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军一曲[第1页/共1页]
跟着他缓缓走进,紫金玉冠熠熠生辉,这色彩和斑纹,换了谁穿都感觉过分富丽花梢,可眼下,只要贵气天成,一身威武不凡。
穆九嗤笑一声:“看看就行,都雅的女人是祸水,都雅的男人也带毒,没那兴趣。”
夏侯堇明白了,这曲子入了萧君夙的耳了,不错不错,竟然有能让萧君夙说赏的:“来人,快快快,定北侯有赏。”
“行了行了,本殿懒得跟你们计算。”夏侯堇非常随性的挥手,转头看向高台:“没瞥见定北侯来了吗?弹曲儿的,从速来一曲《破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看美女,女人看豪杰,我也是凡夫俗子。”
萧君夙抬眸看了一眼上方,握住酒杯的手转了转,半响只说了一个字:“赏。”
而琴室以外,不管是男宾席还是女宾席都沉寂了好久,六皇子夏侯堇托着下巴听得目瞪口呆,呐呐的转头看向萧君夙:“君夙,这曲子......”
男宾那边,一群人不约而同起家:“定北侯。”
半晌以后,兰幽收到赏银,而穆九早已经不见踪迹。
帝京中的人对萧君夙这小我批驳不一,不管是他的德行还是功劳,都是众说纷繁,好的呢,感觉萧君夙年青有为,是不成多得的青年才俊,不好的说他野心勃勃,无情无义,阴辣暴虐。
兰幽重重的点头,方才的震惊让她的灵魂都是恍忽的,她之前只感觉小九很特别,现在恐怕不但仅是特别了,真想晓得她到底经历了甚么。
目光扫过中间的女宾席,很多女子已经丢弃矜持往内里看去,就算那些禁止着没有出来的,也在小声的议论着萧君夙。
萧君夙走进,世人立即把最中间的位置让开,而在他身后的一个紫金色华服的青年探出头来,语气酸酸的调侃:“我就说不该跟你一起来,我这么大小我儿,都被当你主子了。”
萧君夙是浅显女子消受不起的高阁珍羞,但这里多是望族蜜斯,乃至皇亲国戚,胆量天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兰幽用肩膀撞了撞穆九:“看傻了?”
世人闻言看畴昔,顿时一滞,仓猝内心:“六殿下恕罪。”
一曲结束,穆九双手重重的搁在琴案上,双眸微敛,声音沉沉:“兰幽,本日这里只要你一小我,懂吗?”
穆九回神,眼里是没有敛去的冷傲,之前见到萧君夙都是早晨,固然帅气,但老是昏黄了甚么色采,现在白日里瞥见,固然隔得远,却又仿佛别的一小我,真的很都雅啊。
萧君夙固然跟他们普通年纪,但他的侯爵是实打实的,能跟萧君夙同朝的都是他们的父辈,是以不管暗里如何群情,大要上还是得非常尊敬。
穆九可贵一次那么当真的操琴,而这《破军》响起,她眼边的血丝都节制不住往中间伸展,她的眼里只要肃杀和苦楚,六合血红一色,满地硝烟残骸。
兰幽还想说甚么,却站在一旁傻了,她听过穆九弹了很多曲子,却唯有这一首,一个音都不错,且那铮铮之声,短促鼓点,刹时就抓住了神经,让人感受本身仿佛真的就在疆场上,刀剑相向,铁马金戈,血流成河。
兰幽捂住嘴让本身不要惊呼出声,这首曲子,她是永久都弹不出如许的意境的。
本日的萧君夙穿了一身绛紫色的广绣长袍,金红线绣麒麟瑞兽,蝙蝠回纹勾边,绛紫色实在很挑人的,可穿在他身上却毫无违和感,他从门口出去,广袖浮动,宽肩窄腰,身躯矗立昂藏,光是一个身影就已经充足吸惹人。
但是不管是喜好他还是讨厌他,不管他残暴的名声有多臭,却唯有一点是无庸置疑的,那就是萧君夙的面貌极盛,能够碾压在场合有公子哥的存在。
有武将的锋锐冷傲,也有世家公子哥儿的高贵和冷峻气势。
还真是诚笃,兰幽伸手在她脸上刮一下,嗔道:“那你去把他拿下啊?可贵有你看上的。”
公主的银子收得烫手,这定北侯的银子......拿着心虚,幸亏萧君夙没有要求再弹一曲,不然穿帮了她就完了。
夏侯堇‘有幸’和萧君夙去过几次疆场,固然没能披甲上阵,但也是实打实见过疆场的人,非常有身临其境的感受。
将军身上天生就有一股让人畏敬的正气和煞气,那是这群在京中的公子哥儿们没法对比的。
二十岁的男人,就算再成熟,却也内敛不到哪儿去,现在的萧君夙就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锐不成挡。
固然萧君夙在外的名声不好,还很残暴,但那只是对普通的人来讲,在这群贵女中间,总有萧君夙不敢脱手的,也总有感觉本身配得上萧君夙且还能把握他的。
穆九十指在琴弦滑动,指尖琴弦铮铮作响,一曲《破军》信手拈来。
当今六皇子夏侯堇,固然生母身份寒微,本身也不受宠,但人家好歹是皇子,被怠慢也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