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4章 小心思[第1页/共2页]
忙活了半天一夜,第二天一早,抛石机再次试射。这一次,射中率有了较着的晋升,第一轮试射第三发时,一枚铁弹就击中了目标,紧接着,第九发再次射中,超额完成了任务。其他两组也都实现了十发一中的要求。
吴朗固然不太信吴质,但他也清楚,吴质在这里没甚么用,想走就走吧。
就在吴朗信心大振,觉得江东军不过如此的时候,吴质闻出了不祥的味道。
吴朗感觉有理,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将四个城门全用土封死了。
建功的机遇就在面前,各营校尉都和吕范差未几,摩拳擦掌,热血沸腾。
吴质分开得很及时,他走后的第二天中午,济阳易手。倒不是吕范进犯到手,而是城里的守军本身崩溃了。虽说江东军一向没能真正攻上城头,但一轮接一轮的铁弹雨从天而降,已经将他们本来就未几的信心完整摧毁,当江东军再一次建议进犯时,他们连城都不肯意上,一个个躲在城墙角下,聊着天,等候着属于本身的运气――他们实在也清楚,真要被砍头的是家主,他们这些部曲只会吃点苦头,不会送命,起码要比面对城外拿他们练手的江东军和抛石机安然很多。
在济阳休整了两天,吕范率部赶往冤句。
在张奋等人商讨的时候,吕范一向在中间看着。木书院也好,辎重营也罢,一贯有一根筋的风评,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数字能和人争半天,大有算学大师徐岳的风采,只是他长年镇守在外,没亲目睹过。现在看着张奋与一群士卒挤在一起会商题目,他算是近间隔见地了一回。
吴朗操纵一夜时候抢修的城门在半天时候内被四枚铁弹射中,连门框都被砸烂了,想修都没法修,只好接管吴质的建议,用土将城门堵死。抛石机的能力再大,毕竟不能直接轰塌城墙,只能以城门为目标,将城门填起来,抛石机还能有甚么用?
卫恂带领的郡兵要练,吕范带领的浚仪战区常备兵也要练。巨型抛石机不但能抛射二百斤的铁弹破门,还能批量抛射十斤摆布的弹丸,一发数十枚的铁弹从天而降,周遭十丈以内,再厚的盾牌也抵挡不住。但是抛石机的射速慢,即便是三架抛石机同时射击,也只能针对一个相对有限的范围打击,这时候步兵能不能及时跟进,扯开对方的戍守,不给对方补防的机遇,就要看步兵的练习程度了。
江东军没有碰到抵当就上了城,看到这些放弃抵当的守军,非常无语。
张奋不是浅显工匠,他是彭城张家的人,伯父张昭是青徐名流,如许的人成为木学祭酒已经令人不测了,现在和这些士卒一起会商题目,嬉笑怒骂,出口成脏,即便吕范也有些不测。
气力如此差异,吕范却如此大费周章,这不是在攻城,这是在练兵。吕范的目标底子不是济阳,也不是济阳以东的冤句,他的目标是定陶、昌邑如许的郡治坚城,他这是在为最后的攻坚做筹办。
张奋叨教了吕范,随时开端筹办。有人转移铁弹,有人在岸上立桩,再用绳索紧固,忙得不亦乐乎。济水很宽,水位也很高,要将一艘楼船牢固在河中毫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但辎重营有很多聪明人,尝试了几次后,有个工匠想起了徐大师三角形最稳定的道理,提出了一个别例:每个点用两根绳索,成必然角度,如许两根绳索都拉紧后,这个点就根基稳定,除了高低有必然的起伏,平移的幅度大大降落。抛石机发射时,首要的偏移就是程度方向,特别是向后,也就是偏离河岸。一艘楼船有四个以上如许的牢固点,便能够根基包管程度方向的稳定,将偏移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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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是事前收到了动静,还是被挂在官道上的首级吓坏了。吕范刚进入冤句境内,冤句令张讷就在县丞凉茂的建议下投降了。他不但派人向吕范投降,还派凉茂去定陶向朱桓投降。凉茂是昌邑人,与满宠了解,学问不错,有辩才,引经据典,一番话说得满宠不好回绝,只好出面向朱桓讨情。朱桓也认识到了吕范的谨慎思,不肯意让吕范一小我占便宜,接管了张讷的请降,派人告诉吕范,让他率部赶到定陶汇合,参与攻城。
吕范也很无法,对吴朗很不满,见面的时候态度很不好,二话不说就让人砍了他的首级,然后派兵大索,遵循名单,挨家挨户的搜,将城中大族集合起来,家主斩首,首级挂在官道上示众,家眷、部曲充为官奴婢,等候发卖,产业充公,充作军资,地盘、房产则集合造册,等候同一调配。这些事由陈留太守张超带人措置,不需求吕范太操心。
趁着夜色,吴质换了一身浅显士子的衣服,悄悄地出了城。他早就筹办好了退路,又年青力壮,另有一身不错的技艺,有必然的自保才气。出城以后,他也没有直接向东,而是向西,绕了一个大圈,快进了东昏界,才度过济水,向北赶往平垣,再赶往昌邑。
吕范在城外看得清楚,倒也不急。城门都封死了也好,内里的人也出不来,只能等死。即便如此,他还是号令部下严格遵循战法加强对城门的防备,并在抛石机根基实现预定目标后开端攻城的共同演练。
吕范与张奋、卫恂几次筹议,最后制定了计划,城中有两千守军,除了庇护抛石机需求的人手以外,另有一万多人能够调用,此中包含卫恂带来的五千郡兵。吕范决定,这一万多人分红五组,两组鉴戒,监督其他三个城门,剩下的三组在北门,轮番练习打击,第二天再换一组,争夺在三天时候内完成每组起码三次演练,根基把握共同抛石机攻城的才气。到了冤句,派三组同时攻城,停止实战演练。如许到了定陶以后,他们就是当之无愧的主力,乃至能够和朱桓带领的中军平起平坐。
凉茂对此很绝望,再次求见满宠力图――这些事底子不消朱桓措置,满宠才是最果断的履行者,他在豫州这几年一向就是这么干的。
吴质感觉局势严峻,但他没敢和吴朗说,恐怕他方才激起的信心一旦崩溃,济阳能够立即易手。他对吴朗说,两边气力相差太大,固然济阳士庶尽力反击,伤亡却在与日俱增,他要赶回昌邑,请董昭派兵声援。考虑到朱桓、满宠还拦在定陶,董昭要来声援济阳要费很多手脚,必须提早筹办。
诸如此类的题目另有很多,新的兵器带来了新的战术,也对将士提出了新的要求。吕范很清楚,这是他的机遇,不但纪灵在恋慕他,中军的朱桓、满宠也恋慕他,他们都要等着巨型抛石机达到后才气停止共同作战,而他现在便能够开端。
筹议来,筹议去,又阐发了二十多发的落点,最后发明题目能够不是抛石机本身,而是承载抛石机的船不敷稳定。固然他们尽能够的牢固了楼船,毕竟不如岸上来得安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远隔三百步,哪怕是一点点闲逛也能放大偏差。装备给海军的抛石机之以是能保持十发一中的射中率,是因为海军用的战船更大,并且船舱里装载了更多的铁弹――他们不成能随时随时的补动,以是会将堆栈尽能够的装满――船大,又是满载,稳定性天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