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绝子汤[第1页/共1页]
初念欢几近要节制不住呕出来,却强忍着将汤药一饮而尽。
她涩声开口:“奴婢不嫌费事,能不能求陛下看在畴前的情分上……收回成命?”
“避子汤到底费事了些,方才朕已经命人备了绝子汤。”
该不会他想,让她来生下孩子?
景宴辞呵了一声:“你若不喜她,我将她打发走便是,何必如此?”
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柄刀在内里搅,浓烈的苦味在口中伸展,一起苦到内心。
她笑着撒娇:“陛下难不成是怕臣妾拈酸妒忌才如许说?”
景宴辞冷酷无温的声音传来:“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也配么?现下连添墨这点事情也做不好,实在废料。”
初念欢低头粉饰眸底那一丝红,恭敬福身:“是,陛下。”
“陛,陛下恕罪,您的砚台常日都是初姑姑添的,奴婢不晓得为何她本日没添……”
口腔一片血腥味,初念欢疼得轻嘶一声,眉心紧紧皱起,却再不敢出声,任凭他在本身身上留下含混的红痕。
她渐渐展开眼,正对上侍墨几人挖苦的脸。
闻声那些话,初念欢只感觉心如刀割。
初念欢只觉四肢沉重,连带脑袋都有些发晕。
“奴婢在,陛下有何叮咛?”
他曾拉着她的手说将来他若即位,后宫便只会有她一人,他们要生一儿一女,最好是姐姐和弟弟。
“念欢姐姐可算是醒了,陛下本日的墨中没搀金墨动了怒,我们又如何都唤你不醒,只能获咎了。”
而景宴辞看着她清凌凌的眉眼和那空空如也的药碗,内心莫名涌起一股戾气。
初念欢身上红色的轻纱被撕的粉碎,攥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
心中那股闷气涌上,他重重将笔扔到地上:“侍墨!”
【哗!】
他声音还裹着情欲,却冷得初念欢心寒:“难不成,你感觉本身有资格孕育龙种?朕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
初念欢只觉骨头都像是要散了架,却还是强打精力坐起来,低眉扎眼将地上的龙袍捡起,打水为他擦拭换衣。
他现在是生杀予夺的帝王,而她不过是她眼中背弃婚约的罪臣之女,他的确是不消怜悯她的。
腹部那股剧痛还未消逝,只是不如先前那般短长。
看她将药碗放下,景宴辞冷声开口:“过几日朕要迎娶尚书府令媛为贵妃,你今后不准再入寝殿!”
强忍着痛回到房间,她没来得及走到床边,便踉跄倒在地上。
闻声初念欢的名字,景宴辞无认识攥紧了拳。
起家换了衣服找出金墨,她强打精力走进未央宫,却听殿内传来娇笑声:“听闻陛下本日又宠幸了初女人,如许宠嬖她,不如直接给她个名分吧?”
景宴辞冷冷甩开她,很快,内里的宫人便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送了过来。
说完这话,她们直接分开房间。
而现在,她再也没机遇给他生孩子了。
初念欢听出那声音便是景宴辞将来的侧妃黄婉可。
而此时,展转难眠的景宴辞偶然就寝,干脆起来批阅奏折。
绝子汤啊……喝下以后不但再也不能受孕,身材都会一每天垮下来。
举笔蘸墨落在奏折上,他却发明那用来写朱批没有掺上金墨。
她昂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男人的眸子倒是淡然无温。
“奴婢……不敢。”
她死力故作平静,低着头退了出去。
一名宫女惶恐失措走出去,鲜明是方才嚼舌根被初念欢瞥见那人。
本来三年之期要到,她也是想早些分开的,却没想到他竟还会逼她用绝子汤。
下颌俄然一阵巨痛,景宴辞减轻了力道,声音幽冷:“那难不成,你还想着出宫给别的男人生?”
她晓得他们是用心的,可现下却没有一丝力量去计算。
“畴前情分?你是说你在朕被诬告谋逆时悔婚勾引老四的情分,还是说你初家伙同老四想要行刺朕的情分?”
冰冷的水兜头淋下,让初念欢刹时打了个寒噤。
他与她几克日日床笫欢好,也不过是因为存了热诚她的心。
侍墨神采惨白,景宴辞的脾气一贯暴戾,她只怕本日陛下一个气不顺,就要让本身人头落地!
初念欢指尖微颤,倒是神采自如的端起碗,将那绝子药一饮而尽。
他对她就恨到了这个境地?
景宴辞嘲笑着上前,苗条的手掐住了她下颌。
……
做完这些,她低声开口:“陛下,奴婢去服避子汤。”
景宴辞寒声问:“本日为何忘了添金墨出来?”
男人嗤笑一声,重重咬住她嘴唇,行动更加霸道。
初念欢垂眸掩去眸底那一丝痛意,乖顺开口:“奴婢这就喝。”
“陛下,疼……”
她凄然一笑:“奴婢晓得本身不配。”
直到内里半夜天的锣声响起,景宴辞才粗喘一口气从她身上爬起。
“如许就疼?你有甚么资格如此娇气?”
明天的景宴辞格外凶,苗条的手毫不包涵在她身上留下道道指印,紧掐着她腰迫她接受。
他即位这三年,身边也只要她一个女子,哪怕现在的她只是个他身边的暖床宫女。
前些日子,前朝还在催景宴辞广纳后宫,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
初念欢愣了愣,忍不住掐紧了拳。
“呵……翅膀还真是硬了,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
初念欢忍着腹部的绞痛,踉跄向前走着,只觉腹部的痛感更加狠恶,面前都疼得发黑。
好久,他喉间溢出一声嘲笑:“去将初念欢给朕带过来!”
侍墨似笑非笑:“姐姐从速换身衣服去见陛下,莫让陛下久等。”
景宴辞却冷声禁止了她:“慢着。”
可景宴辞的下一句话,却像在她心上落下重重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