵人如此大的排场

第264章 是哪个贵人如此大的排场[第1页/共1页]

讨厌!

“没事没事,你还长呢,哥哥不长了。”杜若飞安抚她,顺手拍了拍跟在身后的小侍从,“臭小子,你不是总问若宁蜜斯甚么样吗,现在看到了,还不快给若宁蜜斯见礼。”

“风俗,小的没名字,将军赐了个名字叫小弃。”那孩子偏头躲开杜若宁的手,当真道,“若宁蜜斯,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

一顿饭吃到二更天赋散,家人们依依惜别,各自归去歇息。

杜老夫人和云氏一样不放心,絮干脆叨说了很多重视事项,又叮嘱到了娘舅那边要懂规矩,守端方,不能像在家一样随便,免得人家笑话国公府没有家教。

可爱的家伙!

“你是谁呀,为甚么要问起我?”杜若宁奇特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云家的表姐便被二舅母送了过来,在花厅里说了一会儿话,待到杜若宁清算伏贴,便要解缆出发。

这孩子瘦肥大小的,看着弱不由风,精力却很好,一双眼睛亮如星斗,许是在江湖上混迹久了,眉宇间有些许的痞气。

兄弟姐妹们也相互道别,杜若宁又问了大家想要甚么礼品,承诺返来的时候必然给大师带到。

旗下一个高大的人影长身玉立,头戴乌纱描金帽,身穿暗金曳撒,玄色绣金蟒纹大氅在风中猎猎招展,仿佛神祇从天而降。

“别说是我,除了皇上谁也不能。”杜关山道。

“你叫甚么名字,在虎帐里可还风俗?”杜若宁问道,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侍卫和丫头仆妇们先将行李往上搬,杜若宁一行在船长的引领下渐渐往那边走。

杜若宁看着他,想起师父畴前训兵的景象,不觉笑起来,挽着他的手,转头号召小弃,“走吧,我们出来吧,你今后可得诚恳点,不然挨打多着呢!”

小弃被踹得踉跄两步,捂着屁股不敢再吭声。

因着杜若宁明日要走,今晚百口人一起设席为她送行,不止是杜若飞参虎帐赶回,大房二房的老爷夫人公子蜜斯以及杜老夫人都来了,热热烈闹地坐了几桌,共祝杜若宁一起顺风。

“……”云氏白他一眼,“你这个朱紫,还贵不到让统统船只都停运给你让道的境地。”

话音未落,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彻云霄,一艘雕梁画栋的大船突破蒸腾的雾气,从远处皇家御用的船埠乘风破浪而来,划开碧波泛动的河面,激起白浪翻滚,船身雕镂的飞龙彩凤如同在云海遨游,船头飘荡着玄色绣金旗,大大的“江”字在阳光下夺人眼目。

“……”杜若宁发笑,“怪不得叫小弃,你还真是吝啬。”

船长点头:“小的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只听闻本日有朱紫出行,船埠上全数清除,任何船只都不准功课。”

小弃垮下脸:“这不是吝啬,是男人的庄严。”

兄妹两个笑闹了一阵子,杜若飞才把杜若宁放下来,握着她的肩膀细细打量:“嗯,mm又长高了,也变美了,像个大女人了。”

杜若宁恨恨地在内心抱怨了一阵子,盯窗户盯得眼疼,只得闭上眼睛,在床上展转反侧好久,才垂垂进入梦境。

“你不晓得,这小东西皮得很,不打不成材。”杜若飞说道,仿佛就是杜关山年青时的模样。

到了船埠,一轮红日方才跃出水面,在波澜壮阔的运河洒下万点金光,飞鸟回旋于上空啾啾鸣叫,晨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直往人脸上扑。

“尊个屁的严,再敢跟若宁蜜斯顶撞,本将军就扒了你的裤子把你吊起来打!”杜若飞抬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个时候,船埠不该是最热烈的吗,如何竟如此温馨?”杜若宁隔着遮面的轻纱向船长扣问。

死寺人,不是说不来吗?

至于到了江宁以后再如何行动,父女二人这两日早已筹议安妥,各自心中稀有,并不当着家人的面多说半句。

二舅母和云氏舍不得女儿,送到大门口还不罢休,非要将人送至船埠看着她们上船才放心。

杜若宁撩开面纱,怔怔地看着那人越来越近,唇角的笑意如何压都压不住。

船埠上安温馨静的,不知是来得太早,还是如何回事,竟不见昔日繁忙的气象,大大小小的船都在离船埠稍远些的水面泊着,连渔船上都没有渔夫捕鱼。

“哦,是他呀!”杜若宁又将那孩子看了几眼,“我不是忘了,我当时就没见着他,不晓得他长如许。”

杜关山无法,只好随她们一同前去。

小弃悻悻地应了声,视线垂下,粉饰住眼底那抹天生的不羁。

杜若宁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在他面前把身子用力挺直,却发明本身的头顶只够挨到他的下巴,不由又懊丧起来。

小侍从被他拍得肩膀一歪,咧了咧嘴,尽力站好,给杜若宁施礼:“小的见过若宁蜜斯!”

杜若宁一一应下,也叮嘱她在家要保重身材,天热切莫贪凉,闲来多去花圃走动,制止久坐伤身。

杜若宁躺在床上,一时还不能入眠,盯着那扇窗户看了好久,也没见有任何动静。

杜老夫人笑得眼泪流下来,直说孙女知心,比孙子好。

“就是前次你让人送去的阿谁呀!”杜若飞道,“阿谁作证的小子,你忘了?”

“未曾。”杜关山一本端庄道,“我们不就是朱紫吗?”

跟着大船垂垂靠近,一张白璧无瑕的俊颜展现在世人的视野里。

都城到江宁,走水路要比走陆路近便,杜关山已经提早包下一艘客船,特地送姐妹二人南下。

杜关山提早包下的那艘船倒是在船埠边上停着,看到国公府的车队前来,船长还特地下船来迎。

“竟有这事,是哪个朱紫如此大的场面?”云氏惊奇道,又问杜关山,“你可曾传闻本日有哪位朱紫要出行?”

杜若宁戴着幂篱几次转头,可惜身后并没有呈现她想看到的人。

这个死江潋,自从那日从书院返来,就一向没再见她,也没有一句半句话递出去,莫名其妙的,也不晓得他置的哪门子气,说不送她,竟当真不来送她了吗?

杜若宁忙拦住:“大哥你轻点,别把孩子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