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对质[第2页/共2页]

“阿丑，阿丑，我对不住你。阿丑！”

但是我们都堕入一种假死的状况，呼吸如有若无，脉搏时断时续，实在让刑部上高低下的官员捏了把汗。因为一段时候内来俊臣曾经在刑部主事，刑部的大大小小官员，几近没有不恨他的。此时正逢女皇陛下驾前当红的梁王魏王率御史弹劾他，岂不是大家弹冠相庆？但是来俊臣在女皇陛下跟前受宠已久，没有有力的人证物证是扳不倒的。而我和阿丑，恰是给他雪上加霜的关头人证。

第一高贵？再高贵也逃不脱情劫，再高贵也得经历伤痛。高贵的身份不过是能够让她尽快地从磨难中逃离罢了。

女皇陛下表示放在案头，然后说道：“这么长的檀卷一时半时也看不完，你且捡要紧的说。”

我的昏倒垂垂地变成昏倒伴跟着低烧。那些大夫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病例，一个个拿着我做研讨。他们令狱婆们绞了冷手巾给我擦拭额头。在昏倒中，我不住地叫着：“娘，娘，我冤枉！我冤枉！我扳连了阿丑。娘！”

女皇陛下喃喃地说下去，一向不断地说下去。

宫里立即派人去刑部大牢提审我。刑部大牢却传来动静，说我和阿丑等案犯从洛阳府大牢转过来没多久就呈现中毒症状，昏倒不醒，此时正由刑部派狱医告抢救治中。

“但是，”女皇陛下凄然地苦笑了一声，“就像我说的，我们身边被一些人包抄着。那些人推断君上的情意，自以为是忠于君上，想君上之所想。就像贤儿身边的人在他的耳边顺着他的情意说着我的不是，在我的身边也有些人以为他们在顺着我的情意去做一些我底子想都没想的事。我派丘神勣去问贤儿有无自省罪恶，他却也从贤儿被废一事推断出贤儿确切不是我的亲生，要让我本身的儿子担当太子之位，我但愿贤儿死。”

来俊臣叩了一个头，慷慨激昂地说道：“那犯妇何氏招认其乃是庶人贤之女，其母带其再醮何青以粉饰其实在身份。为了犯妇能进京混入皇宫，其母用心杀夫，编造犯妇受冤之事，教唆犯妇上京鸣冤以司机报仇。进京以后，犯妇先与承平公主获得联络，在公主的教唆下闯銮驾，上演苦肉计以混入宫廷，以达到为女医，向陛下渐渐下毒的目标。犯妇何氏还教唆周张氏打通刺客，在陛下临幸西苑之时停止行刺，成则置陛下于死地，不成则由犯妇挡箭以欺瞒陛下固宠，获得陛下信赖再行渐渐下毒。在这批檀卷中，微臣去太病院调取犯妇为陛下所开药方的保存，问过太病院及宫外的杏林妙手，这些妙手皆说犯妇所开药方毒性颇大，常食以结果堪忧。太医沈南缪也奉告微臣，说他提示过陛下犯妇所开之方乃是虎狼之药。”

魏王武承嗣嘲笑道：“阿草如何会是庶人贤的女儿？的确是笑话！她哪一点长得像庶人贤？”

统统的人都退下，只留了上官大人。女皇陛命令上官大人把檀卷拿归去都看过，再转述给她。

女皇陛下挥挥手：“你们且都归去等传召。”

那一夜，女皇陛下与她独一的女儿，自公主出嫁后，向来没有如许痛哭过，也向来没有如许密切过。

来俊臣从怀里取出一卷檀卷呈上：“这是犯妇何氏和周张氏的供词，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