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大结局（下）[第2页/共2页]

路上拉车季池出了很多汗，五儿进门就在柜面上倒了一大碗茶来。

阿爷棋瘾大，他明显有些困顿了，却还是陪着。

他的发比女儿的头发还要细柔，女儿的发多是花香，他的发像是有木的冷香，洁净而幽冽，五儿很爱把玩。

他扬手摘下木簪，万千青丝如瀑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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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盘腿盘久了，下炕走动走动，一摸他们的汤婆子都冰冷冰冷了，便恼了：“该是被棋子蒙了心！老的如许小的也如许，笼着汤婆子也不好好用。”

六收剑回鞘。

五儿捏着针搔了搔头发，“只许一会儿，再久了明天做活累。”

门边上跨步而入的男人带着狐毡帽，丰富的立领猩色毛披风遮去了半张脸，一双冰冷的眸子露在外头，不怒而威。

他在内心笑了笑：“是么？”

“去把灯芯剪了。”她把剪子递给他。

六眨了眨眼：“很首要么？”

“你记得？”

五儿的确要拿他当怪物看了。

顺福颤抖得说不出话来，有磨难言，这门又不是为他们开的，是五儿他们……

六抬头笑了笑：“见你缝衣钻心没想劳累你，屋里还算和缓，中间不另有炉子烤着么？”

“嗯。”

六将她伸长的脖子压归去，有点儿奉迎的意义，把木簪塞到她手里：“梳头。”

他坐上炕，仔细心细地剪了灯芯，半燃的灯芯掉在烛油里嗞啦一声灭了，火光一下亮了好多。

五儿怔住脚步，本来他记得。

灯影长长的落在窗纸上，内里北风紧，抖的树影闲逛，哭泣的风从缝里钻出去，像极了暗夜里幽咽的歌者。

顺福伸长了脖子，公然见她身后有个拉着板车的白叟。

季池借来拉车，五儿清算好跟他一起出门。

五儿一听内里有人声，就压着嗓子喊了门。

少年循声转过目光，只看了一眼五儿，刚要张口，就有一个沉稳的男声自别传入：“无妨，让兄弟们多歇几盏茶的工夫也好。”

六站到她面前，气喘吁吁地哈着白气，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微低着头，凝睇她。

他不耐冻，稍稍受点寒气就要发热，不晓得是不是客岁冻个半身后落下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