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毒(二)[第2页/共2页]
“可应宜声不早就死了吗?”
还没来得及抒怀结束,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就窜上了江循的心头。
《兽栖东山》有言,展氏家生双姝,“容相昳丽,姿体风骚,其美不成尽数”。这描述,这描画,再加上“双姝”这个名号,如何听都是两个如花似玉、美丽可儿的小美人儿吧?
……江循更加难堪了。
一人一体系都在不安中瑟瑟颤栗,直到玉邈的手放开,江循都还没回转过神来。
玉邈又看了他一眼,以示默许。
宫异狠恶颤抖起来。
他咬牙,将剑双手举起,颤抖着悬在明庐的喉间,他睫毛上沾着泪,唇角却挂上了一丝痛极的惨笑:“……明庐,等几年再投天生宫家人。到时宫氏昌隆,我让你做我的右使。”
见江循还是不解,他的声音都颤了:“……我的那壶酒,厥后不是被你抢去喝了吗?我问你,你为甚么没事?”
江循闭上了眼,《兽栖东山》里,宫家小公子脾气傲气古怪、尽情妄为,倒是江循最为怜悯的一个,即便他在这篇肉/文里的存在感无穷趋近于零,配角和宫异的交换仅限于打斗互殴,但对于他……
他走到明庐身边,选定了他的咽喉,那边固然已被毒腐蚀,但明庐尚能呼吸,若求速死,此处算是命门了。
此时把江循从难堪地步中束缚出来的,竟然是不依不饶的宫异,他眼望着“阴阳”不肯去接,还是是思疑:“你们秦氏奇宝怪宝浩繁,谁晓得你用了甚么傍门左道?”
宫异却起了气性,咬着牙紧抓着剑柄不肯放,直到一卷闪着火红幽光的鞭子腾空甩来,几下缠在广乘剑上,一道火光在剑身上燎过,宫异手心被烫,才吃痛撒开,那广乘剑稳稳落回了玉邈手中,而鞭子也如龙蛇般在半空游走一番,收回了白露殿台阶之上。
“宫氏又去了一个?”
宫异却已经心境躁动,没法节制:“刚才明庐与他产生争论,谁晓得是不是他在暗中下了黑手!”
而面前,一个十二三岁的冰霜少年背手而立,身侧站着一个笑意盎然的高挑青年,两人俱是紫檀色长袍,曲裾深衣,右手手腕戴一枚纯金鱼纹护腕,的确如花似玉,的确美丽可儿,但从心机特性上来看,如何看都是雄性。
纪云霰在此时走近,只对人群中瞄了一眼,殷氏那几位聊得鼓起的后辈便仓促收了声,恭谨地冲她鞠躬,转成分开。
话音刚落,在场几人的神采都产生了窜改,齐齐地转向了江循。
“我听父亲说,宫氏还剩两人,一个是‘宫商’一脉的十六少,另有他的小厮,传闻是寄养在玉氏的,此番到了学龄了,就随玉氏一道来了。”
明庐说:“公子,杀了我。”