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文学网 - 历史军事 - 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 第一百零七章 非她不可

第一百零七章 非她不可[第1页/共2页]

“客岁,在锦瑟酒坊,朕与你一局对弈,赢下了当时的花魁。”

父老听得心中不解,不由得问道:“王爷这是如何了?这不恰是王爷心中所期盼的吗?”

放动手中的羊毫,昂首一看窗外,竟是鸡鸣拂晓,慕容焕右手撑着桌案,刚一动步子,俄然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四肢疲软,寂然倒地。

“她方才出去的时候,青涩得甚么都不懂,脸皮薄得如纸似的,而现在么,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妖精,别人吃不下她,她先学会吃人了。楚博衍,庄澜越……哪个不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个个都为她神魂倒置。晓得她为甚么会有明天吗?都是本王手把手教出来的,本王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一点一点才将她调教成明天这副模样!”

“皇上要接青楼女子入宫?”

你觉得我不明白?

只是刚走了十余步,慕容焕便发觉不大对劲,悄悄心惊,这局棋如此熟谙,仿佛不久前才有过一模一样的,每一步都不异……

慕容焕手指一抖,一颗棋子从手中跳了出去,落在地上弹了几下便不见了踪迹。

楚博衍冷哼一声,倨傲隧道:“朕甚么时候怕过那些没骨头的故乡伙。”

慕容焕赶紧命人抬了棋盘过来,就摆在了院子中,就着花香蝶舞,同楚博衍下起了棋。

“不错。”楚博衍缓缓点了点头,“那年,朕刚十岁,父皇带着还是太子的我南巡,刚到西河地界时,俄然赶上匪乱,我与父皇一行走失,迷路在了西河的重山密林当中,心下惶然之际,竟是落入了山中猎人布下的圈套当中,一困就是八天……”

“你说,当初……我如果没有把她送走,事情会有甚么分歧?”慕容焕沉声道,声音沧桑得竟如刹时老了几十岁。

“慕容可还记得这局棋?”楚博衍淡淡开口,手中棋子缓缓落下。

“当今圣上。”

“他也去了?”慕容焕道,说话的语气不似之前欣喜,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高耸之感,就像是宣纸上偶然间落下了一大滴墨汁,让人摸不着脑筋。

“就非她不成了?”

那父老也是喜笑容开,乐道:“拿下庄澜越阿谁武夫算甚么?王爷您不晓得,今个儿酒坊那边热烈得很,另有别的人也去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荣叔才对着慕容焕深深鞠了一躬,道:“如果没有王爷这个贤明的决定,楚博衍还是天子,庄澜越还是镇国将军,江山还是大楚,王爷也还是……质子。”

“嗯。”

“但是……”慕容焕支吾道:“事情已经畴昔了那么多年,皇上又怎能肯定她就是当年那人?说不定是皇上认错了呢。”

没想到楚博衍与叶安歌之间另有如许一段渊源,慕容焕闭了闭眼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道:“即便她是皇上的拯救仇人,也窜改不了她出身青楼的究竟。”

慕容焕俄然一笑,随即低下了头,墨发掩去他大半张面孔,嘴里尽是血腥的味道,“好,我助你让她进宫,只如果皇上想要的,我不择手腕,也要帮你抢过来。”

慕容焕蓦地抓住荣叔的手,孔殷道:“不可,我等了多年才比及这一步,我不能不去早朝。”

苦衷被戳破,慕容焕心中又是忸捏又是感慨,最后只化为一声长叹,不再对峙。

“嗯。”

“皇上。”

慕容焕道:“臣记得,当时先皇急坏了,派出了大队兵士都没能找到皇上,动静传到宫里,皇后娘娘也是哭晕了多次,日日以泪洗面。”

楚博衍说得这些事,慕容焕都晓得,眼睛微微眯了眯,问道:“皇上说的这位女人该不会是……”

你竟然觉得我真的不懂?

“公然,你是知我的。”楚博衍伸脱手,紧紧地按住了慕容焕的右手。

“康王当年未娶正妻,相看了多少王谢贵女都不对劲,反而爱上了常去王府送菜菜农家的女儿,非要娶她为正室。这一桩婚事何谈门当户对,太上皇闻言大怒,下旨圈禁康王,康王接旨后却只笑了笑,说,不管是圈禁还是贬黜,他只要一人相陪。太上皇怒极反笑,还真就让那女子入了王府相陪。两人在王府内孤傲地活了三十年,身边无人服侍,凡事亲力亲为,每天只能瞥见那四四方方的小块六合,但康王从未说过一句悔怨。朕之前想不明白,现在却有些了解了。”

慕容焕吃紧道:“多谢皇上挂怀,臣已经大好了。”

“快起来吧,慕容,你我二人何必承这些虚礼。”楚博衍伸手扶了慕容焕站起,道:“朕这几日也是非常繁忙,今儿才抽暇过来看望,你身子未好,不该出来吹风受凉。”

“也难怪你会如此吃惊,这事确切从建国以来就未曾有过。”楚博衍像是早就推测了慕容焕会作此反应,并没有太大的颠簸,只是道:“不过朕情意已决,你也不必再劝,朕此番前来,只是想来问问你的定见,朕迎她入宫,该给她甚么封位才好?”

慕容焕的话固然刺耳了些,可到底也是究竟,楚博衍并不筹算同他辩论叶安歌的出身,只是淡淡隧道:“慕容,你可还记得朕的四叔?”

荣叔赶紧扑上去,伸手在他额前一摸,立即对着内里大声叮咛道:“快去!传太医来!再派小我到宫里去乞假,就说王爷病重,不该早朝了!”

慕容焕恭声道:“皇上厚爱,臣感激涕零。”

“她如果此等畏首畏尾,怯懦怕事之人,朕也看不上她,如果在别人那儿受了些委曲,朕予以弥补便是。”楚博衍堂堂道,底子不把慕容焕说得停滞放在眼里。

这时,远处俄然传来一阵笑声,一人遥遥大声道:“没想到啊没设法,你叫怠懒也如此诗情画意。”

慕容焕回身,挑了挑眉,道:“哦?另有谁去了?”

他卧床静养了足足五日,这才勉强有了几分精力,因而披了一件外袍走到院子中,望着花圃里的秋色,不知为何愈发没了力量,因而幽幽吟道:“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起鸟空啼。”

慕容焕神采煞白,过了好半天,终究放声大笑起来,“荣叔,你说得对!如果甚么都不做,也就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得失,无所谓悔怨!”

“一个青楼女子,到底有甚么好,值得皇上你不吝负了天下人也要她?”

慕容焕沉沉说着,捏在手中的一截窗栏竟是“啪”的一声被他生生掰断。

慕容焕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嘲笑道:“是啊,这恰是我等候产生的事,人是我一步一步送到他身边去的,现在可真是大有本事了。”

慕容焕目光明灭,过了半晌才缓缓问道:“你是动至心了吗?”

楚博衍看了慕容焕一眼,淡淡隧道:“朕毫不会认错,那双清澈洁净的眼眸,这世上除了她再不会有旁人。前次邕王与嘉王同谋刺杀,亦是她豁出性命救了朕,朕信赖这必然是上天冥冥当中安排的缘分。”

慕容焕赶紧迎了畴昔,撩来下摆跪在地上,道:“皇上驾到,臣未曾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楚博衍看了慕容焕一眼,安静无波隧道:“你纵情声色,沉沦花丛,大略是不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