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说服皇后[第1页/共2页]
祁毓笑了笑,耐着性子给皇后解释道:“母后,清商县主并非是猖獗,这恰是她聪明的处所,她对您不客气,那是因为当时的前提使然,您当初在除旧宴上选了两个威远侯府的女子,清商县主立时就猜出来您是还没想透这太子妃一名中的玄机。她当时浮滑猖獗,是为了让您撤销让她做太子妃的设法,虽说冲犯了些,倒是想到我们内心去了不是吗?她是拼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遇不要,也不做对我们倒霉的事情。”
皇后愣了一下,不由得猜疑起来:“当初说不让我选叶棠花的是你,现在说喜好她的也是你,情意未免也变得太快了,这却又是为何?”
皇后听了这话,神采也顿时丢脸了起来,璋楼失火竟然是这看似和顺的韩依柔做的?这也未免太猖獗了!韩依柔要禁止叶棠花展才,那就应当拿出真本领来把叶棠花压下去啊!今后要成为太子妃的人,连个狐媚子都比不过如何成?
退一万步讲,韩依柔拿璋楼不当一回事也就罢了,可璋楼里头的人呢?六艺教习哪一个是好相与的?还是说那些贵女的命能够由着韩依柔肆意轻贱?韩依柔虽说是位高权重的右相之女,可毕竟出身官宦人家而不是公侯人家,凭你如何位高权重,卸了任就是一场空,如何及得上世袭罔替的公侯?看看顾德妃现在的处境,那就是韩依柔将来的翻版!官宦蜜斯拿着满都城贵女的命当儿戏,这不是本身找死么!
她不过是不甘心罢了!韩家为祁毓做了那么多,可祁毓却这般无情,连一个正妃之位都不肯给她?她奉迎皇后,也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她想拿回属于本身的正妃之位有甚么不对?她并没有碍着祁毓的事,祁毓凭甚么这么对她!现在祁毓一气之下,还将她做的错事捅了出来,让皇后也对她失了望……凭甚么!
祁毓说到这儿,看着韩依柔又惭愧又不平气的模样,不由得肝火更胜,话里也愈发的不客气:“再说这聪敏,论起聪敏来你更不如她!你竟然还觉得她是个傻子,我看你才是个傻子!她早就晓得除旧宴背后设想她的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还顺藤摸瓜推断出了韩家是我的亲信,至于那璋楼失火之事,从一开端她的目标就定在你身上!方才你们没来之前,她就是拿韩家和你来跟我谈前提的!当初你竟然觉得她是被永安王气着了?你知不晓得她和永安王干系匪浅?人家拿你当猴儿耍,你还美得很呢!”
此时,南燕的太子殿下和几里外叶府中的叶大蜜斯罕见地心有灵犀了一下。
祁毓点点头,又笑道:“以后在我遇见她与威远侯夫人辩论时亦是如此,当我走畴昔的时候,威远侯夫人还当您想要择那沐千蓝做太子妃,觉得我是去帮她的,对劲的不得了,反倒是清商县主立时想透了我与威远侯府的短长干系,当即在我面前告了威远侯夫人一状,还跟我一唱一和,把那威远侯夫人驳得面红耳赤。”
韩依柔没推测祁毓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一时候不由得愣住了,她只想到自家父亲现在职位高,却真忘了拿年龄比拟,祁敬之现在不过三十余岁,少说也还能在龙椅上做个二三十年,可自家父亲陪不了这么久啊,到时候父亲分歧仕,兄长也不过是个新臣,她的职位天然也就比不得叶棠花了!
皇后又挑选性地忘记了她刚才还很中意韩依柔的究竟,朝着韩依柔嘲笑了一声:“本宫原觉得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也是个草包!这等蠢物,如何配得上六宫之主的位置?看在你兄长为毓儿鞍前马后的份上,本宫也不想做的太绝,侧妃之位是本宫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你这辈子都不要肖想更高的位置了!”
这话既是说出了叶棠花的好处,又恭维了皇后,皇后听着顺耳天然也就往内心去了,想了想又蹙眉道:“虽是如此,可那叶棠花也未免太浮滑猖獗了,除旧宴那日她一句话堵得我内心不舒畅的紧,那日在慈宁宫见她时,她也是伶牙俐齿毫不相让,本宫记取你还曾撞见过她与威远侯夫人相争?如许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你?”
皇后讶然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信赖地笑了笑:“不会吧……那丫头能机警到阿谁境地,连本宫的一时胡涂都想到了?”
韩依柔神采又是一白,她早该想到,这些皇室中人最是冷血无情的,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为了谁,当你有效的时候他们追着你捧着你,等你犯了错,他们底子不管这错是为了他们才犯的,只会一脚把你踢开!
韩依柔勉强保持着平静,双手在石桌下紧握成拳,秀美的双手连青筋都暴起:“太子殿下,您说依柔笨拙,依柔认了,您让依柔做侧妃依柔也认了。可依柔忍不下的是,您竟然感觉依柔连那叶棠花都不如!那狐媚子有甚么好的?她外婆家不是威远侯府吗?她不也和威远侯府沾亲带故的吗?她父亲不过一个礼部尚书,如何比得依柔父亲稳坐丞相之位?您说依柔笨拙,她不是更蠢吗?您的战略也好,依柔的战略也好,她不是都乖乖掉出来了?依柔即使是为了她烧了璋楼,可她不也一样糊里胡涂的吗?她还真当是有贼人呢!永安王说璋楼守备不好,她还当永安王是指责她父亲渎职,气得报了官抓贼人呢!”
这么一想,皇后更看不上韩依柔了,连个侧妃都不想叫她当,但想着韩丞相现在毕竟还是个丞相,这才又忍了下去。
她现在不就是如许吗?她还不是为了不让叶棠花展才,为了不让叶棠花有个隽誉,这才放火烧的璋楼?她清楚就是为了祁毓才这么做的!她为祁毓引火上身,可祁毓现在却把她弃如敝履!她为祁毓连命都不顾,可祁毓却只当捏住了她的把柄,夺了本该属于她的正妃之位!
待韩依柔走后,皇后才看向祁毓,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毓儿,你常日里一贯沉着,本日如何这般鲁莽?竟对着韩大蜜斯大声斥责……难不成真是为了那叶棠花?”
从除旧宴那日就看得出来,皇后原就是个脑筋不会拐弯的人,现在又钻进了自发得是的牛角尖,由此及彼最后想到韩依柔将来如何搅乱后宫,不由得越想越气,这韩依柔没长脑筋也就算了,竟连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蠢到这个份儿上,还敢肖想太子妃之位!
皇后也是一怔,畴前只想着叶棠花父亲是尚书,不及韩依柔父亲是丞相位高权重,可却忘了考虑这韩丞相的年龄,韩丞相而立之年才落第,娶妻还是在落第以后的事情,现在韩依柔也一十有五了,如此算来,这韩丞相少说也知天命之年了,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在丞相任上坐几年呢?丞相致仕了,大多从六部尚书当当挑选继任者,就是看着威远侯府的面子,皇上也得把叶远志提上去啊。
祁毓叹道:“母后,儿臣当初对这些蜜斯一个不识,所作出的判定不过是基于她们的家世职位,论起出身来,韩依柔现在确切要比清商县主合适,但儿臣忘了,就算家世不好,有些天生的东西也是没法比拟的,清商县主聪慧绝伦,那韩依柔却鲁莽笨拙,儿臣要选的毕竟是将来母范天下之人,单有个家世又能做甚么呢?母后如果半点手腕都没有,即使是国公府蜜斯,又如何能坐得稳身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