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翻供[第1页/共1页]

赵公公垂手道:“皇上,两位大人说是沈太傅请来与本案有关的人。”

盛钦的手一顿,微微侧身,精美的侧脸带着一丝不屑:“如何?母后另有东西能让他惦记的?”

吴戌看着狼狈的柳雪,的确是肝火中烧,他再如何讨厌,柳雪现在也是他的夫人,现在却被人欺负至此,他国舅府的颜面安在?

赵公公低头退下,快步往东宫去。

这几个箱子都是皇后娘娘的遗物,第三个箱子就放着各种书画。

赵公公解释道:“本日沈太傅和凤将军联名状告国舅爷囚禁殛毙了沈蜜斯,拿出一封疑似沈蜜斯的遗书,几年前沈蜜斯就送过皇后娘娘一幅墨宝,上面有她的笔迹,故而皇上要找那幅画做比对。”

“这个罪名臣担了,这世上除了她和吴戌,再没人晓得沈瑶的下落,臣只能出此下策。”

“皇上,如果我们捏造,信中触及到济州太守,大理寺卿和孙大人的事情我们又怎会知情?并且信中笔迹更是轻易考证,五年前皇后生辰的时候,老臣的女儿曾送给皇后娘娘一幅亲手画的山川图,上面就题过一首诗,皇上拿来对比一下便知真假。”

“装疯罢了,如果她胡言乱语,我们又如何真的能找到尸身?”

他拿出那封信:“这是从瑶儿衣服的夹层中找出来的遗书,上面详细写了吴戌囚禁和暗害她的事迹,老臣的女儿当初也是文学涵养极高,她的笔迹想必很多人都见过。”

凤擎从袖中拿出一张供词:“天然有国舅夫人作证,这是她的供词和指模,她亲口说出的处所和尸身身份。”

连柔妃也要立即收起了对劲的嘴脸,满眼怒意的看着本身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事情竟做的这么不干不净!

“恰是。”

赵公公无法摇了点头:“恕主子眼拙,实在是尸身腐坏过分严峻,主子真的没法辨认其身份。”

赵公公垂着头:“殿下,主子还没说是哪一幅。”

柔妃的神采这才败坏下来:“凤将军好歹是朝廷栋梁,如此做法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赵公公上前接过来呈给皇上,大盛帝看了几眼:“吴戌,你不是说她已经疯了?”

“他们?甚么干系?”

盛钦抬手挥开苍鹰:“坠儿,第三个箱子里找找。”

“混账话!若你们都如此目没法纪,乱花私刑,那我大盛岂不是乱了套?!”大盛帝啪的一拍桌案。

那小女娃仿佛就是她的女儿,她的娘亲也是被这姐弟俩害死?

“凤擎,沈爱卿,你们现在另有何话可说?这尸身可没人认得出来啊。”

大盛帝一挥手:“去找!”

赵公公跟着他去了里屋,只见肥胖的身影背对着他,一头银丝束起用一根木簪固住,手臂上灵巧的停着一只苍鹰。

凤擎语气不卑不亢:“他们都能胆小包天囚禁太傅的令媛,却不准别人如法炮制?臣可没像他们一样暗害性命。”

“沈瑶?”

“不是咱家,是皇上需求一幅画,让咱家跟殿下取。”

大盛帝往前倾了倾身,看着一脸蕉萃眼神板滞的柳雪,如何也看不出是装的。

“皇上且慢。”沈作颤巍巍的跪下,“老臣另有一物,可证明尸身的身份。”

大盛帝皱眉:“国舅夫人本来就不复苏,她的话如何当真?”

凤擎看向柳雪:“你本身说!”

“皇上!”吴戌扑通跪下,“他们两家实在欺人太过!数次歪曲不说,竟然还掳走微臣老婆,求皇上为臣做主!”

大盛帝黑着脸起家:“前次朕已经念着你打了败仗没有究查,你竟还逼供捏造,的确就是欺君!来人!”

大盛帝本来都够烦了,见他们两人不耐道:“你们进宫又是何事啊?”

宫女点点头:“赵公公跟奴婢出去吧,殿下正在喂鹰呢。”

宫门走到这里也有一段间隔,两刻钟后赵公公才返来,与他一起的除了吴戌,另有大理寺卿李化和翰林学士孙子昂。

柳雪在明天被威胁后,本就已经断念了,谁知还能有如此反转,现在尸身虽找到了,可身份辨认不出来,只要她死不承认,那还是即是他们毫无证据。

“皇上。”柔妃忙安抚,“凤将军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国舅囚禁了沈蜜斯,那还是等赵公公验过尸再下定夺吧。”

坠儿翻看了几幅就找到了:“落款沈瑶,应当就是这幅了。”

赵公公出来轻声喊:“殿下?太子殿下可在?”

大盛帝越看眉头越紧,最后直接将信拍在桌上厉声道:“这信上可都失实?”

“皇上。”一旁的柔妃出声,“不管国舅夫人身材如何样,她在沈家人和凤将军手上才奇特吧?传闻人但是被半夜突入府中抓走的。”

皇后病逝后朝凤宫就空了下来,内里的东西大抵都被太子收起来了。

东宫平时是没甚么人来的,自从太医说过太子的毒治不了,顶多能活到十二岁的时候,皇上也对他放弃了但愿。

沈作先问赵公公:“公公可验过了?”

吴戌神采一变,转头死死的盯着那封信,如何能够?!

赵公公恭敬道:“殿下,皇上要找皇后的一幅画,不知在不在殿下这里?”

柳雪缓缓磕了个头:“皇上明鉴,臣妇被他掳去关在一间陈旧的屋子,他还卸了臣妇的胳膊来逼供,后又用臣妾的女儿做威胁,臣妾被逼无法才写下假供词,会灵山也是随便编的,这尸身到底是那里弄来的臣妇并不晓得。”

“猖獗!”

坠儿应了声:“是。”

沈瑶人都死一个多月了,这气候埋在潮热的土里,人都烂完了,除了他们谁能看出尸身到底是谁?

“赵公公?”一个服侍过皇后的宫女有些讶异道,“您找太子殿下?”

“没有。”盛钦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吴戌眯眼看向这个已经涓滴生不起顾恤的女人:“看来她是连臣都骗过了,笔迹确切是她的没错,但凤擎用这类下三滥的手腕掳人,是如何酷刑逼供还不晓得,如许的供词能信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