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可惜你来晚一步[第1页/共2页]
“你在柳家,仿佛也没甚么高兴的。这丫头对你下毒,那我就只好把她拿来当祭品了。等她下了阴曹地府,你本身去同她讨个说法吧。”慕长歌幽幽道,“但本来世,你能够投生一户平凡人家,再不必过这阴沉沉的日子。”
一贯沉稳的祁靳之,明天却有些失了平常的安稳,表示下人不必过来,“我送你出去。”
“那……”素玉悄悄看一眼慕长歌,眼睛一转,“那如果这就是宋将军本身的意义呢?”
从柳府刚分开,素玉就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出来了。”
祁靳之此次更干脆,恐怕慕长歌不晓得这话是回给她听,干脆就拦在了她身前,一双都雅的狐目,定定地望着面前人,“已经心有所属的人,如何还能点头允了与其他女子的婚约?”
慕长歌一点头,当然要出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还不晓得他们为的是甚么。倘若那对兄妹是来者不善,她明天既然来了,就毫不能让祁靳之一人面对。
“马车就停在这吧,走两步也无妨。”慕长歌下了马车,又表示马夫停远一些,不要同那二人的马车挤在一处。
“长歌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八公主。”慕长歌遵循礼节,恭敬行了一礼。
“蜜斯,停在前面的马车,是太子和八公主的。”素玉道,“奴婢绝对不会看错。”
“太子与八公主,他们不是跟七殿下分歧么?”慕长歌也有些纳罕。
马夫应道:“素玉女人,前面已经停了别的马车,我们过不去了。”
他的话,与其说是在保护宋将军之女的名声,倒不如说是在同慕长歌解释。
婚约?慕长歌一愣,素玉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她自小就在七皇子身边服侍着,可从没传闻过他与甚么人有婚约!
站在她身后的婢女,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此时现在的祁悠冉,远比要夺人道命时候的她,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柳宁安的尸身还停在院子里,在这一片冰天雪地当中,已被擦洁净血迹的柳宁安,看上去像是睡着了普通。
时候一晃,头七刚过的那天,恰好是除夕。
“的确是柳家的家事,可我也只不过是猎奇罢了,提及来,倘若七皇兄尚未有婚约的话,倒是同二蜜斯班配的很,可惜呀……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她没说出口的,慕长歌心底一清二楚,如果说她们刚到柳府的时候,那种沉闷还只是压抑着的,那么现在,柳府内里的阴冷,更像是从骨子里排泄来,丝丝缕缕,渗入了每一个角落。就算只是待在府中甚么也不做,也平白无端会令人感觉压抑的很。
她长长地叹一口气,俄然又笑了起来,“她说她是明净的,可我晓得,她不是。你骗不过我,看她的时候你的眼神都分外分歧。她的确不是下毒的人,可她不无辜!”
祁悠冉呆坐在棺材旁,柔白的一双小手,悄悄抚摩着他的脸,雪落在她的发间,积了薄薄一层。
慕长歌只做浅笑旁听的姿势,眼底自始至终都安静无波,她如何会看不出祁悠冉的心机,她的话,不过是在教唆罢了。
窗外,柳妙儿悲戚的哭声还在持续,大雪不知何时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狂卷的疾风,垂垂把她的哭声吹散开来……
几今后。
祁悠冉明天的表情看上去不错,可贵的有了笑意,“都已经是见过的人了,不必这么客气。”
祁悠奕看似威武不凡,却不难让人看出,此人道子极其傲岸,看似比祁悠冉平和靠近,实际上却相差无几。
素玉翻开厚重的帘子,向外探一眼,“如何停在这儿了?”
初见慕长歌时,祁悠奕眼神一亮,但那冷傲也只不过是短短一瞬,而后的平静,如何看都有些故作姿势。
慕长歌脸上一热,他这行动未免冒昧,本该是恼了他才对,可那恼意不晓得如何,就弯成了嘴角的温和弧度,“殿下说的但是真的?”
在那二人面前,祁靳之也涓滴没有粉饰对慕长歌的体贴。
只不过,她这教唆,也是半真半假,总不见得能够信口雌黄到,平空就为祁靳之给假造出了个青梅竹马。
淡淡望一眼祁靳之,慕长歌仍旧只是含笑,半点不失礼态,“时候不早,我还要去其他的府上送报答礼,殿下这儿,就暂不打搅了。”
说罢,他便不由分辩,硬是站在了她身边,和她一起分开了偏厅。
有人提起这件事,祁靳之反倒感觉松了口气,斩钉截铁一口否定,“我都说了,只是宋将军的酒后胡言乱语,如何也算不得真的。”
见到了祁悠奕,慕长歌才明白,为何苍德的皇上,会更看重祁靳之,而不是祁悠奕。
慕长歌给了门房的人赏钱,状若偶然道:“明天不是另有旁人在府上么,我如果这时候去,会不会打搅到了殿下。”
“前面?”素玉用力探头出去看一眼,返来道,“怪了。”
本来热烈的街上,来往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大半,只要零散几个,均是神采仓促。
柳府接连的丧事,轰动了朝中很多官员,接连几日,柳府当中都是人来人往。此中也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柳家这些年,在苍德已经充足风景了,就算是风水轮番转,轮也该轮到他们遭殃了。
看向慕长歌时,他神采才缓了缓,“前几日,父皇宴请群臣,宋将军不堪酒力,才道了几句戏言。既是酒后乱语,又何必再次提起来,我们兄妹几人暗里打趣也就罢了,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少不得要伤到宋将军的女儿,实在有些过甚了。”
祁悠冉笑着看过来,“二蜜斯是个懂礼的,怪不得柳老夫人会把你当作心尖上的疼着,只是不晓得,将来会是哪个男人能有如许好的福分,能够抱得二蜜斯如许的美人归。”
遵循苍德的风俗,家中如有丧事,在头七过后,便要带上报答礼,遵循来宾身份,一一亲身登门回礼。
七皇子府的人,是已经见过了慕长歌的,立即将她迎了出来。
“只让素玉来,实是于理分歧。”慕长歌笑笑,道,“回礼我已差人放在门房处了,只等你看过就好。”
祁悠冉却不急不慢道:“那可一定,酒后吐真言,宋将军内心,只怕早就将你当作了女儿的不二归宿。何况,七皇兄你同那位宋家蜜斯,不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这婚事倘若成了真,就连父皇都要说好,倒是你,嫉如何就非得忙着回绝。”
“何止是闷得慌……”素玉嘀咕道。
慕长歌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的,不见对他诘问,也不见难过。
“蜜斯,我们还出来么?”
从偏厅到七皇子府的大门,这段路并不算太短,祁靳之却只感觉有无数句话卡在那,想吐又吐不出。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祁靳之却有些急了——
门房的人,一起将慕长歌引道待客的偏厅,八公主祁悠冉是她已经见过的了,而在她身边,那浓眉大眼的威武男人,必然就是苍德的太子,祁悠奕。
“八皇妹。”祁靳之脸上的笑意淡了淡,“这是柳家的家事,还轮不到我们来多言甚么。”
见她来,祁靳之紧了紧眉心,“你这些日子受累了,这些小事,让素玉来做就好,何必必然要亲身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