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脚步轻快[第1页/共1页]
可惜了。
贵妃没见过冯云大杀四方，见着小女郎穿戴盔甲一本端庄的站在跟前，忍不住的笑了：“起初本宫向陛下说了些不该说的，惹得我家五郎特地的往你那边一趟，想来也是本宫考虑不周，陛下也斥责本宫了，这便是本宫的赔罪。”
随行的御林军卫在外保护。
皇后看着她：“不骄不躁，恭谦有礼，不愧是镇国公老爷子的子孙。”
保护在侧的御林军卫身姿矗立，表里的宫监衣裳几近没有褶皱，内里的巷子甬道都透着淡淡的香气，花香脂粉香檀香稠浊，浓烈又舒畅。
“陛下并未收回皇后娘娘凤印，也未曾下旨，您还是皇后娘娘。”冯云再道。
冯云脚步不自发的轻巧。
刚行走了不到三十步，前面迎来身着锦缎的宫婢：“见过大人，贵妃娘娘有请。”
冯云走出贵妃宫中，面前晃过贵妃伸展双臂，目光自上而下鄙睨看向她的神采，耳边贵妃之言震耳欲聋。
贵妃一滞，无聊摆手。
冯云刚要后退，就见贵妃使了个眼色，有宫监捧上来一个盒子。
如果杀了老三，那皇位必定也是她的儿的。
宫内有些凉，殿上，皇后穿戴浅黄色的袄子，头上只别着几枚朴实的发簪，面庞未修，数十年的皇后之尊雍容，仍彰显华贵。
三皇子寓所一如贵妃所处，宫墙屋脊华光溢彩，宫监们仰首挺胸，看着就比旁处高人一等。
贵妃的话不成尽信，可这番话应是贵妃所想。
冯云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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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眨巴着眼睛，憋出一句话：“美！”
腊月二十五。
皇后弯了弯唇：“皇后娘娘？本宫在冯统领面前还是皇后吗？”
皇后没说甚么。
三皇子不在宫中，也省了冯云走一趟。
只是若非是她，她的儿又如何会失利。
贵妃笑出声：“看看把你吓的，也就是你，本宫才例外见一见，换做旁的甚么统领保护啦，本宫才不屑。”
再前面就是四皇子五皇子寓所了。
冯云只得上前几步，在贵妃娘娘的软榻前的毯子外站定。
言词行动毫无逾矩，好似皇后还是数月前一朝之母的皇后娘娘。
贵妃执意。
没一会儿宫监出来。
只是旁的御林军卫还要谨慎些，而冯云无所谓。
贵妃脸上的笑意散去，话音里的笑意也浅缓消逝。
可即便是她也猜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本领。
冯云走在众御林军卫前，脑中皇宫的舆图和面前的场景相连络。再次立体三维出来，只是不免有物是人非之感。
“免礼。”
“臣见过贵妃娘娘。”
冯云施礼：“臣不敢，下官被陛下封为御林军卫统领，特来向皇后娘娘问安。”
和御林军卫一样，享有唯二的后宫走动权。
除却天子，后宫不是女子就是宫监。
此次猎苑行宫，二皇子没被涉及，被天子骂了一顿，整日里窝在翰林院看书编策，传闻是要编本关于工部的书册。
“说。”贵妃挑眉。
*
“过来！”
如果她年长些，如果她早些见到她，把她招揽到太子身边，或许统统都不一样。
“张扬？你也是小女郎，不懂内里的弯弯绕。”
“本宫奉告你，现在本宫除了没有皇后之名，已然有皇后之实，后宫当中陛下待本宫如何，你在外头也应略知一二，如此，本宫若还忌讳，岂不会是让一些人看低了？本宫的父亲若活着，本宫即便素衣布衫，也有谁敢藐视本宫？就像是你，如果你祖父不在，你镇国公府如果还不言不语，又有谁会把镇国公府放在眼里？”
偌大的殿内若无人地点，只余孤寂。
冯云出来。
“请——”
冯云正色：“陛下下的是圣旨，即便是陛下哄着玩儿，身为臣子也不成懒惰！”
贵妃面露不悦，冯云道：“娘娘，我另有公事。”
“请大人稍候。”宫监出来禀告。
冯云：“……”
皇后看着冯云，目光平淡无波。
殿内暖和如春，贵妃高坐，锦缎华服，姿势慵懒，头上也并未高束发饰，一头秀发和顺垂落，美若天仙。
皇后没有再说甚么，只摆了摆手。
冯云茫然。
冯云出了皇后宫门。
太子居在宫外，本来太子的寓所就平静，现在更是空无一人。
“送你，当是本宫的赔罪。”贵妃道。
“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冯云不敢收。
冯云来过一次的皇后宫中，以往人来人往，宫婢宫监到处可见，御林军卫也长戟林立，而现在孤寥式微，甬路上洁净无痕，小池边树下另有败北的落叶没有清理。
冯云只能从盒子里取出一样：“臣多谢贵妃娘娘，既娘娘汲引臣，臣也冒昧，还请娘娘听臣一言。”
“算了，也是没有前次见着好玩。”
冯云懂，道：“若娘娘有所叮咛，可派人寻臣。”
言词熟稔，仿佛冯云是自家的长辈。
“请通禀，御林军卫统领冯云求见皇后娘娘。”冯云对宫门口的宫监道。
宫中夙来逢高踩低，陛下连着清出宫中宫侍，高低都非常诚恳，固然待她这位今后必定会被废的皇后骄易忽视，但比她觉得的已经好上很多。
冯云道：“前几日臣看到娘娘家里人送往宫内的年礼，比之前多了些，臣觉得娘娘似是张扬了些。”
两宫相距不远，皇后宫门透着式微，贵妃的宫门则有都丽堂皇之感。
冯云又走了没多久，就拐到了皇子寓所。
身为御林军卫统领，除却保护全部皇城，更还要各处走动一下。
贵妃又对冯云招手。
贵妃娘娘抬起玉臂，身形微动，冲冯云点了下下巴：“冯统领，看看本宫，美吗？”
“嘁。”贵妃毫不客气的白眼，“就说长大了没意义，本来三郎大了的时候如许，五郎也如许，现在你也是一样。公事？陛下也就是哄着你玩儿，你还这么放在心上！”
*
“本宫就是要统统人都晓得，即便本宫的父亲不在了，有本宫在，我曹家还是朝中筑石，坚不成摧！”
二皇子寓所临太子，二皇子也已开府在宫外，殿内只要几名宫监宫婢在。
皇后看着冯云拜别的背影，似有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