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宦宠天下 - 第278章 我是长宁公主,特地来取你狗命

第278章 我是长宁公主,特地来取你狗命[第1页/共2页]

“小娘子!”黄庆余呵呵笑着伸脱手,想要摸一摸那张脸,俄然一道寒光闪过,那张脸还在面前,他的左手却不见了。

他乃至在梦里还梦到了一张比本身的十三姨娘更美的脸,黛眉弯弯杏儿眼,面如桃花人如玉,天上的仙子见了她都要掩面羞走。

言尽于此,手起刀落,新奇的人头滚落在地。

临州是运河沿线极其首要的一座城池,交通便当,水上贸易繁华,虽不能和扬州那样的多数会比拟,对于当官的来讲,也是个油水充沛的好处所。

黄庆余晓得本日是不管如何也逃不过了,接过笔,蘸着本身的血,哆颤抖嗦在白布上写下了“长宁公主”四个大字。

仗着从龙之功,十年间固然碌碌有为,中饱私囊,还经常欺男霸女,小妾都纳了十三房,这个知府的位置仍然稳稳铛铛,不成摆荡。

“写,写了你便能够饶了我吗?”

幸亏临州虽不大,油水却足,正合适贪财的黄庆余,是以也没甚么牢骚,高欢畅兴地赴了任。

“长,长宁公主?”黄庆余已然顾不上疼,瞪大惊悚的眼睛,“不成能,长宁公主早死了。”

“如何砍了,不是要让他吊颈死吗?”江潋从树上飞身而下,落在杜若宁身边。

李承启兵变时,文安县恰好处于攻打都城的必经之地,郁郁不得志的黄庆余经不住重金与高位的引诱,主动为叛军翻开了城门。

树上俄然垂下来一匹白布,女孩子不知从那里拿出一只笔递畴昔:“来,用你本身的血,在布上写下我的名字。”

杜若宁就着他的手把虾咬畴昔:“做个好天子太难了,我还是多纳一些像你如许有本领的后宫吧,到时候把事情都分给他们做,我便能够罢休享用人生了。”

第二天傍晚,步队达光临州城外,赶在城门封闭之前分离进入临州城,在一家不起眼的堆栈落了脚。

“啊啊啊……”他收回比方才更加惊悚的嚎叫,几近要昏死畴昔。

他惊骇到了顶点,顺着那双鞋向上看,便看到了方才梦中那张桃花面。

夜渐深,临州府衙的后堂,知府黄庆余正搂着他的第十三房小妾酣然入眠。

“我,我,我……”黄庆余被女孩子逼着,一步步退到一棵歪脖子树下,背靠着树干战战兢兢,已经偶然再为本身辩白,扑通一声跪下来,叩首哭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江潋没想到她能如此理性地去评价本身的父亲和杀死本身父亲的人,当下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又剥了一只虾递畴昔,

江潋死力绷着笑,红豆糕甜得他眯起眼睛。

岸边,接到飞鸽传书的讨论人早已经筹办好骏马和保护在此等待,两人上了马,带着十几个保护抄近路向临州方向奔驰而去。

……

鲜血飞溅在那匹白布上,配上那四个血红的大字,触目惊心,令人胆怯。

“……”江潋收刀入鞘,伸手帮她拢了拢鬓边的乱发,“你高兴就好。”

临州知府黄庆余,乃明昭期间的进士,因品德题目得不到明昭帝的重用,被任命到文安县做了知县,而后一向四周追求想往上爬,却始终不得明昭帝欢心。

“别喂了,我说了我不爱吃甜食的。”

“不,不,不,这不怪我,我甚么也没干,我一小我都没杀,我都没见过你……”黄庆余怪叫着后退。

“放心,我本来也没想过杀他们。”女孩子放下灯笼,“这是你一小我的罪孽,天然由你一人来告终,黄庆余,鬼域之下见了先帝,记得帮我带句话,总有一天,我会带着李承启的人头去祭奠他!”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在统统人都进入梦境以后,两人换了便装,趁着夜色从大船下到划子,再乘划子到达一处荒废的船埠,悄无声气地上了岸。

“由此可见,李承启还是很晓得用人之道的。”杜若宁一面吃着江潋递过来的油焖虾,一面对李承启停止中肯的评价,“这一点他比我父皇强,父皇与他比拟,少了些油滑和变通,爱憎过分度明,老是想尽能够地为百姓提拔两袖清风的好官,以免百姓刻苦,却忘了水至清则无鱼这个最浅近的事理。”

“公主,我已经写了,请你放过我的家人。”

“以是你快写呀!”女孩子说道,“你写了,他们就能活。”

杜若宁哈哈笑:“不是另有你吗,谁敢冒昧你就帮我砍了他。”

“但是你翻开了文安县的城门。”女孩子向他步步逼近,“你觉得你没脱手就没罪了吗,你觉得你没杀人就不是凶手了吗,你觉得你只是开了一扇门,你可有想过那扇门前面有无数的冤魂?”

“没甚么,就是俄然感觉如许更解气。”

“不成以,但能够换你妻儿长幼的命。”

正要光荣还好是个梦,却发明本身并不是躺在小妾香软的怀里,而是躺在露天的田野,头顶是满天星斗和一弯冷月。

“那我是甚么,你的刽子手吗?”江潋幽怨道。

事成后,李承启论功行赏,将他封到了临州做了知府,同时也奉告他,以他的才气,知府已经是顶了天的职位,此生都不会再获得晋升。

路上只吃了些干粮,行事之前,两人临州城逛了一圈,把本地的美食每样买了一些返来吃。

“我呀……”女孩子把灯笼往本身脸上照了照,“我是长宁公主,特地来取你狗命的。”

“你,你,你是谁?”他爬起来颤声问道,手腕处的血一向往外淌,点点滴滴落在他面前的骷髅头上。

几息以后,他才认识到疼,大呼一声从梦中醒来。

杜若宁将刀刃上的血在黄庆余身上擦洁净,递还给他。

“谁,是谁?”他一边叫,一边惶恐奔逃,脚下被甚么东西绊了一下,再次颠仆在地,眼睛正对上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

小妾年方十八,恰是花一样的韶华,如何爱都爱不敷,每晚都累得他筋疲力尽。

“……”黄庆余骇然大惊,“公主,公主,不关我妻儿长幼的事,都是我一小我干的,是我昏了头,被猪油蒙了心,是我,都是我,求求你不要找我家人,求求你……”

叫着叫着,他的声音蓦地停止,一盏灯笼悄无声气地亮起,照亮了面前的一双绣花鞋。

“你是我的督公大人呀!”杜若宁笑着喂给他一块红豆糕,又反复弥补道,“你是我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督公大人。”

杜若宁难掩冲动的表情,顺势扑进他怀里:“你抱抱我,我有点抖。”

“那你今后要记着这个经验,切不成走了你父皇的老路,不过话说返来,你父皇也没做错,正因为他一心为民,以是才获得百姓的恋慕,有人坐江山是为了造福世人,有人坐江山是为了满足本身的野心,不管如何,能万世流芳的,必定是前者。”

江潋刚拿起一只香酥鸡腿,正筹算把肉剔下来给她吃,闻言神采一黑,本身对着鸡腿狠狠咬了一口:“后宫有本领也不是甚么功德,谨慎他们篡你的位。”

“对呀,我死了,是被你害死的,以是你也得死。”女孩子凄然一笑,灯笼的光映在她本来就很白的脸上,真真如索命的厉鬼。

即便如此,黄知府内心也是美滋滋的,当年只是开了一下城门,便换来现在锦衣玉食,娇妻美妾的神仙日子,真是做梦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