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六宫凤华 -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下旨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下旨[第1页/共1页]

便是史乘上要留一笔,也不至于过分丢脸。

建安帝长叹一声,目中闪过水光:“先帝驾崩前,曾叮咛过朕,要敬爱太后,善待皇姐,善待兄弟。朕皆一一应下,自问也都做到了。”

河间王:“……”

谁晓得这黑暗中藏了多少双眼睛,又埋没了多少只耳朵?

临江王眉头微微一皱,内心非常不快。

“老臣恳请皇高低旨,严惩宁王!”

河间王疼得直抽冷气,却不敢转动,持续跪着告罪:“臣无能!”

宁王又不是纸糊泥搓的,哪有这般好摆布?

临江王上前一步,拱手道:“请皇上息怒!”

上一回淮南王府女眷皆死在宗人府之事,御史们纷繁上奏折弹劾,弄得他狼狈万分。若不是俞太后暗中脱手保下了他,这宗人府宗正一职,早就被撸得一干二净。

河间王浑身打了个激灵,忙应道:“臣对皇上一百个一千个忠心。”

临江王为人夺目老道,天然更谨慎细心,并未几说,只道:“我送你回府。”

朝中当然也有为宁王回嘴说话之人,只可惜声音微小,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半晌后,临江王河间王一起辞职出了移清殿。

谢钧等人也纷繁慷慨陈词。

他们也是端庄的亲王,论辈分,皆近年青的建安帝长了两辈。建文帝活着时,对他们都非常恭敬。哪怕是儿孙犯下大错的淮南王,建文帝也只是痛斥一顿,并未决计服辱。

最首要的是,宁王可否受得了这等热诚,熬过这三年?

建安帝肝火稍敛,略一点头:“也可!”

一朝天子,既无胸怀也无气度,实在令人绝望。

“却未想到,宁王竟在暗中做出这等事。也陷朕于两难地步。严惩宁王,朕愧对先帝。不严惩宁王,朕愧对蜀王,更愧对众臣。”

他哪有这等胆量?

“宁夏王被关在宗人府中,还是执迷不悟,不肯认罪。朕罚宁夏王去为先帝守三年皇陵。”

饶是如此,建安帝也听得面色阴沉,啪地一声,将奏折扔到了地上:“好一个宁王!死光临头了,还敢这般嘴硬!”

临江王神采丢脸地进了移清殿,上前施礼:“臣见过皇上。”

建安帝这等行动,明显底子没将他们放在眼底。

临江王这才张口,硬着头皮将此行颠末道来……当然,那些过分辱及建安帝的话俱要改头换面。说得既委宛又含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直接就略去。

削了封号,降做宁夏王。今后子嗣秉承爵位时,便也低了一等。

想宁王主动认罪是不成能了。倒不如应群臣和宗亲们所请,直接下旨定了他的罪!

“只是,蜀王亦是皇上手足。当日若不是蜀王警悟,便会为宁王所乘。毫不成因蜀王安然无事,便饶了宁王。”

临江王瞥了河间王一眼,轻哼一声:“瞧你那点出息!”

有群臣奏折在先,再有宗亲们奏请在后,他这个天子是不得已而为之。无法又痛心肠给胞弟科罪。

倒也说得畴昔了。

“宁王铸成大错,朕肉痛如割,犹胜宁王啊!”

“好!好!好!”

“朕马上命人拟旨,削去宁王封号,改封宁夏王。”

“好,”建安帝冷冷道:“你彻夜就脱手,杀了宁王。”

正批阅奏折的建安帝抬开端,目光一扫:“此行如何?”

临江王心中哂然,面上暴露感激涕零的神采:“谢过皇上。”

方阁老也上前一步,朗声道:“老臣附议,恳请皇高低旨!”

“宁王虽不肯认罪。不过,刺杀蜀王之事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他不认。本日朝上,陆阁老方阁老等人都已上了奏折。待过数日,臣会和宗亲们一起上奏折,奏请皇上给宁王科罪!”

……

去守三年皇陵,便有力再沾手朝堂之事。有这三年时候,天子尽可安闲清算宁王翅膀。

盛暑已畴昔,迟早开端转凉。河间王愣是出了满头的盗汗,挥着袖子擦了一回,很快,又有盗汗渗了出来。

……

建安帝又用力一拍桌案,目中放射出的肝火落在河间王身上:“河间王,你对朕是否忠心?”

建安帝大发雷霆,临江王和河间王没有回嘴,内心却齐齐翻了个白眼。

这一波奏请天子下旨措置宁王的呼声,也愈发跌宕起伏。

这等惩罚,乍一听不算甚么。细细一想,便会晓得此中短长之处。

河间王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一脸苦相:“皇上饶了我吧!”

河间王无法苦笑:“是是是,我没出息行了吧!刚才那等景象,我不认怂,可就真的要……”话没说完,便咽了归去,目光警戒地扫了一圈。

一边说,一边潸然泪下。

“重情重义”的天子当朝落泪,群臣们不得不陪着演戏,一个个出言安慰。

看着一脸畏缩的河间王,建安帝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扔了个纸镇畴昔。重重砸在河间王的肩膀上。

“若不严惩宁王,他日再有人效仿宁王罪过,或刺杀皇上或刺杀藩王,甚或冲朝中重臣下毒手。到当时,朝纲废弛,民气动乱,才是真得悔之迟矣!”

是啊!想杀人就杀,恰好还想要这一层遮羞布,想保持一个仁厚天子的假象!也太贪婪了!

陆阁老从不会错失良机,安闲上前,拱手道:“皇上仁厚,手足情深,待宁王之心,日月可鉴。”

建安帝情感稍稍安静今后,深呼吸一口气,目中闪过决然:“宁王暗中暗害蜀王,人证物证确实。蜀王虽安然无事,宁王不成不罚!”

殿内除了罗公公外,其他内侍都退了出去。

出了宫去了河间王府再商讨如何行事。

如果宁王“猝死”在宗人府的大牢里,朝中的宁王翅膀焉肯放过他?

河间王点头应下。

半个时候后。

又过七八日,宗亲们以临江王河间王为首,一起联名上了奏折。奏折里尽是慷慨激昂的指责宁王之词,言辞之狠恶,远胜陆阁老等人的奏折。

“朕这就成全他,彻夜就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