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鲸吞并北[第1页/共2页]
“君侯固然去兵戈便是,吾自请匈奴处置之职,您从河套义从平分我五百匈奴兵马,吾来带着他们在此并北行都邮之事,必叫县、乡一级官吏,换一层血来。”
吃相有点太丢脸了!
当然秦宜禄也还算是有分寸,县长、县尉这一级别的官吏他都不敢动,也就是动一动再上面的各县计吏、曹官、以及各乡的乡长、三老、亭长、乃至于更底层的亭长罢了。
“君侯真的成心要取天下么?”
就是换的有点多,加上他在河套地区的基层官方名誉较好,往下撒的义从也大多都是本来河套地区的屯户,这个换人的过程竟然还非常的顺利。
傅燮傲娇地哼了一声,倒是并不如何客气地拿起了桌上的茶碗喝了起来。
特别是雄师行至云中时,人家乐贺乐太守明显已经非常恭谨了,堂堂两千石,面对秦宜禄这个比两千石的都尉,竟然行了下官之礼,要甚么给甚么。
傅燮闻言不觉皱眉道:“君侯乃是为国平患,除贼,何错之有呢?”
成果这货却俄然当着全军将士和一众族老的面,放声痛哭。
一起上这沿着黄河两岸逐水草而居的匈奴、杂胡,是不是应当各有表示?
秦宜禄天然也没去突破沙锅问到底,而是为其解释道:“你如果觉得我此举只是为了兼并并北三郡,那你未免也有些太小瞧我了,这并北三郡我不能说是看不上,但确切也是鸡肋,人丁在这摆着呢,说是郡,却也不过是县一级的范围罢了,真想吞为己有,他日我手札一封,不说传檄而定,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难度的”
傅燮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君侯目之所及,当真是比燮要深远太多了,若我所料不错,君侯是筹算用一些县吏的位置,在战后安抚匈奴吧,匈奴是诸外族中气力最强大,却也是对大汉相对最忠心的,以匈奴制杂胡,起码足以包管并北无事。”
“哼。”
傅燮闻言面色不由闪过几分黯然道:“毕竟,倒是已经无处可去了。这个时候,北军五校都已经离京兵戈去了,哪另有甚么所谓的三署郎呢?更何况吾毕竟是凉州人,回了京,也必然是要发配给皇甫府君的,不管如何说,黄巾,才是眼下天下事的重中之重。”
但是地形上固然平坦没有隔绝,但一起上穿县过郡,报酬的隔绝倒是很多,乃至于秦宜禄雄师行进的速率并不快。
人家帮你兵戈,你竟然不给人家发人为,而是拿来修宫殿,真觉得大师没脾气的么?
“确切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惊骇此事的阻力太大,并且……把官位送给匈奴人做,好说,不好听啊,是以,我也还在踌躇。”
以是他所路过的县,是不是应当有所表示?是不是应当征集一些粮草、辎重、兵器,给秦宜禄来享用呢?最起码也应当备好食宿接待他们一番吧?
“至于那所谓的两万辅兵,天然就是在朔方另有点半仆从性子的鲜卑人了,手中拿着的是最差的兵器,很多人用的还是骨制的箭矢。”
都是乡里乡亲的秦宜禄也不能不近情面不是?天然要安排一番,起码各自当个屯长,亭长之类的,不过分吧……个屁啊!
“为国除贼?何为国呢?当今这一方天下,究竟是反汉的人多,还是保汉的人多?到底谁才是贼呢?我当然也晓得这只是我的小小矫情,真打起来,我天然也不会有部下包涵的事理,慈不掌兵如此浅近的事理我莫非还能不懂么?只是我内心不太舒畅罢了。”
‘民气无常,惟惠之怀’,是说群众不会永久从命于某个君主,谁给群众好处,老百姓就忠心于谁。
“你?你要如何做呢?”
辅兵么,也不是用来作战的,跟在雄师的身后放牧羊群,收割枯草,帮着打帐篷,制作马奶、羊奶豆腐,等等,才是他们的任务。
至于说秦宜禄手中没有节仗,乃至他现在充公到诏令连匈奴中郎将都不是,没有朝廷的号令,那天然就是事急从权了么。
“君侯既有志于天下,此时如此斤斤计算,倒是好像女子普通,不怕失了您镐乡侯的气度身份,不怕天下人嘲笑么?”
勇于如此直截了本地怼他的人,在秦宜禄个人当中天然就只要傅燮了。
“换言之,我这一起兵马,汉人是太少了一些,五万雄师里四万多都是胡骑,恰好作为敌手的黄巾军,还都是汉人。特么的有一种带领胡人杀汉人的罪过感,这让我感遭到不太舒畅,乃至偶然候我还会想,本身如许算不算是汉奸呢?”
常日里天然不会发觉如许有甚么不当,但是常日里也确切是没有这么大范围的官方背叛啊。
更何况据秦宜禄所知,本来的汗青上,黄巾之乱在安定以后汉灵帝还是是骚操纵不竭,此中最骚的一处是,因为宫中宫殿失火,刘宏曾调用大笔的财帛用来修宫殿,而那些修宫殿的财帛中,有相称多的一部分应当是用来犒赏这些外族的。
秦宜禄闻言倒是罕见的没有恼火,而是笑着将其请到书房,还给其泡上了一杯香茗,笑着道:“这么多天了,南荣兄但是终究又一次的指责我的错误了,说真的,近一个多月没被你指责,我竟然还非常记念。”
“精确的说,是三万战兵,两万辅兵。但是三万正兵中只要一共八千人是来自凉州的和来自朔方郡的汉人,真要说我的嫡派,就只要此中的两千玄牝义从罢了,其他的,满是匈奴、杂胡、东羌。”
乱世用重典,秦宜禄也只能是忍痛,将那些不肯共同的县、乡一级的官吏十足撸下来,乃至是军法处置,用本身贵重的玄牝义从将其换上来了。
“南荣,你说此次出兵,我们的兵力是多少?”
即便是秦宜禄的身边人也都看出他的孔殷了,同时也对此很有一些不能了解,纷繁背着他吐槽。
当然,敢直面怼他的人也不是没有。
有些部落不肯意出兵,或者也确切是没有充足的丁壮劳力,确切有客观环境没法出兵,那是不是最起码也得送几匹马,几十头羊呢?
只是傅燮却也没说到底是否虔诚于秦宜禄,而是还是问回了此前的题目道:“君侯既成心取天下,不感觉此时的吃相过分丢脸了么?云中、五原诸郡都是地广人稀的穷郡,您就算都握在手里,莫非真的会对您有甚么助力么?”
不过秦宜禄也承诺,只要这一仗打完,打赢,这鲜卑人此前的罪恶就算是一笔取消,今后今后一视同仁,如果哪个鲜卑的部种能立下功劳,他还会考虑让其部迁徙到水草丰美的处所,犒赏他们一片地盘。
“社稷板荡,吾等义士为国事,存亡尚且不避,何况戋戋浮名呢?”
然后雄师在云中一待就是半个月,挨个县去流窜,并且是每个县都有他的故交,然后每个县、乡,都驰名义上‘不堪军旅之苦,但愿回家糊口的义从’。
“我们朔方的环境,或者说全部西北地区的环境,你是体味的,胡人多,汉人少,此战过后,如果这些外族胡虏窥得我大汉的真假,当真背叛,你我要如何存身呢?”
汉室陵夷,似傅燮这般聪明人如何会看不出呢?究竟上今时本日之大汉,其糟糕的环境的确比西汉时严峻得太多太多了,早在顺帝时就已经是盗贼各处,两千石以上无人不该杀的政治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