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3章 羊质虎皮(求推荐!)[第1页/共2页]
曹操快步进帐,见韦康坐在案前,案上杯盘狼籍,韦康神情宽裕,他哈哈大笑。“元将公然是名流风采,即便是军旅当中也能独饮。如何,不请我喝一杯?”
一天的苦战以后,韦康丧失折将,却还是破城有望,恼羞成怒,回到大帐后将诸将一阵臭骂,勒令他们明天再战,务必破城,不然军法处置。
曹操深思很久,点了点头,也叹了一口气。“孙策是否入朝,我们无计可施,面前的战局如何办?”
“元将兄,明天来,是收到一个动静,想与元将兄考虑。”
“为甚么?”
诸将敢怒不敢言,带着一肚子怨气走了。韦康坐在帐中,一小我喝闷酒。他晓得本身已经上了曹操的当,却骑虎难下,没法转头了。他父子前后主政凉州,博得了一些名声,现在奉诏平叛,却在枹罕城下碰得头破血流,苦战无功。这个动静传到关中,他这个凉州刺史就算做到头了。
“甚么动静?”
“元将兄感觉,朝廷会同意吗?”
“你说。”
曹操点点头。“元将,我有一事不解,请元将照实相告。”
“赵公邠卿巡查关东,上书天子,建议征吴侯入朝主政。”
“元将兄说得对。”曹操喝了一大口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赵公为甚么会提如许的建议?”
时势维艰,恰是豪杰进取之时。曹操坐拥益州,户口百万,又占有长江上游,与荆州、交州交界,是天子寄予厚望的诸侯之一。若能佐天子安定孙策,繁华可期。若大汉真的气数已定,他也能够顺势而起,问一问九鼎之重。
“哦,是吗?”曹操一脸惊奇。“我观元将沉稳,一向觉得元将与我春秋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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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康心慌意乱,底子得空辩白真假,只感觉曹操这个战略不错,起码他能够摆脱主攻的任务,看着曹操上阵。如果曹操也攻不下枹罕,平分秋色,今后谁也别说谁。万一曹操拿下了枹罕,斩杀了宋建,他有共同之功,也能够洗白本身,京兆韦氏能够逃过一劫。
益州也是有天子气的。论户口、情势,益州的前提比扬州强很多,即便和关中比拟也不遑多让。
“宋建称王十余年,你们父子一点动静都充公到?”
即便以面前情势而论,孙策想强攻关中也非易事。
曹操收起笑容,沉默半晌,又看看四周。韦康会心,赶紧说道:“孟德兄放心,大帐表里皆是我韦家部曲,忠心无虞。”
就在韦康束手无策的时候,曹操来访。韦康很惊奇,却还是让人请曹操进帐。贰内心清楚,要想处理面前的困难,只要向曹操低头了。
曹操提起酒勺,给本身斟满酒,又为韦康添了一些。“元将兄传闻过公孙度吗?”
他拍拍雕栏,一声长叹。“我担忧的是他会入朝,在朝堂上争胜,挟天子以令诸侯。”
韦康内心格登一下,仿佛明白了甚么,又不是特别明白。他是晓得一些宋建的事,但体味非常有限,能够必定凉州人有所坦白。如果说之前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天子都晓得了,凉州人还不肯着力,用心就未免险恶了。
曹操转了转眸子。“孝直,朝廷能击败孙策吗?”
“我有一计,或答应以解元将之忧。”曹操便把法正的打算说了一遍。他和韦康互换阵地、旗号,他来南北,用凉州诸将的旗号。韦康带领凉州诸将去北门,打着他的灯号,两军同时打击。宋建如果和凉州人有勾搭,必定会将重兵调入北门,如果一来,南门戍守空虚,他便能够一鼓而下。
“孟德兄……将何故教我?”韦康无法之下,只得躬身见礼,向曹操请计,还特地换了一个靠近的称呼。他比曹操少十岁,却向来没有称曹操为兄,反倒是曹操一向称他为兄,他也安然受了。
韦康不冷不热地说道:“朝廷如何定夺,自有陛下和朝中诸公商讨,你我还是体贴面前的战事吧。”
韦康愣了一下,没吭声。赵岐是京兆长陵县人,着名的党人,在关中名声很好,算是同郡先贤,但赵岐上书建议朝廷征孙策入朝实在不当,说得好听些是墨客气,说得不好听,那就是被孙策拉拢了,判他一个交通诸侯都是轻的,说他谋逆也不为过。
“换阵地?”曹操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何办?
曹操恍然大悟,抚掌而笑。
“元将兄……”
曹操盯着法正看了半晌,一言不发。
法正也收转意神。“连攻数日,韦康不过尔尔,该使君上阵了。不过,我们要和凉州军换一下阵地。”
“孟德兄,你有何奇策?”韦康是真的慌了。
这是为甚么?莫非和凉州人入朝有关?韦氏是关中大族,如果韦氏垮了,对凉州来讲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遇。别的不说,那么多良田、宅第必定会落入他们之手啊。如果能借此机遇打击一批关中人,那就更好了。赵岐不就跳出来了嘛。
法正笑了。“使君,孙策独占五州,得天下户口之半,又得幽州之马、交州之奇货,可谓诸侯之霸,即便是益州也难当其锋。但他三面受敌,又无天时可用,并无必胜之势,只要运筹恰当,破之不难。司马法有云:国虽大,好战好亡,只要能让他疲于奔命,不出数年,他就难觉得继了。”
孙策能封王,有一个首要的启事是孙策安定了辽东,击败了在辽东称王的公孙度。他如果能获得击破宋建的首功,证旧他有气力承担天子的期许,就算临时不能封王,官爵也会往进步一大步。
韦康一愣,赶紧说道:“实在不知情,实在不知情。”
一时候,韦康疑窦丛生,又急又怒,感觉本身上了凉州人的当。如果真是如许,那别说一个月,再打半年,这枹罕城也打不下来啊。
不得不说,朝廷这么做的确需求必然的魄力。人往高处走轻易,低下头却难。天子合法少年,又逢西征大捷以后,意气风发,却能放低姿势,算得上忍辱负重。若能打败孙策,朝廷仰仗关中的天时和凉州人的支撑,重整国土也并非一点机遇没有。
韦康脸上火辣辣的,内心更加不安。如果说赵岐是因为孙策的军功而上书朝廷,建议征孙策入朝,那他们父子的任务就更大了。只要有人在天子眼进步言——这几近是必定的——京兆韦氏今后就消逝了。
天下大乱之际,凉州又是朝廷后背,天子不会容忍一个不会用兵的坐镇凉州。连一个小小的宋定都没法克服,天子还能希冀他节制韩遂等凉州诸将吗?
韦康难堪地笑笑。“还请孟德兄指教,如何才气攻破这枹罕城。”
“的确没有。”韦康当然不是一点动静都不晓得,但此时现在,他甘愿本身甚么也不晓得。
优势当然也有,此中一点就是他曹操名誉不敷,对益州的把握还非常有限。要处理这个题目,他就必须紧紧依托朝廷,若能立下军功,受封王爵,他便能够真正把握益州了。
“没错。”法正微微一笑,眼神滑头。“扬雄曾云,羊质皋比,我们反其道而用之,虎质羊皮,让宋建摸不清真假,必能一战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