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宦宠天下 - 第28章 死了活该

第28章 死了活该[第1页/共1页]

杜若宁摘下竹叶当飞镖甩着玩,淡淡道:“留意朝堂的动静,等杨述供出一个替死鬼,就送他上路!”

“公主?”刘致远又惊又怕,加上病体衰弱,认识混浑沌沌,早已不辨真假,重新跪下咚咚叩首,“公主明鉴,臣是诚恳忏悔的,臣来得仓猝忘了带香纸,请公主恕罪,臣下次必然给您烧多多的纸钱。”

“公主,你是不是已经宽恕臣了,臣能够回家了吗?”

“蜜斯,接下来我们做甚么?”他恭敬问道。

昨晚亲目睹证他病愈的同僚都表示不敢置信。

不过他并不在乎,他也不想晓得蜜斯为甚么要杀这些人,他只晓得蜜斯承诺过他,要帮他杀了一个大奸臣为他mm报仇。

“公主啊,罪臣来看你了。”他趴在地上连连叩首,口中念念叨,“臣有罪,臣有罪,臣没法亲身去皇陵向先皇赔罪,哀告公主代为传达,臣并非贪恐怕死,实在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离不得舍不掉,求公主您慈悲为怀,让臣再多活几年,等臣送走了老娘,孩子们都立室立业,臣便自刎去阳间向先帝请罪。”

第二天一早,仆人发明他瞪大双眼死在床上,身材已然冰冷。

当晚,刘致远规复了精力,刚好有几个熟悉的同僚下值后前来看望,便命人摆了宴席,饮宴庆贺,还相约第二天一起去看望杨述。

动静传到朝堂,满朝文武为之震惊。

江潋来时,带来了关于刘致远死因最详细的调查成果。

刘致远战战兢兢唤了几声,没有获得任何回应。

酒足饭饱,送走同僚,刘致远舒心睡去。

风声停歇,漫天落叶飘飘而下,四周一片死寂。

与此同时,女学北墙的竹林里,贺之舟也正在向杜若宁回禀动静。

陛下现在对江潋更加倚重了,假以光阴,这朝堂怕是要成为阉党的天下。

宋悯穿戴厚厚的朝服,双手拢在袖中,尚未入冬,他已然全部过冬的打扮。

“也许是回光返照。”有其他官员猜想道。

“换换换……”刘致弘远声道,“大理寺卿杨述,当年我就是听了他的游说才归顺信王的。”

“天凉了,你自个也要重视,朕已经落空一个臂膀,你可不能再出事。”

“你这狗贼,倒是孝心可嘉,也罢,看在你老母亲的份上,你能够从当年参与谋反的翅膀中遴选一人,拿他的命来换你的命。”

“你家中有老有小,别人家中何尝不是,你可曾想过,因为你的叛变,让多少人落空亲人?”

“谢陛下体恤。”宋悯道,转而又问江潋,“不知江大人可有查过刘大人去西郊的启事?”

一半是病的,一半是吓的。

嘉和帝突然落空肱骨之臣,坐在龙椅上好久没能缓过神,大臣们纷繁劝他节哀,当以龙体为重。

“他去那边做甚么?”嘉和帝把目光投向宋悯,“你的人莫非没发明他?”

“陛下莫急,臣已经让人去了。”江潋道。

山风阴冷,卷起满地枯叶,如无数冤魂哭泣。

“换,换命?”刘致远游移道,“那我岂不是害了别人……”

贺之舟垂着头,眼角余光瞥见她唇角那抹嘲笑,不觉心头一凛。

嘉和帝面色有些不悦,终是念在他弱不由风的身材,没有多加责备。

“你去吧,审出成果速速来报。”嘉和帝摆手道。

“秘酿鸭?”杜若宁笑起来,“秘酿鸭有甚么好思疑的,刘家的人全都吃了,如何偏就死他一个。”

隔天,大理寺卿杨述突焦炙症,卧病在床。

刘致远听闻动静,既惊骇又后怕,心中虽感歉疚,却忍不住想畅怀大笑。

固然蜜斯早在和他交心的时候,就已经闪现出与春秋不符的杀气,但他仍然不能将这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小女人和杀人者联络在一起。

说着顺手折了一枝竹子拿在手里玩,又道:“谁让他不喜好吃甜食,死了该死!”

“回陛下,自从江督公措置了那几个祭拜的官员后,克日西郊那边已无人踏足,许是守墓的人是以而生了怠惰之心。”

嘉和帝偶然再议朝事,命令退朝,与宋悯去了御书房,并命人速速去传江潋来见。

他的命总算保住了。

“公主?”

“不要啊公主……”刘致远吓得肝胆俱裂,叩首不止,“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臣另有卧病在床的老母,臣死了,老母亲可如何活呀!”

嘉和帝听闻刘致远前一天早晨曾经去太长宁公主坟前,顿时嗅到了一丝分歧平常的气味。

大伙感觉有事理,都为他可惜不已。

“少废话,你换还是不换?”

刘致远又等了一刻,见还是没有动静,便撑着身子爬起来,脚步踏实地往山下走去。

嘉和帝神情松缓,点头道:“还是你最让朕放心。”

嘉和帝腾地坐直了身子:“去拿阿谁郎中,好好地审,看看他都和刘致远说了甚么。”

“杨述兄,愚弟对不住你了!”他边走边喃喃道。

“谢陛下信赖。”江潋道。

他轻咳几声,缓了缓才又道:“但不管如何都是臣的渎职,臣会妥当措置的。”

凄厉而阴沉的女声随风传来,刘致远骇然色变,连滚带爬地躲到宅兆的另一侧,颤声道:“谁,你是谁?”

百口人见他能吃能喝,终究松了一口气。

“没有下次了。”那声音又道,“过了今晚,你就是阴曹地府的鬼了,忏悔的话留着向那些因你而死的冤魂劈面说吧!”

宋悯往中间站了站,十指在袖中握紧。

“如何能够,明显昨晚我们还一起喝酒!”

“是。”江潋领命而去,绯红的衣衿带起一阵风。

“可不是吗,他精力好得很,比我还多喝了两杯。”

“刘致远已死,假扮裴郎中和公主的人已妥当安设,只要他们不思疑到秘酿鸭,根基上不会有事。”

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到了山下,刘致远没有让人跟从,单独拖着病体来到长宁公主坟前,腿脚软得不能支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时候仓猝,咱家忙着来见陛下,没来得及详查,只模糊听刘夫人说了一嘴,仿佛是和裴郎中说话以后才决定去的。”江潋道。

那声音幽幽道:“你来求我,不烧纸钱不焚香,听到我的声音就要跑,可见只是为了本身的病,并非诚恳忏悔。”

“公主,您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