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换子案尘埃落定[第1页/共2页]
现在倒好,李老夫人可真恰是骑虎难下了,若她还要推说滴血认亲的成果不准,那祁敏之就要刨坟滴血验骨,若李老夫人认了这滴血认亲,那李姨娘的出身必定本相明白……也就是说,不管这坟刨是不刨,李姨娘的身份都袒护不住,李老夫人的挑选不过是影响到李老爷在地下能不能安稳罢了。
祁敏之冷眼瞧着,不由得愈发嘲笑了起来:“早知本日,何必当初?本王应了你就是了,你固然罪大恶极,侯夫人和李大人倒真是无辜,本王固然要肃正伦理纲常,也没个殃及无辜之理。”
叶棠花幽幽一笑,李老夫人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滴血验亲的成果摆在面前,却非要胡搅蛮缠,俗话说的话,民不与官斗,这李老夫人是个甚么东西,敢在祁敏之面前耍把戏?最后的成果就是祁敏之扬言要抛了那李家老爷的坟。
京兆尹此时早已经被打击得没了精气神儿,这时候才回过些神来,苦笑着说:“换子之事,古来未闻,此事若查实了,休说母……李夫人,便是本官,也没脸面再以李家子自居,更没脸面在这官位上坐下去了!”
“这万象升平斑纹固然是西平侯府所用,但又不是没人能仿造,万一这是有人特地仿造了这斑纹来栽赃谗谄我们西平侯府呢?”西平侯夫人紧了紧拳头,来了个死不认账。
李老夫人咬了咬下唇,她到底是出身寒微,幼年时也曾在家宅后院儿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绝处逢生更是习觉得常,即便在目前这类环境也很快回过神来,嘲笑道:“县主休得胡言,就算澈儿不是老身亲生子又如何?老身当初亲生之子不上半月短命,可巧在家人在路上捡到了澈儿,老身禀明过了夫主,这才将澈儿充作螟蛉子养于膝下,不晓得这也犯了国法吗!”
“李老夫人只怕不晓得吧?这滴血验亲即使是一种辨认亲缘的好体例,但却并不是独一的一种验法呢!”祁敏之抬了抬眼睛,笑道。
“啊?你、你竟然还要动我父亲的宅兆不成?死者入土为安,岂能容你这般猖獗!王爷,您一味听这清商县主满嘴胡吣,就全不想天理人伦吗!”西平侯夫人惊到手足无措,半恼半恨地看向祁敏之。
李老夫人明显也想明白了这个事理,不由得长叹一声滚下泪来:“罢了,既是老身造的孽,又何必带累了老爷他呢!这事情老身认下了,当初老身的确是换过孩子!只是这错儿固然犯下,却都是老身一小我的胡涂罪恶,老身的一双后代当初都是襁褓当中,那里晓得甚么分寸,老身是行姑息木的人了,死不死甚么相干!只求王爷开恩,不要带累了老身这一双孩儿!”
“那既然如此,再验就是了,看我脚下这李氏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啊!”叶棠花不觉得意,血摆在这里,莫非单凭李老夫人一句话,这血就能从融变成不融吗?
李老夫人在阿谁碗被送到京兆尹公案上的时候就脑筋嗡的一下子傻在那边了,此时更是浑浑噩噩的不晓得叶棠花说了甚么,西平侯夫人倒是听得逼真,咬牙切齿地说:“是不是亲骨肉,是我李家家事,又干县主甚事!是非曲直自有我李家人来评断,要县主来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所谓滴血验骨呢,就是把活人的血液滴在死者的骨骼上,如果这血能从骨头上透出来,就申明这二人有血缘干系,如果不能,那这两人就是没有血缘干系的。三国期间东吴人谢承曾著《会稽先贤传》,此中记录过为弟的以滴血验骨之法认领兄长尸首,宋时提刑官宋慈曾著《洗冤录》,里头也记录过这类体例。”叶棠花微微一笑,将滴血验骨解释了个明白。
“这些贼人说过,曾在那些保护的刀柄上瞥见过西平侯府独占的万象升平斑纹,不知您又作何解释?”祁敏之也不焦急,淡然地问道。
“滴血验骨……不知是个甚么说法?”李老夫人蹙起了眉头,打内心不想尝试甚么新的认亲体例,万一这李氏真是她的孩子呢!
京兆尹这时候回过神来,见祁敏之发话,不由得一怔:“王爷所说的,莫非是滴血验骨吗?”
叶棠花扫了李老夫人一眼:“如何,现在老夫人又说是李大人是螟蛉子了?那也就是说,您不肯承认当初生的是个女儿了?”
西平侯夫人亦是泪如雨下,哽咽着唤了一声娘,便再开不得口。
“侯夫人这话说得不害臊吗?当初侯夫人明里暗里为自家mm说了多少好话,插手我叶家外务插手的如鱼得水,如何现在就又换了说辞?一口一个家事说得真是顺溜,当初西平侯夫人怪我母亲没有管束好李氏的时候怎的不说这话呢?”叶棠花对西平侯夫人也不满好久了,反正这一家子明天都是要垮台在这里的,既然如此,还管她甚么侯夫人不侯夫人的?
叶棠花轻笑了一声,有些怜悯地看着西平侯夫人:“侯夫人这话说的真是差了,清商何曾想插手您李家家事呢?这不是当初有山贼对我叶府家眷行凶,永安王抓住了这些贼人,那贼人把西平侯夫人您给供出来了,李大人不信赖是您雇的凶,说您跟清商无冤无仇,跟李氏也非亲非故,不会动手,清商实在没有体例,只好把这本相给您抖出来了,还请侯夫人您担待则个,插手您家事非清商本意,但您家犯了国法,坏了纲常,王爷要插手,清商总不好拦着不让吧?”
李姨娘现在早已是伏在地上,幸亏这件换子案固然跟她有关,但叶棠花却并不能是以加罪于她,毕竟她从一个尚书蜜斯变成了一个江南小户女,论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呢!
“随王爷如何说,您毕竟是没得证据的!莫非就凭这几个贼人的几句话,就能定下我的罪吗!您如果有实在证据,就请您拿出来,如若不然,我还要告这小丫头一个诽谤呢!”西平侯夫人此时底气也有些足了,当初她固然不放心假手别人,亲身去和那些贼人谈判,但她当时蒙了面,又披着大氅,身边奉侍的人也全都是这般行事,以是就算这些贼人站在她面前,她也敢包管不被认出来。
“县主休得胡搅蛮缠,谁晓得这李氏是不是老身家亲眷之女?若她与老身有亲戚,却又不是母女,那这血一样能融,县主莫非还要屈死老身不成?”李老夫人也晓得这话听着强词夺理,可谁能说她说的不对呢?血不相融的必然不是亲生母子,但血能相融的可不必然是亲母女啊!
“西平侯夫人前些日子还去叶家看清商和母亲,明天就说清商跟您有仇,您这翻脸如何比翻书还快呢?”叶棠花一声嗤笑,眸色一冷。
“不错。”祁敏之点点头,“既然李老夫人非说这李氏有能够是她的甚么亲戚,那就一边滴血验亲一边滴血验骨好了,如果两边都能相融,李老夫人也就没话说了吧?”
“这个么,也是极其轻易的。”祁敏之听了这话反倒笑了,这李老夫人的话倒真是有些正理,可惜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即使不是亲母女血也有能够相融,但谁又曾说过,辨认血缘非要把滴血认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