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4章 同病相怜[第1页/共2页]
本来高唐城里只要一千多人,有十万人——即便这内里真正的精锐只要三万多人——足以霸占,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前两天,徐琨往高唐增兵了,一增就是四千人,统兵的就是朱然,现在高唐城里有五千人,并且满是练习有素的江东精锐。
“不敢,再奉使君将令,不敢有太多的期望,只望能一雪前耻,助使君夺回汝南祖茔。”刘备拱手行礼,笑容满面。“将来使君百年以后能落叶归根,我就心对劲足了。”
沮授忍着不快,欠身行礼。
身后的沮授听了,暗自皱眉。袁谭保持低调没题目,但是这话说得却有不祥。
普通来讲,攻城时的伤亡比例是四比一摆布,考虑到江东军的气力,这个比例要再放大一些,大抵在六比一,也就是说,如果不吝代价的强攻,将城内守军的力量耗损到不敷以守城的境地,袁谭起码要支出两万人的代价。更费事的是即便袁谭情愿支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也没人敢包管必然能够攻陷高唐城。
刘备率万骑而来,步兵一个未动,又调他麾下最善战的关羽坐镇涿郡,天然是对冀州抱有戒心。两边心照不宣,先处理孙策再说,将来再一决雌雄。以是合作是要合作的,防备也是需求的,节制刘备最好的体例就是粮草。一万马队的粮草是一个大数字,他既不能从幽州运来,又不能当场自筹,只能依托冀州。节制了粮草的供应,就是扼住了刘备的喉咙,不消担忧他会俄然反目。
“钜鹿二贤,田公坐镇,沮君随征,无往不克。此次能有沮君佐军事,必然能奏凯而还。”
“玄德,涿郡一别,又是一年不足,无恙乎?”
沮授眼角抽了抽。刘备这话甚么意义?劈面教唆啊。郭图固然不在这儿,但这些话迟早会传到郭图的耳中。郭图本来对冀州系就不满,只是限于情势,不得不临时雌伏。听了刘备这句话,他如果没定见才怪。
面对含笑请安的袁谭,刘备哈哈一笑,拱手行礼。“使君风采还是。没曾想,兖州一战后,我们另有并肩作战的机遇。此次可得好好打,别再被吴王笑话。”
刘备听在耳中,倒是别的一个味道。当初他被孙策俘虏后,曾奉孙策之命进犯过袁谭,还几乎死在袁谭的大营里。袁谭这话可有点讽刺他的意义。这袁谭看起来温润如玉,话说得也客气,内里却藏着针啊。你还当本身是四世三公的袁氏贵公子?四世三公的名头已经归袁耀啦,你家父子就是朝廷的逆臣。如果不是朝廷气力不敷,早就剖棺戮尸了。
更何况他与孙策的干系含混难懂,说不清是敌是友。他率万骑来助阵,谁晓得是助谁的阵?
刘备回身打量了沮授一眼,笑着躬身见礼。“沮君,好久不见。”
袁谭不能强攻高唐,只能窜改打算,以历城为目标。徐琨派朱然声援高唐,历城兵力不敷,必定要从其他处所调援兵,比如北海的沈友部,或任城的纪灵部,大范围的兵力变更需求时候,更需求转运大量的粮草,恰是马队突袭的好机遇。是以,袁谭但愿刘备能率马队突入青州内部,奔袭声援历城的江东兵,为围攻历城做筹办。
真正让袁谭悔怨的还是牵招。刘备特地在安平观津逗留了一天,让牵招祭祖会友,而牵招又引同门史路等人入幕,这无异于在挖他的墙角。史路等人算不上豪杰,影响却很不好。当初同意牵招去幽州就是一个权宜之计,只是想战役处理涿郡的争端,保全牵招与刘备的友情,没想到牵招竟然断念塌地的为刘备效力,还保举史路等人帮手刘备。
得知刘备回绝了沿途的宴请,袁谭就感觉有些非常。刘备妄图享用是出了名的,当初争夺涿郡时,刘备曾经掳掠过故村夫,现在竟然一变态态,以礼自守,多少有些不测。
想起当初的兖州之战,袁谭也不由莞尔。他和刘备都被孙策俘虏,但环境却略有分歧,他是力战不敌,落入池沼,被孙策所救。刘备倒是被孙策夜袭,稀里胡涂的就做了俘虏。他输得心折口服,刘备则一定,他大抵一向感觉是运气不好,还想着雪耻呢。
袁谭深觉得然。
沮授不是郭图,不能像郭图那样经验袁谭,他反过来安抚袁谭。正因为刘备唯利是图,不讲道义,事情反而简朴,以利诱之,以害迫之便是。刘备为甚么来?是因为他不肯意看到孙策把持天下。太史慈已经节制了半个幽州,刘备如果不抖擞一击,迟早会落空全部幽州,重新成为孙策的俘虏。
刘备难堪地点点头,又有些惊奇。“朱然?是朱治之子吧?”
得知刘备即将达到,袁谭亲身出迎。为了安然起见,他将已经独领马队的张郃调了返来,任亲卫骑。张郃带领的大戟士在袁绍期间就是亲卫,现在又做了袁谭的亲卫,只不过官职分歧,部下的兵力也翻了好几倍,除了近千大戟士以外,另有以游侠儿为主构成的义从营,总兵力在将近一万,并且设备齐备,是袁谭麾下当之无愧的精锐之师。
在张郃的伴随下,袁谭出营三十里,驱逐刘备。
“使君言重了,授只不过是一墨客,查漏补阙罢了。疆场争锋,还要看二位使君与将士用力。固然如此,我不得不提示使君,你虽习得吴王练兵之法,这几年在幽州战绩骄人,但是此次我们碰到的敌手恰好是吴王麾下精锐,绝非草原上的胡人可比,容不得一点幸运之心。特别是大河劈面的高唐城,守将朱然固然年青,倒是吴王身边的亲信。”
两人见面,不免相互打量了一番。几年不见,对方都有了肉眼可见的窜改。刘备多了几分自傲,举头挺胸,龙行虎步,意气风发。袁谭则去了几分贵公子的浮华,更加深沉内敛。
见两人针锋相对,话越说越锋利,沮授忍不住出言打断。“二位使君,若能击败孙策,将来非论是把酒共欢也好,疆场争雄也罢,都来日方长。情势告急,还是先说说面前事吧。”
但徐琨恰好就这么做了。两军作战,最怕的就是这类不测。两边还没比武,徐琨就占了先机。他挑选了一个最不成能的计划,却也胜利地打乱了袁谭的打算。
“吴王当世豪杰,我自认不是他的敌手,只不过有玄德互助,这才大胆与他一战。”袁谭面带浅笑,拱手见礼。“胜负皆在玄德,天下亦在玄德罢了。”
徐琨增兵高唐,并且一增就是四千人,要死守高唐,这出乎统统人的预感,就连沮授也没想到。他本觉得徐琨会放弃高唐,退守历城,毕竟那才是真正的兵家必争之地。徐琨总兵力不过万人摆布,在高唐投入太多兵力必定影响历城的戍守。一旦历城丢了,高唐守得再稳也没成心义。
袁谭无语,向沮授使了个眼色,表示他接着说。沮授会心,接着解释了一番。他们不是不想围住高唐,活捉朱然,实在是心不足而力不敷。田丰与冀州世家商讨,能够征发二十万雄师,但二十万雄师毫不是几天就能到位的,号令已经收回去十天,赶到平原的雄师也不过五万多人,加上袁谭本来带领的主力,总兵力不到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